“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聽得鄧布利多的話,哈利剛剛燃起希望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儘管這些心中所想,早就被攝魂取念讀了個一乾二淨。
“你有沒有事情想要告訴我,任何事情?”
哈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學期經曆的種種古怪,在他的腦海中走馬燈般盤旋起來,無論是多比、馬爾福,還是盥洗室裡哭泣的桃金娘;詭異的蜘蛛,莫名其妙的血字,以及一次次都和他扯上了關係的襲擊事件……
他越來越害怕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子孫後代?
不過現在的哈利哪裡知道,自己會蛇佬腔,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腦袋裡,還藏著一塊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呢?這也是分院帽躊躇的原因之一。
“沒有。”
“什麼都沒有,先生。”
囁嚅了半晌,哈利還是選擇了說謊。
如果真的說出這些事情,自己會被開除嗎?
在沒有揭穿襲擊事件的真凶之前,他必須留在學校。
至少,為了可憐的科林·克裡維,賈斯廷·芬列裡,以及洛麗絲夫人,他不能被開除。
鄧布利多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
“好吧,哈利,你可以走了——米勒娃會帶你離開。”
眼見鄧布利多擺了擺手,哈利一頭霧水地站了起來,隨即看向了絲毫沒有起身意思的達力。
“那我的表哥……”
“哦,放寬心,哈利,我和鄧布利多校長有些事要談。”
達力笑了起來,哈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點點頭,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過了半晌,鄧布利多才眨了眨眼,那副嚴肅的神情一掃而空。
“所以,達力,你知道真凶是誰嗎?”
端起酒杯,鄧布利多的手中冒出了幽幽的藍光,周遭的空氣中,逐漸凝聚出璀璨的冰花,“噗”地一聲落在杯中,杯壁上也結上了薄薄的一層冰。
“當然,親愛的校長,隻不過,有些事情如果揭露的太早,那樣還怎麼能震懾到那位真凶呢?”
“誰又會一直針對哈利,危害著霍格沃茨的學生呢?”
吞下了最後兩口酒液,達力笑嘻嘻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
“說真的,您現在也一把年紀了,這麼冷的天,不如喝點熱乎的,比如蛋奶酒?”
“我可不想看到明天的《預言家日報》上寫著:神秘人的克星,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因貪杯腹瀉而大出洋相。”
大笑著擺了擺手,達力也退出了辦公室,隻剩下一句:
“我想,今年的聖誕節,您可能需要一雙新的襪子?”
挑了挑眉,鄧布利多看向了一旁的雛鳥,輕輕地歎了口氣。
“達力·德思禮,真是個神奇的人,簡直比你浴火重生還要神奇,福克斯。”
醜巴巴的福克斯,扯著嗓子叫了幾聲。
外麵,大雪越發下得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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