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融一挑眉“有嗎,我不過是說讓他幫個忙,怎麼就扯上升溫不升溫了?”
“你我一同長大,你瞞不過我。你回門那天還說要同他保持距離的。”薛祈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薑融有些心虛地輕咳一聲“你想多了,我跟他也不熟,隻是之前有個誤會解開了,可以從陌生人開始相處,人與人不都是這樣開始的嗎,處的來的成為朋友,處不來的互相遠離。”
唐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薑融說跟他不熟,頓時心中一涼,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
屋裡的薑融繼續道“那咱們各自忙自己的,糕點的事也拜托你了。”
“沒問題,你照顧好自己,有需要就讓金寶傳話給我。”
這時,去一旁拿東西的金寶回來了,看到姑爺正站在自家小姐門口,想起表少爺正在裡麵同小姐講話,頓時大驚失色,邊走過去邊高聲喊著“姑爺您來了,我幫您通傳一聲。”
裡麵的人就聽到了動靜。
薛祈年連忙站起身來,而薑融則開始在桌上的托盤裡挑來挑去。
唐宜看了金寶一眼,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
薑融看到他,笑道“你回來啦。”
但她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唐宜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又聽到了多少。
薛祈年恭恭敬敬地對他行禮“問唐大公子安。”
唐宜拱手回了一禮“這位是至臻閣的管事?”
薑融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他知道了薛祈年的來意。
她頓時就有些心虛,她把至臻閣叫來,還打得唐宜的名號,可沒有提前跟唐宜知會過。
薛祈年麵上還顯得比較淡定,他作為姐姐的娘家人,可不能在氣勢上輸給這個所謂的姐夫!
他一臉平靜地道“在下叫齊年,是至臻閣的夥計,來給府裡的女眷們送挑選的首飾。”
唐宜點了點頭,又看向薑融“嗯,還是我付的錢,讓至臻閣來的。”
薑融身子一僵,急忙彆開眼,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撒謊居然被當場抓包了,這也太尷尬了。
唐宜卻並沒有拆穿的意思,施施然地在薑融對麵坐下道“幸好我還算有點機靈,還知道留些好的單獨給娘子。”
薑融輕咳一聲“那就謝過夫君了。”
唐宜露齒一笑“不客氣。”
薛祈年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唐宜的表情,看到唐宜這樣笑,就看出他活像一隻老狐狸,不由撇嘴。
這樣的人,肯定不簡單,姐姐不會是被他的色相給迷惑了吧?
這時,唐宜又看向薛祈年,問道“齊小哥是齊豪管事的侄子?”
“正是。”
“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唐大公子為朝廷股肱,才是真的年輕有為。”
“哪裡,還是齊小哥每日迎來送往的能乾,像我身子不好衙門也隻是偶爾去,哪裡算得上股肱。”
“那也不是我們商賈之流能比得上的。”
薑融皺著眉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謙虛,為什麼她就聽出了一股火藥味呢?
突然,唐宜道“齊小哥,我新得了一盆名貴的蘭花,叫素冠荷鼎,聽聞至臻閣也有一盆,我讓人拿來給你也鑒賞一番,看看哪盆開得更盛。”
唐宜話音剛落,薑融的眼珠子瞬間瞪得像銅鈴。
唐宜不知道那盆蘭花的來曆,她可知道,就是至臻閣的那盆!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金寶跟她說過的一句話“表少爺小氣得緊,要是知道您把他送您的蘭花送給了彆人,還不知道會怎麼生氣呢?”
果然,薛祈年眯起眼睛看向薑融“素冠荷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