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富春也看向何氏,要是他沒記錯,薑融的嫁妝不是拿回來了嗎。
永樂侯的差事,他都已經替他官複原職了。
何氏連忙揚起手中的信道“娘辦事,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這是靈棲寺的釋信大師來的信,肯定是事情已經辦妥了,也許這信封裡就有銀票也說不定呢。”
唐宣眼睛一亮,衝上來就搶過何氏手裡的信封道“真的嗎娘,還是娘厲害,我來拆!”
唐宣興衝衝地把信封拆開,先看了看裡麵有沒有銀票,見沒有銀票,就有些失望道“沒有銀票啊。”
合適氣得錘了他一下道“傻小子,還能真的放銀票進去啊,好幾萬兩呢,這麼放著,誰能放心的下,肯定是要親自給我的啊。”
“好吧,那讓我看看信裡寫了些什麼。”唐宣開始念信件上的字。
“唐夫人,您要給廟裡佛像鍍金的事,被主持釋通大師得知,他說這是他上任以來遇到的第一件重金祈福的法事。
此事由他全權接管,他會親自在祈福儀式上,為您和家人誦經祈福。隻是您拿過來的兩萬兩銀子,我沒有辦法再為您拿回回扣,我很抱歉,愛莫能助,望您知悉。”
唐宣越讀臉色越沉,讀到最後,他跳起腳來,慌裡慌張道“娘,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好消息嗎?他說這銀子是沒辦法拿回來了啊!”
何氏也宛如遭受晴天霹靂,一把奪過唐宣手裡的信件重新看了一遍,然後一臉呆滯地喃喃自語“不,不,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什麼新來的主持,他瞎摻和什麼!”
唐富春氣得眼前發黑,他抬手就給了何氏一個巴掌。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不確保萬無一失,你怎麼敢把這麼多錢送出去?”
何氏被打得尖叫一聲,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丈夫。
“老爺,你居然打我,我們幾十年的夫妻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不打你,你就不能清醒,你瞧瞧你,最近做的一樁樁一件件,有一件像樣的事情嗎?這可是兩萬兩銀子,你就這麼打水漂了?要是辦不好,你當時說出來啊,我自己去辦也不會這樣,要你有什麼用!”
何氏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之前那個老主持在的時候都不管事的,都是交給釋信大師的,我跟他合作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紕漏,誰知道那個新來的會插手這事。”
唐宣眼裡浮現出癲狂之色,他一把抓住他娘的手道“娘,這銀子可不能就這麼被他們寺廟給吞走了,這是兒子的救命錢呀。這天底下沒有不愛財的人,您去見見這個釋通大師吧。不,我陪您去!
就算以前不相識,我們去拜訪他不就認識了,我不相信,他不會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把這些銀子全給昧走。
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他要是這麼不識抬舉,那他這個主持也做不長。”
何氏趕緊點點頭“好,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嗯,實在不行,我們就說不捐了,他總不能說什麼了吧?”
唐富春道“等一下,你們說的那個靈棲寺的新主持是叫釋通?”
“是啊,釋信大師的信裡就是這麼說的,說他是從江南的靈壁寺過來的。”
“靈壁寺,”唐富春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月前上朝的時候,禮部的官員上奏,說靈棲寺的主持圓寂了,請陛下重新任命一個主持的事。
說老主持圓寂前向陛下推薦了他的師弟,就是這個釋通大師。
“這個釋通大師,我聽說過他的名頭,他在江南弘揚佛法,法理精深,慈悲為懷,十分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