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高煦多年未見,所以他如今的品性我不能立刻作出判斷。若是高家有意想要掀起波瀾,我怕是逃避也沒用,且等著看吧。
至於他出去時還算高興,是因為我答應他可以繼續跟他做君子之交。”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笑得那麼開心,跟個大馬猴似的。”
“君子之交,那要他是個君子才能做君子之交啊,小姐,您還是要小心著點。”
薑融無奈地看著這兩個侍女。
“我知道,你們小姐我可是心眼最多的。他隻不過幼時與我玩耍過一段時間,又無甚彆的情誼,我不會與他走近的。
我已嫁做人婦,出來的時間都不多,就算是君子之交,也得有見麵的機會才能交啊。
況且,有你們看著我,他就是不君子,你們也會幫我抵擋住他的。”
兩個丫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兩人還在那邊嘀嘀咕咕,說要更加勤奮的練武,好保護她家小姐。
薑融無奈,但是心頭也暖暖的,她知道她們都是一心一意為她好的。
“過來一起吃茶點吧。”
金寶銀寶笑著過來,坐在她對麵,三個人一起吃茶閒話起來,還時不時地關注著對麵的動靜。
坐了一會兒,她們就看到屈慎等三個夫子走出了香鋪的門,往太學那邊而去,也有很多學子跟著去了。
當然也有旁的客人陸續趕來,香鋪門口是迎來送往,仍舊好不熱鬨。
“小姐小姐,您看,那三位夫子要走了呢。這三個夫子可真是妙人,特彆是那位屈夫子,能夠阻止那個咄咄逼人的崔掌櫃,真是多虧了他呀。”
“是啊,那個崔掌櫃不知道發什麼瘋,我們又沒得罪他。居然在彆人家店開張的時候來找晦氣,真是太惡毒了!”
“他的意圖很好理解,他與我們是同行,自然擔心我們店鋪生意好,影響他的生意,所以想在一開始就把我們踩進泥裡,不得翻身。”
金寶啐道“像他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真是加重了世人對商人隻知逐利的看法。”
“幸好咱們小姐聰明且有本事,誰能想到,咱們小姐不僅是這家香鋪的主人,還是至臻閣的有樂娘子,更是至臻閣的東家之一。他這些小手段,早八百年前小姐就遇到過了。”
這時,銀寶突然指著窗戶對麵的一家店鋪,笑道“你們看你們看,那個崔掌櫃就在那兒呢。哦,他是站在他對家店門口,伸長脖子朝咱們店鋪這邊看呢。”
薑融和金寶也湊過去看,然後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崔掌櫃那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做買賣,就是各憑本事,他想憑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來趕我們走,最後隻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來,在同一條街上做買賣,我們和和氣氣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
“就是說啊,敢在這些眼明心亮的讀書人麵前耍心機,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說到這裡,我還是覺得咱們應該好好謝謝那三位夫子,可不是所有讀書人都是心善的。
要是這回來的是幾個跟崔掌櫃交好的夫子,雖然不一定能詆毀咱們店鋪的東西,但是肯定能煽動很多學子不敢進我們店鋪買東西。”
“對啊,對啊,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小姐,要不叫薛娘子和齊肖兩位管事什麼時候去拜訪一下這幾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