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顧義熙的醋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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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顧義熙的醋(1 / 2)

退婚傲骨嫡女!

顧義熙轉了過來,眸子輕輕一看,便轉了過去。

他但笑不語,把棋子落下,便起身道“我們換一種方式吧。”

婁錦也看了過去,萬貴人,再不是,也是他的娘親吧。

他緩緩站了起來,月白的長衫北風吹起,搖搖曳曳的下擺遮蓋住他光潔的腳麵。他朝那遠處的紅靶子看去,抬手走到一旁,拿起一根筷子,道“我們試一試吧。”

蕭匕安搖了搖頭,他道“鄭嬤嬤,去拿毛筆來。”

蕭郡公一笑,對一臉猶疑的鄭嬤嬤點了點頭。

鄭嬤嬤轉身而去,心頭卻惴惴不安,要以毛筆當劍,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婁錦朝顧義熙看去,見他不慍不火地站著,眼神極為悠遠,那遠處的紅靶子,少說要有三十步,他若是真贏不了,那就無需和蕭匕安賭了,不過就是一壇子蜂蜜罷了。

蕭匕安的騎射之術早就登峰造極,那日他雖沒在圍場上動手,可他的能力,京城之中早有耳聞。

鄭嬤嬤遞上兩隻毛筆,看那鬆軟的毛,她就一陣唏噓。

蕭匕安拿起一根,朝三皇子瞄了一眼,便道“若我贏了,三皇子要答應我,少踏足我蕭府。”

顧義熙眉頭一皺,臉上的神情極為平靜,他盯著那紅靶子,便拿起了另一根毛筆。

蕭匕安眯起眼,他人均未看清之時,隻聽得耳邊一聲咻,那紅靶子上便穩穩紮著一根毛筆。

婁錦不由得屏住呼吸,眾人也隨之轉頭看向三皇子。

“四環。”

小廝話一落,明顯感覺到那頭婁錦一掃而來的冰冷目光,他低頭,忙退了開去,眼睛也朝三皇子看去。

顧義熙抬起手,眾人見他嘴唇微張,好似在沉吟了句什麼。

蕭匕安離他近,那句話聽入耳朵的時候,那紅靶子的正中心被一隻毛筆穿透,他緩緩轉過頭去,見那一幕,頓時眯起眼,看三皇子平靜地轉過眸來,然後輕輕地落座在椅子上。

耳邊的那話像是遲鈍了一會兒才入他的腦子。

“那真是要讓你失望了。”這就是三皇子射箭那一刻說出的話?

蕭匕安盯著眼前那滴水不漏的人,他沒想到三皇子的技藝高出他一籌,甚至……

他看那毛筆穿透箭靶,力道之大,讓人噤聲不已。

他看了顧義熙良久,良久才道“去地窖把那壇子蜂蜜拿來。”

顧義熙放下手中的茶杯,對上婁錦的眸子,突然一笑,那樣子與孩子搶東西得勝之後一般……“幼稚”。

他突然拿出一張帕子,擦了下手,那帕子極為精致,帕子上繡著一個江麵,魚大張著嘴,躍出半個頭,江麵上半垂著一株楊柳樹,魚兒那嘴像是差點就夠到楊柳枝葉,而波浪一個翻弄,打在那枝葉上,一副生態昂然之像。

蕭琴眼尖,一眼就瞅著了那個帕子,道“這是哪裡的來的帕子,看過去和畫一般,若不是三皇子拿出來擦手,怕就擺在我麵前,還以為是一幅畫呢。”

婁錦一愣,看那帕子一眼,頓時臉若紅霞,燒地又燙又紅。

方芸兒看了眼,突然轉過頭來,盯了婁錦一眼,臉色沉了下去。

顧義熙瞅了婁錦一眼,就把那帕子收了起來,道“不過是友人相送罷了。”

小廝送上一壇子蜂蜜,就退了下去。

蕭匕安盯著那壇子蜂蜜,以往怎麼也不覺得那蜂蜜有什麼特彆的,今日擺在這,覺得又是惱恨,又是惋惜。

顧義熙命劉韜把那蜂蜜收下,下徐徐走到婁錦身側,溫聲說道“阿錦,謝謝你的禮物。”

那聲音靡軟溫柔,聽的人險些軟了腿。

婁錦退開兩步,她忙看向烏嬤嬤,兩人向眾人告退,就走了出去。

每跨開一步,她都不敢回頭,顧義熙今日所為,太反常了。

她甚至沒敢去深究其中因由,隻想著先逃離這個場地才好。

劉韜抱著那壇子蜂蜜隨三皇子離去,他定定望著前方步行端方的主子,料想男人吃醋的時候也是錙銖必較的吧。

就這麼一壇子半大不小的蜂蜜?

他偷偷翻了下白眼,不明白三皇子究竟如何想的。

前麵的腳步突然一停,他猛地也跟著停了下來。

“劉韜,你若再胡思亂想,你這職位就該撤了。”

聲音依舊是不慍不火,卻讓劉韜膽戰心驚,忙收起思緒,安靜地跟在其後。

顧義熙抬腳,清冷的眸子望向不遠處婁錦那慌忙離去的身影,嘴角緩緩一抿,才推開屋子,走了進去。

婁錦與烏嬤嬤走到天牢前,見竇氏正在天牢前與那士兵交涉,士兵不肯讓其入,她亦一幅不屈不撓的樣子。

想來他們是知道竇氏的身份,也不敢硬推,隻好言好語想勸了回去。可這竇氏卻難纏地很。

竇氏自上次婁錦到府上說婁陽極力想要救出萬寶兒之後,心思便開始起了波瀾。

她說什麼也要進來看一看,照道理,這妯娌也算親近,她也是該來看一看。

可這些人油鹽不進!

婁錦與烏嬤嬤對了一眼,烏嬤嬤了然,快速朝竇氏走了過去,言笑晏晏道“竇夫人,我們小姐有事請您過去一趟呢。”

“烏嬤嬤?你怎麼會在這裡?”竇氏看那烏嬤嬤一眼,見烏嬤嬤笑著低頭,像是有話要說,知道這些個守門的都是沒眼力見的,便跟著烏嬤嬤走到一旁去。

婁錦從柱子後頭走了出來,對竇氏福了福身子,笑道“見過嬸嬸。”

竇氏知道婁錦從走出婁府開始就喚婁陽婁伯伯,怎麼對她倒是一直都喚嬸嬸。

婁錦一笑,“當初在婁府,嬸嬸為錦兒求過情,錦兒銘記於心,自不敢忘,此番見嬸嬸被堵在門外,想來嬸嬸也甚是奇怪吧。”

竇氏掃了那些士兵一眼,道“奇了真是,上次老爺和婁蜜一道來,就能進去,我怎麼就不能了。”

“還請嬸嬸到彆處一緒。”

看婁錦好像有話要說,她點了點頭,兩人上了酒樓定下包廂後,才開了口。

婁錦看過去像是心有戚戚,不敢高聲談論。那樣子看得竇氏心中生疑,難道那萬寶兒出了什麼事?

“嬸嬸,您知道為何那些人不讓您進去了嗎?上次我本也進不去的,若不是我冒充婁蜜也不知道原來那關在裡頭的人早被人掉包,裡頭的人已經不是萬寶兒了,萬寶兒已經被婁伯伯救出來放到湖裡院修養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生下府中的嫡子,那地位真是難撼啊。”

竇氏一愣,忙看了婁錦一眼,思索著她的話是真是假。

“若是嬸嬸不信,自可以派人去湖裡院去探查一番。隻不過行事切勿留下痕跡。婁伯伯這麼一做便是欺君罔上了。若被發現,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婁錦低頭,臉上帶著哀傷。“婁伯伯要保護妻兒本沒有錯,可他這麼一做便是讓婁家上下一起擔這個風險。一旦被人發現,叔叔和嬸嬸,還有一直待錦兒好的爺爺也要受到牽連,錦兒不忍,才將此事告知嬸嬸,希望嬸嬸有個準備,好應對這事。”

竇氏倒吸了一口氣,她方才得知這事的時候還沒有往這麼深的方向想。於私,那萬寶兒出獄,便是要奪她的權,於公那便是欺君之罪,全家都要跟著倒黴。

婁陽究竟做了什麼事!

她有些惱怒,對上婁錦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心頓時軟了下來。

“錦兒,這次嬸嬸記得你的好,這事你切記不可對外傳。”

婁錦點了點頭,她道“嬸嬸,錦兒有一事相求,為了防止萬寶兒惹出事端,您派人好好看緊她。”

竇氏自是了然,那萬氏也是個不省事的主,現在暫且就派人盯著。

婁錦勾唇一笑,萬寶兒,你日後的日子當會是有多精彩?我將拭目以待了。

她起身,朝竇氏行了一禮,道“那錦兒告辭。”

竇氏點了下頭,卻在婁錦轉身的時候,忙道“有空記得帶方瑤一道來府上玩。”

婁錦腳步一滯,竇氏竟然還在打方瑤的主意。她得早點把方瑤嫁出去才是。

離開酒樓之後,婁錦便問烏嬤嬤,“那牢中女子的親人可找到了?”

“還沒,不過我們的人知道他大概在哪裡活動,料想沒多久就能找到他了。”烏嬤嬤想著得儘快找到他才是,他若是現在去官府鬨,隻怕會被婁陽秘密處決掉。

“那要儘快。”

“是。”

兩人走著,今日的天氣格外晴朗,秋日的陽光曬地暖洋洋的,婁錦與烏嬤嬤走著,見前方的回春藥鋪,想起方芸兒的病,婁錦便駐足,入了藥鋪。

海大夫正與一女子說著什麼話,那女子背對著她們,身著寬大的紫色衣袍,頭上戴著鬥笠。遮掩住她的容貌,她轉了過來,見到婁錦二人,忙低下頭去。

婁錦皺了下眉頭,眸子一轉,就走到海大夫麵前。

“大夫,下午勞煩您去一趟蕭府為蕭二夫人把脈。”

海大夫轉過頭來,笑道“原來是蕭二小姐。好的,我晚些去,待夫人睡醒了我再去叨擾。”

婁錦點了下頭,轉而看向身旁這身著紫袍的女子。

那女子低了下頭,遞上銀子就匆忙走了出去。

海大夫喊道“夫人,找您銀子。”

然而,人卻已經出了屋子。

“海大夫,我想著我娘給我添一個弟弟,要是肚子和方才那女子差不多,那該有幾個月大啊?”

海大夫一笑,也沒想太多,順口一說,“該有六個月了。”

婁錦勾唇一笑,道“多謝大夫。”

她轉身走了出去,腳步飛快,烏嬤嬤大概也踩到了那人是誰,緊跟著走了出去。

海大夫一愣,隨即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恨自己被婁錦隨便一套就套出話來。又道那蕭府二小姐是個聰明的,不得不搖頭歎息。

婁錦走到外頭,見那紫袍女子正要上馬車,她笑道“一段日子沒見,流翠就把我們的主仆之情全忘了嗎?”

那紫袍女子身形一頓,扶住車軾的手也緩緩離開,轉頭看了過來。

巷子那頭,一席碧青的女子兩手交握在腰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墨發垂下,她水眸淩淩,頗具威嚴。

紫袍女子低頭,下了馬車就朝她走了過來。

鬥笠一翻,她道“流翠見過小姐。”

“起身吧。”

多日不見流翠的皮膚越見光滑飽滿,臉頰多了一些些蝴蝶斑,倒也沒讓人覺得醜。

“你今後有何打算?”

對上婁錦這個問題,流翠一愣,“自是好好活著。”

婁錦嗤笑,“談何容易?”這豪門深處,唯有這四個字最難。她定定望著流翠,“你這肚子再瞞下去怕是難了。可知道要如何避禍?”

流翠聞言一驚,她如何得知自己心中所想?

“我在想,婁蜜不過是懷了身孕,與武世傑唯有一次,怎麼就流產了?”她掃了流翠一眼,正見流翠臉色一白,渾身僵硬。

婁錦笑了笑,繼而道“想來除了我這般想,疑惑的怕是大有人在,比如萬—寶—兒。”

流翠連連退開兩步,她驚懼地抬眼看向婁錦,顫巍巍道“婁蜜本就年歲小,早懷孕存在危機也是難免。”

婁錦踱開兩步,深深望了流翠一眼。

“婁蜜自小可是好吃好喝供養著的,她的身子一向很好,你這番理論,說出來怕是沒人信吧。隻是你這肚子藏不住了,那之前萬寶兒給你喝的藥都去哪兒了?是不是進了婁蜜的肚子?”

她這句話說得抑揚頓挫,時高時低,流翠隻覺得心臟咚咚作響,耳邊似乎再也聽不到彆的了。

她猛地想起府中那些人,以蘇嬤嬤為首的那些嬤嬤婆子一定會上前來把她撕了。

她盯著眼前的人,頓時跪了下來。

“小姐救我,是萬寶兒要害我。是她要害我。我隻是為了自保,我恨她!”她哭了起來,也不管這附近都有什麼人經過,便娓娓道來。

“小姐,我感恩您那日在眾人麵前為我求情,我知道你可能早就知道我背棄了你,可你還是救了我。萬寶兒和萬全背信棄義,我嫁給老爺之後又被逼服食那種藥,那藥喝多了會絕孕的啊。是她逼我走上這條路,又偏偏給了我一個死胡同,你讓我如何不恨她!”

她哭得悲戚,一雙手環住那隆起的肚子,她目前就想保住性命和腹中胎兒,隻要一日她抱著孩子回來,她就有資格與那萬寶兒一較高下!

婁錦凝起眉,她已經無法說出那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上天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前世讓婁錦家破人亡,所以給她機會讓她得以重生,好一雪前世的扭曲。

可上天如何苛待流翠了?婁錦搖了搖頭,她曾經待流翠就和親妹妹一般,人心終究不足,才會自食其果。

她長籲了一口氣,道“你隻有一條路,就是暫時遠離婁府,找個由頭出去躲個幾個月,待孩子生下來,才有生路。”

流翠眸子一轉,頓時清明。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婁錦扯開一抹極為苦澀的笑意,流翠,往後如何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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