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哪裡會不了解方瑤所想,從小方瑤就沒了娘親,舅舅不願再娶,這將軍府說大,她能說話的不過是身邊的丫鬟還有外公外婆,多的就是她和方琴。如今方逑在邊關,她自然是一顆心難安。
方逑有些愧疚地看了眼方瑤,回頭朝三皇子我解釋。
三皇子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父皇在擔心什麼,方宏手握重權,若是方逑留下來接下來就要接任方宏手上的兵力,那麼方家的兵權將讓父皇寢食難安,方逑走邊關對方家也算是暫時的保命之用。
他看過來,想和婁錦說著什麼。婁錦沒忘了在蓬萊島做的夢,舅舅絕不能再出京了。
她走到顧義熙麵前,低聲道“舅舅最近身子不適,不過皇上的要求,做臣子的自然要服從。”皇上,她不是不怨的,若不是皇上執意要調離舅舅,前世舅舅就不會客死異鄉了。但想來,哪有一個皇帝能容忍臣子坐大的,外公的權必然要放一放了。
“阿錦。”
就在她扶著方瑤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喚了她的名字,依舊是溫柔的,帶著淡淡磁性的溫厚嗓音,婁錦聽著,心頭漸漸軟了下來。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見他疑惑的鳳眸,唇角微微一勾,她道“明日小年夜見。”
顧義熙笑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期待著每一個下一次。他點了下頭,帶著劉韜走了出去。蕭琴的臉色變得暗淡無光,三皇子從未主動與她說話,應該說認識三皇子這麼多年,除了阿錦,他從未與哪個女子說過什麼。
她苦澀一笑,眼前婁錦的神色依舊凝重,阿錦到底為什麼事而煩心?三皇子與她親近,她身份不低於自己,同樣是蕭家後人,婁錦還是方宏的外孫女。
自己卻隻是方宏的外甥女。
婁錦一心想著方逑之事,沒注意蕭琴的神情。
此時,烏嬤嬤走了過來,對著婁錦低聲說了些什麼,蕭琴正奇怪婁錦今天的表現,見烏嬤嬤也這般神秘,她便起了疑心。
婁錦送了方瑤回去,便和烏嬤嬤走出去。西廂儘頭是個兩樓的木屋子,婁錦上了二樓就讓武嬤嬤在樓下等著。
門內的女子正把兩包東西放在桌子上,她聽到樓梯的聲音,警惕地對著窗戶看了出去,見是婁錦長舒了一口氣,道“小姐,你終於來了。”
婁錦點了下頭,打開流螢買回來的兩包藥,放在鼻端聞了聞,然後各自取了點放在一張紙上。掂量了下,她才道“流螢,你就在這把這藥熬好了去渣,把這藥水倒在廚房給舅舅準備的雞湯裡。記住,不要被人發現了。”
“小姐?”她驚訝地問道,方才買藥的時候她還問了大夫這藥吃了會怎樣,大夫說這藥不能隨便吃的。小姐這是昏頭了吧,乾嘛給舅老爺下藥?
婁錦抿緊唇,她道“流螢,不要問,我保證不會傷人性命。”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流螢又是疑惑又不敢有任何異議,想著小姐必定有了什麼想法。
婁錦用的這味藥是偏方,一種藥隻會讓人昏迷,太醫也極易檢查出來,但兩味藥合在一起,那便會讓人神誌不清,甚至會時不時昏睡,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之前的事。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用下這味藥。
出了小木屋,婁錦就直去了前方,路上正好撞到了蕭琴,見她形色匆匆,婁錦關切問道“怎麼了?”
蕭琴若非跑地快,就在婁錦下了小木屋的時候就被撞到了。方才烏嬤嬤在樓下守著,她根本不知道婁錦在樓上乾什麼,隻是覺得婁錦的行蹤過於神秘了點,好奇心一起,便要去看個究竟。
想著一會兒婁錦走了之後,便去看看。
對上婁錦關切的眸子,她皺著眉道昨夜裡睡不踏實,想回西廂休息會兒。婁錦看了眼小木屋的方向,想著流螢做事也算穩妥,便不勉強蕭琴與自己一道去前院了。
而蕭琴借故回了西廂之後,便朝那個小木屋走去。
上了那樓梯,她正要敲門,門咿呀一聲打開,開門的正是流螢。
流螢咳嗽道“琴小姐怎麼來了?快進來。看我,這屋子冷地緊,久沒有回來和冰窖一樣了。”她說著,在香爐裡添加了炭,屋子裡馬上充滿了煙霧,這讓一直用著上好木炭的蕭琴咳嗽地眼睛都紅了。
“你在這做什麼?”
“熏這屋子呢,小姐說今晚不回去,奴婢就要住在這,要把這屋子弄暖和點才好。奴婢用不上好炭,不過這炭倒是不錯的了。”
蕭琴還欲開口,一口煙嗆了過來,她急忙退了出去,逃也似的下了樓。
流螢見她離開,忙把炭火撲滅,屋子的一腳,一個陶罐正在爐架子上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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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領證,結婚照等等,夠嗆的,應該再過兩天就能稍微正常點更新了,要結婚的人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