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窗口跳出一個人影,一臉鬱結的劉韜以為今晚能躲過一劫,沒想到婁錦還是這麼精力旺盛。
“帶我入宮吧。”婁錦是越發覺得自己落落大方了起來,說起自己的膽氣自前世就不算小了,隻一貫著不愛把事情往深裡想,才吃了個大虧。
劉韜點了下頭,便帶著婁錦悄然出了府。
走到一個巷子處時,見劉韜抽出一小截黑布,婁錦便知道,有些秘辛自己是知道不得的。便由著劉韜替自己係上黑布眼罩。
眼前變成了徹底的黑,婁錦心中卻沒有什麼慌張,她能聽到劉韜的腳步聲,原來顯得很低,後麵不知道是入了什麼地方,腳步聲竟然還有回聲傍著。
顧義熙已經有兩日沒有消息了,人道,一個人習慣了什麼,便容易寂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患了這病,卻也知道這夜晚變得尤為漫長。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劉韜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來,望著婁錦,眉毛挑地有些高。華清宮到了,可他擅自做主帶了婁錦前來,不知道會不會被爺扒了一層皮。
罷了罷了,爺這會兒好多了,總不能每次都爺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窗戶外頭吹冷風,難得婁錦良心發現,也讓她來看看了吧。
“到了麼?”婁錦聽著周圍的寂靜,夜風吹著白楊,發出刷刷的聲音,頭頂似乎有什麼燭火燒著,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想來,正掛著燈籠吧。
眼前突然一亮,婁錦眨了眨眼,這是個偏門,朱紅的漆在紅燈籠的照耀下尤為鮮豔,周圍沒什麼人,可遠處卻傳來了禁衛軍巡邏的聲音。
劉韜推開門,示意婁錦往裡走,等二人入了門,這關門之聲在婁錦耳朵裡卻顯得由微軟刺耳。
劉韜一直在前麵走著,時不時告誡她要小心宮裡的人,哪怕是一個品級低下的宮女都能讓她死上幾回的了。
婁錦笑著點頭,見前方一個高院裡華燈高掛,雖隻有三兩盞,卻也讓婁錦明白,屋子裡的人並未睡。
“婁小姐,我進去通傳一聲,你且在這裡先等著。”
“等一下,你就無須通報了,我隻是來看看他,萬一他睡了,你會把他吵醒的。”儘管她知道,他定還未睡。還是這樣把劉韜打發了出去。
很簡單,二人世界來之不易。
據說三皇子住地偏遠些,所以儘管按著慣例,各品級的宮女都有,人數卻十分嚴格。也難怪,婁錦入了這院子,覺得很是冷清。
她微微眯起了眼,心底的某些疑惑再次躍然而出。這些日子她並沒有證據去證明什麼,可出於女子的直覺,她不得不懷疑三皇子的處境究竟被什麼左右?
走到屋門口,隔著薄薄的珠簾,裡頭翻書的聲音傳了出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顧義熙修長的雙腿。一條腿伸長,另一條腿微微曲,左手靠在香梓紫檀油楠的炕桌上,右手摩挲著細致的書頁,星目低垂,看著書上的一字一句,長發微攬,側麵傾發垂墜在廣袖月白長衫上。
燭火暖煦,映照在他若雲堆霧的身上讓人移不開眼。僅如此一想,便覺得臉頰一熱,呼吸微微短促了下。
“誰?”溫厚沉香的聲音傳出,帶著三分警惕的味道,讓婁錦也不免一愣,她並不回話,徑直朝裡走去。
珠簾互相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好聲音。
屋內哪裡有什麼人影,隻看到赤金嵌八寶鏤空花海上三山的屏風倒映出一個人影。婁錦有些訝異,卻還是順著心一步一步往前走。
此時,一本書從那屏風後直直飛來,冷不丁地就要擊中婁錦的額頭,婁錦躲閃不及,隻低呼道“忘恩負義。”
她的呼聲剛落,不想眼前被一個白影一罩,意料之中的痛意並沒有如期而至,隻是身子被摟進了一個濕意很濃,卻微微顫抖的臂彎。
她微微抬眼,卻被眼前的一幕險些震失了心魄。寬廣的胸膛上潑墨黑發正滴著水,一顆一顆滴在那赤條條又強有力的胸前,那肌肉分明剛勁的線條被水滴柔軟地勾畫著,她不禁低下頭去,臉頰頓時漲成豬肝紅。
一絲不掛,竟然一絲不掛!
該死的,這和自己方才的想象差了個十萬八千裡。
男子俊美的身材和溫熱的體溫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而婁錦此刻正被他摟在懷裡,胸前竟也跟著濕了。
她愕然,整個人猶如煮熟的開水,頭頂儼然已經冒煙了。
“阿錦,你怎麼來了?”
顧義熙頓了下,若是婁錦此刻認真一聽,定能聽出他聲音的顫意。華清宮裡人蛇混紮,他的人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斷不會私闖,一度以為是哪個奸佞,便要出手教訓,聽到她的聲音,險些把他驚地魂飛魄散。
幸好,他快速躍出浴桶,這才沒有釀成悲劇。
浴桶?咳咳,顧義熙見婁錦低頭,見到自己那三角地區,白皙無暇的臉上頓時也漲成豬肝色。由不得多想,隻能把她摟地更緊,以免她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