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清心樓中二人焦灼地等待著結果,蘇嬤嬤倒了杯茶,遞給一臉毫無血色的婁蜜,見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看著武世傑對小姐尚還有情誼,這會兒信應該是送到了太後娘娘手中,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婁蜜臉色凝重,被子下的手早已經把傳單拽成了張牙舞爪的模樣,可恨自己被婁錦一氣就氣病了,而私下能用的靠得住的也就蘇嬤嬤一人。她……
這會兒要找人去打探一番,竟發現沒一人可用。
蘇嬤嬤皺眉苦思,突然眉頭一亮,道“要不然奴婢去找正德少爺吧。”
婁正德?
婁正德被婁錦設計,未婚之妻送與他人之手,他會甘心?
婁蜜點了下頭,蘇嬤嬤這就走了出去。
望著蘇嬤嬤離去的背影,她心頭五味雜陳,羊氏出事這麼久了,爹爹也沒來國子監來看她。她病地連床都下不了,爹爹竟也無心來看一看。
從小到大,爹爹多麼疼她,不知因何至於斯?
而婁錦,本是人人唾棄的野種,自己是名正言順千金閨秀,如今,不知道是時空倒戈,還是命運蟄伏,她婁蜜竟是被人踢來躲去的老鼠不成?
一切,都怪在那不該她承載的命運。從相國寺被那些惡賊汙了身子,與婁錦那賤人的娘一樣的開始,可方芸兒得了爹爹的媒聘,而自己得了什麼?
曾經她嘲笑方芸兒與婁錦兩母女,背地裡更是視他們為糞土乞人,可……
她美麗的眸子凝成了一道冰冷陰森的琥珀,四肢開始變得冰冷。
蘇嬤嬤在馬廄那找到了婁正德,見婁正德在前,她微抿著唇,腦海中浮現在婁府之時,夫人就十分不喜婁正德,竇氏對夫人總時不時冷嘲熱諷一番。以前,夫人在他們眼裡就是上不得台麵之人,如今夫人已歿,她一個沒了舊主的老奴真能說動婁正德?
婁正德喂了馬轉過頭來正見蘇嬤嬤望著他出神,他冷笑了下,道“真是少見啊,蘇嬤嬤來這兒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蘇嬤嬤皺眉,點頭道“老奴見過少爺。”
“嗬!萬寶兒一死,婁蜜和你二人躲得比誰都快,這攀上高枝了何須再理會陷入泥潭的婁家上下?”
“少爺,你也是聰明人,難道這事是何因由你不知道?夫人被人陷害,若不另尋出路,如何給夫人報仇。婁府受詛咒一事,這事一早就是婁錦鬨出來的,少爺不去找她,倒來找一家人的晦氣來了。”
婁正德嗤笑,一家人?還沒見過這樣的一家人,婁陽一人受命運所困,連帶著父親和自己在仕途上艱難險阻。儘管他也懷疑過婁錦,可那又如何?他自小就喜歡錦兒勝過婁蜜,得知錦兒並非自家妹妹,他生過一些心思。可娘卻更是喜愛方瑤,他不過是順從娘的意思。可沒想到婁府的詛咒越演越烈,他卻無力阻止。但,錦兒既然送走了他一個妻子,難道她無需補償?
“蘇嬤嬤有話大可明說。”
蘇嬤嬤正欲開口,耳邊卻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羊氏一門被抄家了啊!”
“可不是,禦林軍已經去了羊家,方才那陣仗,真是難以想象,百年基業怎麼就這樣毀了?”
“你聽說了嗎?”
“什麼?”
“不就是關於詛咒嗎?你說羊氏原也平安順遂,何至於斯。原對那詛咒是半信半疑,如今我是斷不敢有半分疑惑了。”那人說著瑟縮了下腦袋,隻覺得這背後陰風陣陣,由不得他多想,隻想著儘快遠離這地方。
蘇嬤嬤僵著身子,呆若木雞地站著,腦袋恍若一盆子漿糊,隻愣愣道“羊氏被抄家了?”
沒有人回答她這話,婁正德臉色也尤為陰沉,婁蜜離開婁府了卻依舊在禍害婁家上下!這該如何,如此下去,婁府彆說有任何出路了。
他沉思了會兒,眉頭皺地很深,如何能破除這個深深籠罩在他們頭頂的詛咒謠言?他搖了搖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抹怪異的色彩。
詛咒一詞由婁錦而起,自然也要婁錦才能下的。他深吸一口氣,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既然京中百姓都認婁錦為福星,那不若就用婁錦的好運道改一改婁府的運氣。
蘇嬤嬤一時間慌了神,又聽得一個小廝道“蘇嬤嬤,這裡有一封給婁蜜小姐的一封信。”
婁正德沒再看蘇嬤嬤,而是留下一句話,隻說婁蜜若有了自保的能力,婁府不會撇下她不管便離去了。
蘇嬤嬤聽懂了他的意思,再打開那封信一看,便覺得悲涼不已。羊氏竟然已經把婁蜜撤出了羊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