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內裡的蜜色皮膚健美精瘦,婁錦偷偷瞥了一眼,她發誓,她是無意的,她發誓,她隻是不小心……
“阿錦,我渴了。”三皇子適時地提醒那雙眼發愣,毫不知道收回目光的婁錦。
婁錦愣了下,隨即急衝衝地衝了出去,許久才神態自然地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經過方瑤那桌之時,被方瑤拉住,愣是被扣了下來。
方瑤正和左禦風下棋,見三皇子與婁正德已經開始,這會兒對著婁錦細聲道“三皇子今日這衣服不是戰袍吧?”
難得的敞開式的長袍,讓在場的女子都飽了眼福。
可要說這種服飾,大齊男子都在穿,就連對麵一臉青黑的左禦風不也這麼穿著的嗎?
婁錦搖了搖頭,她自認為這很正常,當然,若是不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們,她認為一切很正常。
方瑤道“我敢肯定,這一身就是戰袍。你沒看到婁正德臉色鐵青,恨不得也把衣服撩開了嗎?”
婁錦偷偷看了眼鐵色很是凝重的左禦風,發現方瑤自從被婁蜜推入碧水潭之後便不大會看人臉色了。左禦風幾乎要到爆發的邊緣了,而方瑤還在研究三皇子的身材,三皇子的衣服,以及三皇子的風姿。
方瑤絲毫未覺,繼續道“你認識三皇子一年多了吧,他一向穿著得體,脖子以下腳踝以上你可看到一分?”婁錦臉色一紅,貌似第一次見到三皇子的時候,就看到他肚子上有個疤痕,還來不及否定,方瑤就斬釘截鐵道“他就連穿衣都這般謹慎之人第一次穿成這樣,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方瑤嘖嘖說著,不時再看婁正德燥熱地解開衣襟,一時間搖頭不已,班門弄斧啊。
啪嗒!
隻見一顆黑子落下,全局立馬改變。
方瑤眸子一瞪,左禦風卻是高抬著眼,不知道看向何方。婁錦卻見他越發抽搭的嘴角,眼眸含笑。
她轉頭對方瑤道“我和你打賭,你今日贏不了。”
方瑤聞言,手中的白子已經揉搓出了汗,開始嚴陣以待,不再多看他人,隻是每當左禦風下了一子之火,她就肉痛心痛,然後一臉可憐地望著那冰冷若石的左禦風,祈求寬大處理。
婁錦收了茶水,走到顧義熙身邊之時,正見棋局上白子落下,黑子陷入危局,婁正德額角冒汗,拿著黑子竟不知道要往哪裡下。
四麵都是死路,不管他的棋子落在哪兒都會損失慘重。
那清冷的黑眸淡淡一掃,落在婁錦手上的清茶之時,才染上了輕笑。他廣袖一揮,便倒了杯水,他的薄唇剛碰到那茶杯便放了下來,眸光一斂,對上婁正德剛剛放下的棋子,臉色平靜。
婁正德尋思百遍,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這幾乎花了他所有的心思,再無彆的精力去觀察婁錦,婁錦見棋局又改,一時間也不得不佩服。婁正德果不其然是太子少師之子,出手極為陰狠。
婁錦陷入這棋局中,不知不覺就拿起那剛被送到三皇子唇邊的白釉瓷杯,她淺嘗一口,而就在此時,顧義熙落下一子,然後笑而不語地看著婁錦。
婁錦被他笑得怪異。
阿錦的唇豐潤可口,殷紅可人,他深深看著,便不覺右手一放,藏在廣袖中的手扣住她的柔荑,輕輕一抓,見她發愣,他又撓了撓,婁錦當即臉色大紅,再尋著他的視線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還含著那被他碰過的瓷杯。
一時間大窘,一口水嗆在喉嚨口,她吞下不是,不吞下也不是。
最後在他那含笑的目光下,喝了那杯茶。
婁錦有些愕然,還記得三皇子那純然無害的笑容,那時候他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調戲自己?
她尋思了許久,才發現為何。
“阿錦,你是中意我的。”
“阿錦,我中意你。”
……
她陡然想起外祖父曾經說過一句話,人生如戰場,當兩方作戰手段均不明朗之前,雙方自然就打地小心翼翼,很是曖昧。可隻要一方泄露軍機,敵人便會鋪天蓋地而來,攻城略地。
她現在是後悔莫及啊,三皇子那是一貫隱藏著狼性不成?
可她再次抬頭,對上的是那一雙依舊清冷的眸子。淡若梨花,深若弱水。她搖了搖頭,最後沉默地看著婁正德漲紅了臉,輸得一塌糊塗。
棋局已定,顧義熙停下手中的白子,抬起眸來,凝視著對麵的婁正德。
婁正德從未輸得如此透徹,一時間兩股顫顫,癡了一般地望著棋盤。
“我以為你向阿錦提親是因你足夠優秀,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他緩緩站了起來,略寬的月白長衫微微一褶,露出裡頭完好的胸肌。
婁錦低下頭來,耳根子已經紅透。
而婁正德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看得在場之人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誰哄鬨了聲,道“有人心比天高,奈何不自量力啊。”
“可不是,婁府怎麼儘出這種奇葩?”
期間哄笑聲不絕於耳,婁錦抬起頭來,怔忪地望著那一抹身影被日光拉地纖長,卻一貫風流恣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