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怨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朵,她隻覺得渾身僵硬地很,卻聽得她另結新歡,這欲加之罪,她立馬挺直了身子,“沒有,沒有的事!”
“是那婁正德?”他頓了下,頭頂的聲音又緩又磨,好似是一條小蛇在婁錦的頭頂吐著信子。
婁錦正要否定,卻不想他又繼續道“是竇公的孫子?”
“還是太子?”
婁錦心中一跳,胸中一股怒火湧了上來,正要發火,身下的閃電黑馬猛地向外飛馳而去。
她側身坐在他的懷裡,下意識地,她抓住他的衣襟,抬眼間,正看到他莞爾一笑的容顏。
鳳眼微眯,白皙的臉上掛著微微自得的笑,那殷紅的唇勾起,處處都在泄漏他方才挑弄婁錦的喜悅。
婁錦咬了咬牙,伸手在他腰上的軟肉用力一掐。
聽得他細微的一聲抽氣聲,她才道“你一回來就要欺負我。”
閃電的速度尤為快,這聲音傳入三皇子的耳裡,他隻聽了半,卻也明白她的意思。
鐵臂把她攬地緊了,他懷中的溫暖貼著那輕薄的綾羅綢緞透了過來,幾乎要把婁錦這略微冰冷的身子給燙出個洞才罷休。
婁錦臉上一紅,她嘟著嘴,又抿了下,竟不知道方才的抱怨去哪兒了。
“阿錦,可有想我?”他低下頭來,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好聞香氣,一時間隻覺得心神馳往。
那幾日出門在外,檀香,麝香,什麼香都聞過,卻沒有眼前的這抹香耐人尋味,心曠神怡。
婁錦的身子很軟,就如抱著一團棉一般,輕輕的,柔軟的。
他低頭之時,對著她那長發輕輕一吻。
隻覺得這樣才能表達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
或許,這樣,還不夠。
然而,婁錦卻能感覺那灼燙透過那發端,絲絲滲透,脖頸後的血液立即倒流,耳邊的毛發豎了起來,然後在血液裡劈劈啪啪作響。
直到把她渾身上下都電了個酥麻才讓她剛剛放鬆的身子再次陷入了僵硬。
她不由得挺直了身板,一雙杏眼瞪著遠方。隻想著,不過是吻著頭發罷了,如何這般經不住挑逗。
見婁錦不回答,身子還越發僵硬了。
他唇邊的笑緩緩褪去,此次真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人都道小彆勝新婚,難道我與阿錦還是例外不成?”
婁錦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黑白分明,卻水潤的鳳眸,她微微抿了唇,一股清甜從舌尖慢慢湧出,順著肺腔慢慢軟滑下去。
她噗嗤一笑,小彆勝新婚?
她們哪裡什麼新婚?
可不知為何,她竟是那麼喜歡這句話。尤其,這還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真真是最為甜蜜的話了。
顧義熙低頭看她,見她杏眼含笑,他直直望著。
婁錦坐在他的懷中,如此仰頭看她,好似一朵白梅迎風綻放,卻隻為他一人而開,如今幾乎全盛,等著他來采擷一般。
他眼眸一低,那溫潤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容顏。
癡纏地幾乎要了婁錦的命!
婁錦見他低下頭來,那墨發披開,那專注的眸子裡,僅有她一人。
她心跳如鹿,一時間臉上羞紅一片。
閃電很是識時務地跑到了城郊偏遠的地方,那兒是一片連綿的高山,幽靜的山泉清流而下,咕咚咕咚地湧入那綠地翠幽幽的鏡湖。
一麵鏡湖,岸上青草環繞,一匹黑馬停在岸邊,身後跟著一匹白馬。
而那一白一青的人影坐在馬上,四目相對。
春風徐徐,吹開他們極為秀美的長發,在空氣中,青絲結伴,隨風而揚,婁錦隻看著,卻不知哪兒來的一股衝動。
一雙玉臂伸手之時,便從碧青長袍中露了出來,猛地竄入他潑墨的長發裡,輕輕地扣在他的脖頸後。
她專注而糜軟的嗓音從那殷紅的豐潤小口中而出。
“顧義熙,你怎麼才回來。”
“我很想你。”
她眼中微微一紅,卻不由得他如何細細打量她。
索性一把拉下他的頭,紅唇映上了他的。
隻這麼輕輕一吻,她便迅速放開,然後逃也似的從閃電的馬背上滑了下來。
她邊跑邊喚著追雲,奈何追雲竟堅貞地站在閃電身後,絲毫沒有理會婁錦。
婁錦不由怒罵道“追雲,到底誰才是你主子?”
追雲充耳不聞,顯然,丈夫比主子重要多了。
腰上被一道鞭子再次纏上,婁錦暗念一聲糟糕,卻再次飛回閃電的馬背上。
顧義熙把她抱在懷中,凝視了會兒,壓下唇來。
然後便是一陣試探,再是索取,然後便是一陣狂風暴雨般。
婁錦暗歎,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