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就在公公心頭一震,焦慮不安之時,裡頭傳來極為好聽的女聲。
那聲音靡軟中帶著堅定,好似有幾分憔悴之色。
“烏嬤嬤休要胡說,世子受傷,我若能救,如何能不救?快給我換上衣服,這就去宮裡看看世子。”
那位公公身後有一人乃是懷遠侯之人,他本以為這次已無望,對萬貴人又是恨又是惱,可聽著婁錦身子不適,如何也不敢冒犯,沒想到她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門咿呀一聲開了,裡頭出來的女子著一身白袍,素白的衣袍依舊是她喜愛的廣袖縮腰的樣式,她的長發綰起半數,一半垂在削弱的肩處,黑白分明中,透著聖潔的光芒。
她就那樣俏生生地從門後走了出來,幾人都能看到那雙精致的白錦繡花鞋上頭的銀線小蓮。
“走吧。”婁錦由著流螢扶著,便走在了幾位公公前麵。
這白皙的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不忍多看幾眼,仿佛隻一眼,就褻瀆了一般。
婁錦那雙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精芒一放,便又低下頭去。
而此時,蕭匕安和蕭琴已經在門外等著她了,這兩人隻遠遠地朝她笑了笑,便道“我知道你這心腸軟的,也知道勸不住你,就一道去吧。”
婁錦假意咳嗽了聲,朝蕭琴眨了眨眼,蕭琴險些笑場,隻低下頭去,扶著婁錦上了馬車。
蕭匕安靠在車壁上,唇不經意的向上翹了起來。
便是蕭匕安這腹黑公子也不得不再次朝婁錦投去一眼富有深意的眸子。
這丫頭不知道是看上了懷遠侯家什麼了?這一番裝病,再來一個大義救人,懷遠侯這人情欠定了。
車簾子動彈之間,一道陽光投射了進來,落在她這身素白的衣服上。
印象裡,婁錦最愛青色,幾乎沒穿過白色的衣服。
這一穿,竟如此傾城國色了。
便是蕭琴也不免看了過去,雖沒有說話,可與婁錦這歪頭笑看過來的神色,也點了下頭。
正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哄鬨。
婁錦三人掀開車簾看去,聽著人圍在一個酒肆裡,熱熱鬨鬨的,很是熱鬨。
“這可是真的?”一位精瘦的男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好大,好似這個不知名的消息很是驚顫。
坐在他對麵的一個彪形大漢點了下頭,似乎很不滿彆人對他的質疑,而這不少人都圍了過來,似乎很好奇他的話。
“真的,這在惠州一帶都傳開了,那兒的郎中原還不信,這可是實驗了不少人呢,滴血驗親,果然有效。知道嗎?惠州那有一家大戶人家的正妻見他丈夫對養子極儘關心,就起了疑心,後來就用這滴血驗親的方法,驗出了原來這養子與她丈夫乃是父子關係。後來那丈夫見瞞不過,就說這養子是他在外頭風流時候留下的種,那正妻是當地大戶,自然不願善罷甘休,這事鬨得人儘皆知呢。”
那大漢咳嗽了聲,繼續道“有一些人家原也不信,後來幾番實驗,都發現,隻有血親之血才能相融。”
酒肆內一陣唏噓,不少人都驚訝道“原來還有這方法?今日真是長見識了。”
“可不是,李家的,你女兒和你長地不太像嘛,要不要回去試一試。”
“你兒子才和隔壁家的老王長得像你,你怎麼不去試。”
人聲越來越遠,婁錦聞言,心頭一陣顫動。
滴血驗親?
大齊從未聽說過什麼滴血驗親,沒想到竟真有這事?
婁錦抿了下唇,這事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
蕭匕安怔怔地靠在車壁上,那雙桃花眼微微一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幾乎頃刻間,這關於滴血驗親之說迅速在大齊如雨後春筍一樣散播開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覆蓋了整個大齊,沒有人不信這滴血驗親一說。
婁錦三人到達養心殿之時,即刻就被送了進去。
偏殿那,躺著一人。
那人長得尤為清秀俊雅,一隻飛鷹繡在肩頭,那一身青白的衣服將他如竹的氣質烘托了出來,他似乎睡了過去,眉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楚而微微蹙了起來。
宮女太監們立刻展開了一個屏風,隻在屏風下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世子的手來。
婁錦和蕭琴都有些驚訝於世子的容貌,清雅如竹一樣的男子。他的氣質榮華與三皇子有三分相似,然而,三皇子身上的氣質更為高華,聖潔,雪山之巔,雪蓮盛開,非千年不可比擬也。
婁錦把脈過後,一旁的太醫把世子身上的傷勢一一告知。
婁錦先是皺了下眉,便拿出藥盒,拿出裡頭的藥丸先給世子服下,再去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