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愚弄紫曉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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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愚弄紫曉(1 / 2)

退婚傲骨嫡女!

婁錦方一到城主府下,便聽得前方一人喝道“那是一個妖女,誰人能抓到她,便能得到尊主煉製的仙丹。可延年益壽,福澤百年。”

碧青的衣擺下,繡著的金絲水仙隨風而動,婁錦遠遠地站在高樓下,遠遠眺望著那站在城樓下的灰色道袍。

隻見道袍男子的身影被火光照耀,閃耀出了極為冷冽的色彩來。

下方眾人個個麵露喜色,恨不得即刻就抓到妖女,好得了這難得的丹藥。

劉韜看著,臉色很是凝重。

這鄴城的百姓過於崇拜相士,那相士所言竟不問前因後果,隻盲目地相信。

一個黑衣男子從後麵走了過來,對劉韜道“大統領,城門已經被死守。眼看著,是要搜城了。”

婁錦聽著,好一個請君入甕。

這個夜晚,必定不太平靜。

眼下,婁陽必想著要早些除了自己,好不泄露這難得的一個全新的身份。

朱瑞這個身份得左相大人看重,若是再得了紫曉的好感,竇公必然也會多加注意。

如此,婁陽的生活倒是比得上婁錦的重生了,全新的身份,一個平步青雲的踏板。

婁錦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前方的灰色道袍,雙眼眯了起來。

“走,想來這時候也回不去桃花村了,咱們就哪兒也不去,藏在城主府裡。”

後方傳來了士兵們走動的聲音,處在黑暗中的五人朝後看去,見著那些士兵個個手拿長劍,冰寒的刀光一閃,婁錦的手便握緊了起來。

果然是天高皇帝遠,相士已經和下方的官員勾結一氣,皇上可知道?

她搖了搖頭,冷風吹起她的發絲,她將頭發挽起,用一根木簪子弄好,便迅速朝黑暗之中走去。

劉韜跟在婁錦身後,命人在前麵看路。

他深深看了眼那站在城主府下的相士,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帶著婁錦翻越了城牆之後,婁錦便站在那已經被撲滅了火的屋子旁。

見著有兩個丫鬟因著救火而暈倒在黑暗中,她立刻拖走了一個,將衣服換下來之後,便將那些烏灰抹在臉上。

披散下來的淩亂頭發遮住了她的五官,月光下,她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有些六神無主地看著管家叉腰站在那。

管家看了周圍一圈,臉色極為難看。

這可是主屋,一下子全都燒塌了,好在老太爺太夫人都沒有在裡頭,要不然,可不知道要怎麼樣鬨大了呢。

管家的視線落在了婁錦身上,他瞪大了眼,朝她道“春曉,嚇傻了是吧?”

劉韜隱藏在黑暗中,看著婁錦,見婁錦那惟妙惟肖的表演,看過去,不正像是被嚇傻的嗎?

劉韜身後的黑騎兵三個都屏住呼吸,等著看婁錦的表現。

“姐姐,姐姐她都暈了,我費勁了力氣才把她拖了出來。”婁錦指著另一個昏倒的女子。

管家皺了下眉頭,走過來看了看那昏倒的女子。

“煙嗆太多了,已經沒氣了。”這話一出,原來幾個負責收拾這個屋子的人都紛紛愣住。

“春曉”的神情顯然一個咯噔,然後便是抱著一旁死了的女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管家也心煩意亂,總覺得突然的走水乃是不祥之兆,想著明兒個一早將這裡收拾過後,要請個相士來看看風水。

“好了,都彆哭了,一會兒太夫人過來看到了不好。”管家瞪了眼婁錦,便指著人收拾。

婁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幾等丫鬟,伺候的又是誰,隻好裝傻充愣,一副被這丫鬟的死刺激狠了模樣。

見春曉還是呆傻的,管家一口惡氣便衝了出來,對著婁錦喝道“怎麼?傻了?來人,給我把她帶下去。免得一會兒太夫人看著心煩。”

婁錦似乎沒聽到一樣,傻愣愣地看著管家,可她那涕淚縱橫的臉上烏灰密布,這一看過去,像是哪個小乞丐一樣。

管家看著,險惡地撇過頭去,令人把婁錦帶下去,便叫人把另一個丫鬟的屍體處理掉了。

把春曉帶回下人房,幾個與春曉交好的試圖喚醒她,可春曉依舊是愣愣的,傻了一般。

這讓幾個丫鬟又是急又是無奈。

殊不知,真正的春曉已經被劉韜幾個人帶走了。

“春曉,你快醒醒,你要是再不醒來,等明兒個太夫人發現了什麼,可怎麼辦?”一個丫鬟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府中不養閒人,更不養傻子。

婁錦低垂著頭,烏黑的眸子一轉,便朝那勸著自己的丫鬟笑了笑,可儘管是笑了之後,她卻隻是道“要做事,做事。”

說著,便拿起了一旁的木毯子將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

那丫鬟看得眉頭皺了起來,想來春曉是被嚇到了,倒也不是全傻了,這再觀察幾天,和管家再說說,或許不會被送出去。

“春曉,我是冬雪,我明天叫醒你,你可彆忘了明天要給太夫人送瓜果去。”

婁錦這才明白,原來春曉是負責祭祀之前送瓜果的。

好在祭祀的時候丫鬟不用進去屋子裡頭,隻是在外頭,倒也碰不上這府中的中心人物。

婁陽被劉韜那一掌打下去,必定受了不輕的傷,他戒心一重,自然會小心翼翼。

而城門被封住了,再有消息也不好傳出去,這城裡就是他婁陽的天下。

婁錦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下,她出於劣勢,是不能與他硬碰硬的了。

這便隻能先在這裡當個丫鬟混一混。

她將自己收拾了下,衣服儘管乾淨,可一張臉卻在上頭貼了個大疤,便是說被那火給燒了,也好應付過去這朱府上下。

冬雪見婁錦朝她點了下頭,儘管眼前的冬雪有點呆怔,倒也不是真傻,冬雪心中一穩,便道“你也被下壞了,早些歇息啊。”

目送冬雪離開,婁錦便將自己的臉擦洗乾淨,這才將一些混著泥漿和一些藥的東西製成粘稠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弄,再在上麵滴了幾滴血。這如此糟糕的一張臉便出現在小小的鏡子裡頭。

雖是很醜,但隻要不是刻意做出了一些表情來,倒也不顯得猙獰恐怖。

隻是黑夜中,婁錦朝自己笑了笑,發現心臟砰砰直跳,一時間立刻推開了鏡子,暗暗深吸了幾口氣,才不至於被自己嚇死。

她摸了摸詭異恐怖的側臉,唇角掛起了一抹笑來。

便在這朱府多呆一些時日也好,等著下次城門打開的時候,她再回桃花村去。

她沒看到窗邊那四個人紛紛目瞪口呆,一個個驚駭的模樣都能把人嚇死。

劉韜先是回過頭來,一手拍著胸口,這天下第一美人扮起醜來也真真是能把人嚇出病來啊。

幾個黑騎兵隻覺得婁小姐的背影太美了,可那臉……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白雪回來了。

婁錦聽著那腳步聲的時候,便在屋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冬雪一直與她住在一個屋子裡,聽著春曉的聲音,她忙推開門來,用火折子點了蠟燭之後,便見者春曉趴在雙腿之間,雙手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怎麼了?”冬雪比春曉略長幾歲,一向比較照顧春曉,見春曉哭成這樣,便問了起來。

“冬雪姐姐,我的臉,嗚嗚,我的臉。”她的聲音透著三分絕望,好似再也說不下去,婁錦轉開頭去,哭了起來。

“臉怎麼了?給姐姐看看。”冬雪走到婁錦身邊,緩緩抬起婁錦的臉,這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冬雪驚得渾身一震,道“怎麼會這樣?”

隻見那小臉上,有一大半都有點腐爛了。上麵還滲著點血。

“冬雪姐姐,我清醒的時候才發覺臉上疼痛異常,這去洗臉才發現我的臉原來早已經被掉下來的火木炭給燒傷了,春曉,春曉怕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她掩麵哭著,又道“這臉要是嚇到了太夫人他們,春曉一定會被發賣了的。冬雪姐姐,我怎麼辦?”

冬雪還處在震驚中,聽著婁錦這話,才回過神來。

她看了眼婁錦臉上的肉,道;“你這臉可不好跟著出去去看大夫。我幫你去問問,先給你拿點藥回來,看看能不能治著。”

雖是這麼說,可冬雪明白,這半個大的臉都腐爛了,就算是妙手回春,怕也沒什麼效了。

可總要試一試的。

見冬雪走了,婁錦才從床上下來,打開了一旁的衣櫃,看看這春曉的衣服首飾還有胭脂什麼的。

春曉的衣服並不太差,有的還是上好的布匹,卻並不是新的,想來應該是小姐穿不要賞給她的。

打開一個小盒子,裡頭有一個銀釵,雖是細了些,倒是她唯一的頭飾。

想來,應該是個二等丫鬟了。

再看胭脂,胭脂盒子用了一半了,卻還有備用的一盒,春曉在這府中應該是比較受寵的了。

婁錦知道了這些,便明白了這春曉的地位,還有她接下來需要扮演的角色。

眼下這臉毀了,就是有一些性格上的不同,彆人也會以為春曉因著毀容,性情有了些變化,這也合情合理。

婁錦往床上一倒,並不知道眼下,挨家挨戶都被士兵們盤查,酒樓飯館成為了最重要的一個盤查的地方。

東西兩邊的城門重兵把守,是一隻蒼蠅都彆想飛出去。

而士兵們如此緊張,一個晚上都不敢閉眼,卻沒想到他們要抓的人正在城主府裡,安心地睡了過去。

冬雪回來的時候見著婁錦睡著了,眼角邊還流淌著眼淚,便尋了一個麵紗放在她的床頭。

累了一天了,冬雪也陪著婁錦睡下。

第二天一早,婁錦與冬雪梳洗了一番,兩人相視了一眼,都愁眉不展。

冬雪道“春曉,昨晚我去問了大夫,說被火燙傷的是沒有藥可以救的,他那進了一些善藥堂的口服藥丸,你吃點,或許可以消炎。”

善藥堂?

婁錦眉頭一挑,舅舅已經將藥堂發展到這裡來了嗎?

她接過那藥,拿出了銀子給了冬雪。“冬雪姐姐,春曉謝謝你這麼關心我,這銀子你拿著。春曉這臉是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冬雪指了指放在婁錦床頭的帕子,道“用那個遮住,我會和管家說明。太夫人仁慈,也不會怎麼樣你的。”

婁錦點了下頭,畢竟春曉是因要救下太夫人的主屋才會弄傷,隻要不傻,以前也表現得不錯,太夫人自然不會講她發賣了。

她將那帕子係好,這便將劉海遮住了些眉眼。

好在她和這春曉的身形差得並不大,這一穿春曉的衣服走在冬雪身旁,人人都與她打著招呼,卻也奇怪為什麼春曉要遮著臉。

大宅子裡頭沒有什麼秘密。

很快,春曉毀容的消息便傳開了。

此時,婁錦正端著盤子穿過花園,一路從回廊那走了過去。

前麵就是祠堂了,手上的瓜果泛著絲絲香甜。

婁錦抬頭看了眼前方,便與一旁的丫鬟夏雨道“姐姐,昨天夫人出葬,家裡便發生了一場大火。今天祭祀,城主大人可是要比以往要上心呢。”

夏雨點了下頭,卻道“據說昨天城主凍傷了,這還在春暉園休息呢,隻吩咐了書童送藥進去給他。這祭祀怕是出不來了呢。”

春暉園。

婁錦記住了這個地方。

她將瓜果送到了一旁的小廝手中,便與夏雨冬雪站在了外頭。

天空又下起了雪。

婁錦倒並不覺得太冷,她胸口處的一隻小狗鑽來鑽去,可憐兮兮地看著婁錦,一副餓極了的模樣。

婁錦眯起了眼,眼下她可是丫鬟,去哪裡給這隻公狗找好吃的。

阿狸迅速竄了下去,一副自力更生的模樣。

婁錦走不開,卻也不放心阿狸隨便亂跑。隻盯著阿狸消失的方向看了眼,便尋著一會兒人散了,便去把阿狸尋回來。

屋內,一個婦人年紀約莫是五十幾歲,她隻送了二兒子和三兒子進去,便走了出來。

這祭祀的地方,女人可不能久呆。

老太爺便和二兒子三兒子行了祭祀的禮,太夫人走出來,就是海棠虛扶著。

她見著婁錦,便停下了腳步,道“春曉,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彆往心裡頭去。以後你就在我屋裡做一等丫鬟啊。”

許是太夫人也認為這段時間被什麼孽給纏上了,這才出了一樁又一樁事來。

看春曉以前也伺候的好,這要不是儘心儘力地去救火,又怎麼會被火給燒傷了臉。

太夫人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便伸出了右手。

婁錦立馬過去,扶著太夫人的右手,眼中也垂了淚,道“多謝太夫人菩薩心腸。奴婢一定日夜燒香,願朱家上下平平安安,太夫人長命百歲。”

太夫人點了下頭,心中甚安。

這下,太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便全了四個。

原先,也不過是夏雨,海棠和冬雪。

“我一會兒去燉一些補品,春曉,你陪我一道去給大老爺送去,他這幾日怕是心裡也痛身子也不爽。”太夫人歎了一口氣,眼中有一抹心疼。

婁錦低著頭道是,可真正的朱瑞早就被燒成了炭,這被當成兒子千般疼,萬般愛的可是婁陽!

小廚房裡,太夫人命了金媽媽將東西熬上,便問了一旁的海棠。

“昨兒個入府住的竇姑娘可醒了?”

海棠笑道“剛才已經傳了消息來了,說是已經醒了。怕是穿戴好了,便要過來陪太夫人一道用膳呢。”

海棠雖不知道這竇姑娘是何出生,可昨兒個才知道這竇姑娘傷筋動骨卻還是任著大老爺的重將人給送回來。

看大老爺的態度,對這小姐也很是尊重。

太夫人笑了笑,這姑娘是個好心腸的。“二媳婦,三媳婦一道來吃飯的時候好介紹給他們認識認識。你大老爺一向看人看得準,這姑娘必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婁錦聽著,眼低了下去。

紫曉?

她在這可怕是住不了多久,眼下,她一定也查到了桃花村。

不過,她既然來到了婁陽這,婁陽怕不會輕易讓她離去。

畢竟這可是竇公的孫女。

婁錦思量著,便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是朱家二奶奶三奶奶來了。

這兩位一進門便朝太夫人行了禮,三夫人是個嘴甜的,二夫人隻是笑笑,安安靜靜的。

“娘,我看您今天提拔了一個丫頭,真真是菩薩心腸。來,春曉,這是二奶奶賞給你的。”

二奶奶遞給婁錦一個穿過的鞋子,鞋麵倒是好的,倒也不算舊。

二奶奶這麼一做,便是在抬太夫人的麵子了。

三奶奶見著,笑了笑,也朝婁錦招了招手,給了婁錦一個小佛串,道“你是娘身邊伺候的人,這佛串是寺裡開過光的,再好卻也配不上我娘,這東西你就戴著,在娘身邊也能逢凶化吉。”

太夫人看著她們兩人,笑得合不攏嘴。

這要是大媳婦也在就好了。

老大的媳婦極為賢良,對孩子也寬厚,老大現在沒了嫡妻,孩子又都送走了。難免覺得淒涼。

她歎了一口氣,這才剛剛好的氣氛一下子又壓低了下來。

二奶奶的眼珠一遛彎,便道“娘,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快告知給兒媳聽聽,兒媳給您分憂。”

婁錦觀察著這兩位夫人,都是人精。

二奶奶能看透人心,三奶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三奶奶過來拉著太夫人的手拍了拍,“我知道娘是心疼大伯了,定是覺得大伯為了朱家的前程犧牲了不少。眼下大伯倒正是風華的年紀。不過是三十三的年紀,我看城裡頭不少女子是不錯的。”

婁錦心中一笑,這個年紀最不好娶媳婦了。

要說女子多是十五六歲就出閣,這差個十六歲的誰願意嫁?再說,年齡合適的女子莫不是已經守寡便是如何都嫁不出去的。

這樣的女子,不是這有問題,便是那有問題。

名聲上總是不好的。

二奶奶走了過來,朝三奶奶調笑了句,道“娘,大伯和左相大人關係甚好,這眼看著以後是要升官發財的,我們這鄴城雖也繁榮可算不上什麼大城,這裡頭的姑娘哪有什麼合適我們大伯的。不如讓左相大人幫忙找找,往後升官了,也好讓未來大嫂的娘家幫襯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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