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瞧他這架勢,我覺得小鬼官這條斷袖之路,會相當之艱難。
“啪啪啪。”
耳邊這個時候傳來三聲鼓掌的聲音,我頭回也沒回,沒好氣地對那人道“你方才明明早就過來了卻還眼睜睜看著我被人砍不來幫我,以後也甭跟我說你是個講義氣的人了。”
郤辛晃著扇子在我身邊坐下,笑道“你好歹也是個上神,同小輩打個架也要我幫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我嘟起嘴“反正被笑話也不是一兩次了。”說著轉頭問他,“你來做什麼?”
“哦,”郤辛收了扇子,伸手去取桌上的茶壺,“不過是好奇你昨日是怎麼給那人過的生辰。”晃了晃茶壺,又蹙起眉頭來,“唔,看來你今兒沒準備接待來客。”
我撇撇嘴一指灶屋“我瞧著篤行那廝此刻必定也是沒心情招呼你,你就勉為其難,自己去燒壺開水吧。”
郤辛將茶壺放下“那就先不喝了,我——”
我打斷他“不行,我也想喝。”運動太過本就口乾舌燥,方才又同篤行那廝那般折騰了一番,此刻本上神的嗓子快要冒煙了。
“……”
半個時辰後他拎著茶壺來給我倒茶,一邊問我“不是說我那主意沒創意麼,最後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哦,”提到這個我就不由聯想到自己同慕尋他紅被翻浪的畫麵,臉便陣陣發燒,嗓子也變得更乾了,伸手端過杯子就往嘴裡倒茶,卻忘了杯中是剛燒開的水,頓時被燙得一口茶噴了出來還被嗆到了。
郤辛在我身後拍著我的肩背“都多大的人了喝水還能被嗆到,連我都要嘲笑——”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連帶著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了。
我有些不滿,一邊彎腰咳嗽一邊提醒他“繼續啊,怎麼不拍了?本上神正難受著呢。”
他又頓了頓,我覺得自己幾乎就要停了咳嗽的時候肩背上才又傳來輕輕的拍擊聲,本上神翻了個白眼,覺得他這行為不厚道。卻聽他在身後幽幽道“慕尋床上的功夫如何?也同他平日裡悶葫蘆的個性一樣麼?”
我方才覺消停就被他口中突然吐出的這麼一句話驚得倒吸一口氣又被嗆到了,咳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轉頭去看他“幾天不見,你,咳咳,你怎麼,咳咳,怎麼越發彪悍了?”要說本上神雖然不如尋常女子那般溫軟柔弱但怎麼說也不是個公的,即便往日也曾同他探討過他那邊收集的春宮圖之類的東西,但光天化日之下這個話題的主角由春宮圖一下子上升到慕尋身上就讓人覺得不那麼能順其自然地適應了。
郤辛加大了拍擊的手勁“再彪悍也不及你彪悍,你都把自己打包送給慕尋當點心了。”
“那,咳咳,那也是最可口的點心。”我條件反射地張口就去反駁他,話音剛落就覺得他落在我肩背上的手勁更重了,我本就彎著腰,一個沒留神差點給他拍到地上去,“喂,你下手悠著點兒,本上神這會兒全身都痛著呢!”
“痛也活該,你自找的。”他本著一貫的毒舌繼續打擊我,“自己把自己送給人家塞牙縫難道還能嫌人家嚼你嚼得太用力?”
他這話裡充滿了諷刺,我一愣忽地反應過來,從地上蹦起來在他身遭繞了一圈細細打量他,又想到如今是夏天,便滿是懷疑地問他“你這副嫉妒的神情,難道是因為如今於你們蛇族正是交配的季節,你身邊養著的那些條母蛇拒絕你的求歡讓你欲求不滿了?”
“你!”郤辛張大嘴瞪著我瞧了半天,好幾次欲言又止,忽地從石墩上彈起身來就往門口走,走出去幾步又轉身折返回來一臉恨恨地道“告訴你,本上神人家人愛花見花開,從來隻有女人圍著我轉圈向我求歡!”說著伸手將我衣領往上拽了拽,“你給我遮嚴實點少頂著被慕尋弄出的印子在人跟前晃蕩!”
說完再次拂袖而去。
我愣了愣,忽地站起身來問他“印子在哪兒?”不可能啊,出門前我有特特在鏡子前照過,脖頸上沒有什麼痕跡的。
郤辛已經走出去老遠,聞言恨恨地提著扇子往自己後脖頸上一指。我瞧著他的背影,提著衣領偷偷地吐了下舌頭。
回屋換了件領子比較高的衣衫,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去把書房裡今日送來的案文批閱了得好,出門時眼睛無意間一瞥卻看見了那個擱在桌上的禮盒,便又走回來將那東西拿起來拆了看。
打開禮盒,卻呆住了。這,竟是個空盒子?!望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禮盒,我有些疑惑——雖說昨夜自夜裕手中接過禮盒時就覺得盒子挺輕的,本上神卻萬萬沒想到這盒子中竟是什麼都沒有,常佑他,這卻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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