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塔諾和塔凱,原本意識都是半昏迷狀態的…
可聽到她這聲震驚的喊叫,兩人都緩慢的抬起眼皮,看了過來!!
葵女撲了過去,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你們怎麼了?二哥,大哥,小葵怕,你們不要丟下小葵!”
她不停的哭道。
塔諾看著她,眼裡的神色明亮了幾分:
“小葵不哭,小葵最乖了,哥哥沒事!”
葵女搖著腦袋:“哥哥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都怪小葵,我不要在陽光下生活了,我要回地窖,我不要哥哥流血…”
塔諾聽著卻道:
“能讓小葵生活在太陽底下,是我和大哥一直以來的心願!”
葵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她不敢碰他們:
“小葵不想讓你們流血,你們不要流血,小葵可以再回到地窖裡去..”
說著,她伸手想將兩人流血的傷口捂住..
可是不管她怎麼捂怎麼按,那血還是不停的往出來冒,還將她的雙手染紅..
她嚇的大哭:
“大哥二哥,你們起來..小葵不要你們流血..”
這時,大巫醫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災星,誰讓你進來的?”
葵女被嚇的一顫。
大巫醫兩步走了過來,瞪著滿手是血的葵女氣道:
“你,你碰了這木桶裡的血?”
葵女嚇的搖頭:
“我沒有,我隻是想捂住哥哥的傷口,我不要讓他們流血了..”
大巫醫聽著,鬆了一口氣:
“不想讓他們流血?那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你,才甘願用鮮血祭俸守護神的靈樹,若不是你,他們也不用受這些苦!”
葵女聽著有些不懂:
“什麼是鮮血祭俸?”
“你兩個哥哥在守護神麵前以血祈願,祈願你能得到神的寬恕,重新回到守護神的懷抱。所以,他們為了讓守護神看到他們的誠心,必須每日用鮮血澆灌神靈樹,直到九九八十一天,才算完成祭俸。”
說著,大巫醫繼續道:
“本來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要是你剛剛不小心碰了這木桶,弄臟了這血,那還怎麼拿去澆灌靈樹?你差點讓他們這幾個月流的血都白流了!”
葵女聽著,整個人都杵在了原地。
原來,她能離開地窖,都是因為哥哥們向守護神祈願,用血來證明他們的誠心以作擔保,才讓她獲得了守護神的原諒和接受…
所以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看到外麵的景色..
難怪,那天在那棵靈樹下,她就發現樹根上有血跡..
這麼說,那都是哥哥們的血..
而旁邊床的塔凱聽到大巫醫的話,虛弱的開口:
“巫醫,不要責怪小葵,她什麼都不懂,錯不在她,身為她的哥哥,由我們替阿媽保護她守護她是應該的!”
大巫醫一聽,痛惜的看著塔凱:
“凱,請務必保重身體,你之前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那晚你縱容小諾將這災星偷偷的帶了出去,就已經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懲罰,現在又連續流了這麼久的血。就算是你繼承了族長的強乾體質,也是吃不消的。”
大巫醫這話說完。
葵女木訥的看向躺在那裡一臉死灰色的塔凱。
原來,這個她一直以為不算親近的大哥,才是在背後為她做了很多事的人!
原來他一直在她身後默默的守護她!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了塔凱的床邊:
“大哥,是小葵不好,是小葵錯了..”
“我不要大哥和二哥為我做這些,小葵隻要大哥和二哥永遠陪著小葵..”
到那一刻她才知道,相比較生活在陽光下麵來說,她最渴望的還是大哥和二哥都陪在她身邊。
就像以前一樣,每天給她帶好吃的,每天她都能看到他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躺在床上一點點的將血流乾,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她。。
她不要這樣!
那她寧願回到地窖裡!
雁許和宮弋梟等人聽到這裡,心裡都忍不住發涼反顫..
那是怎樣的封建和腐朽,才能做出讓一個小孩遭受割禮之痛的行為!
又是怎樣的迷信,能讓人流八十一天的血,去澆灌一棵冷冰冰的樹?
陳耀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上竟然還有這樣離譜的事。
羅佑忍不住道:
“原來,我之前看過一篇外國關於割禮之事的記述,竟然是真的?”
宮弋梟聽著,臉上也陷入了沉思。
關於割禮的傳說,他確實也有聽說過。
隻是他沒想到,在沒有任何麻藥和麻醉的情況下,真的有人能在那種被割掉了器官的痛苦下活下來?
這時陳耀突然看著葵女道:
“梟爺,我怎麼覺得她這個名字,我聽著有些耳熟!”
宮弋梟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想到了什麼。
而這時,禦容卻先一步開口:
“葵女,哈塔拉叢林的守護者,傳說她單純善良能與動物交流,出身在一個原住部落,身來就獲得神的庇佑,帶給了人們希望和光明!在哈塔拉叢林的兩個入口,都有葵女的神像,彰顯著這裡的人對她的尊敬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