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還以為桃之遠是開玩笑的,就是陰陽怪氣,結果他的竟然是真的要加入,並且非常自然地坐在了陸杉旁邊。
幾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祁月詢問。
“我也想跟你們探討一下。”桃之遠非常自然。
“我錯了學長,我不應該在實驗期間乾彆的事,求放過。”陸杉低頭道歉。
“沒事。”桃之遠淡淡道。
陸杉緊張地坐在一邊,看著桃之遠平靜的表情,沒辦法判斷他現在是什麼想法,怎麼突然就要加入了呢。
綿綿知道桃栗一定把事情告訴桃之遠了,那麼他也是一個知情人,於是綿綿試探性地開口:“你都知道啦?”
桃之遠看向屏幕左下角,微微探出的一個腦袋,這不是桃栗的同學嗎?
“是,你們在討論的褚岸,我也私底下調查過。”桃之遠邊說邊觀察幾位會議成員,除了綿綿之外都是生麵孔。
祁月對桃之遠還有些不信任,綿綿把手搭在他腿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祁月看了綿綿的後腦勺,暫時把疑惑放在心裡。
大概是察覺到幾位的不信任,桃之遠開口道:“褚岸是我的學生,如果你們需要
拖住他,我可以幫忙。”
學生?綿綿摸著下巴思考著,如果桃之遠用拖堂或者下課留人的理由把褚岸留下來,我們就可以潛入宿舍去找他藏起來的東西了,而且還不會打草驚蛇。
楊奇並不認識桃之遠,心直口快直接問了出來:“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幫我們?”
桃之遠張張嘴想說出實話但有些為難。
桃栗是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的,綿綿打斷了楊奇:“我覺得桃之遠學長能幫到我們。”
楊奇不理解綿綿的意圖,以為大家沒聽清,還想再問一次,祁月看著楊奇說了一句:“我也覺得。”
楊奇摸了摸鼻子,好吧既然祁月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那就是沒什麼問題吧,這就是對大哥的盲目信任。
陸杉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該去做實驗還是在這裡跟大家開會當技術員,看著桃之遠也沒催他,陸杉乾脆就在這裡坐著偷懶。
“我的想法是,讓桃之遠學長把褚岸拖住。”綿綿說著,“然後我們去找到他乾壞事的硬盤把它們都銷毀了,緊接著把他舉報給學校!”
“但是我們不知道他把東西存在哪裡了,萬一他有備用機隨身攜帶不在宿舍呢?”安靜的柴羽星突然開口了。
確實是個問題,怎麼樣才能不打草驚蛇呢?
“我下周要小測,到時候收手機和材料,一個一個查,然後結束後我把他帶走,你們去找他書包查他手機。”桃之遠張嘴說著無情的話。
到綿綿耳朵裡就隻剩下“下周小測”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還收手機?”
桃之遠沒察覺到綿綿繃不住的表情,接著說道:“嗯,書包和手機綿綿和這位oega去查比較合適,宿舍畢竟是appha去比較合適。”
“那他舍友?”祁月問。
“我會一起叫走的。”
討論了半天計劃,陸杉收拾收拾準備走了,又被桃之遠叫住:“你的實驗報告晚上要發給我。”
陸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
桃之遠非常殘忍地點點頭:“嗯。”
陸杉欲哭無淚:“可是我的實驗還沒做完……”
“知道。”桃之遠扯扯自己的手套:“但是我做完了。”
意思就是,我都做完了,你也應該做完,不要因為彆的事情破壞實驗進程。
陸杉還想反駁,桃之遠卻已經走出了實驗室,留下陸杉跟這些儀器麵麵相覷。
陸杉認命地走到桌子前要拿自己的報告,看見手機屏幕還是亮著的,視頻還沒退出來,綿綿的一張大臉笑嘻嘻地貼在上麵。
綿綿開口道:“陸杉,加油噢。”然後屏幕晃了幾下,隻看見攝像頭範圍內出現一抹黑色,然後另一個聲音出現。
“加油。”
電話被祁月無情地掛掉了。
一時半會不知道是傷口撒鹽還是火上澆油。
“都怪你們!”陸杉指著手機生悶氣。
掛了電話祁月和綿綿回到了自己宿舍,剛開門魚禾就緊張地迎上來。
“綿綿哥哥,怎麼了?”魚禾今天被留在了宿舍裡,剛剛看見兩人急匆匆地回來還沒說話又急匆匆地走了,怕打擾到綿綿和祁月不敢多說話,這下看見兩人安然無恙地回來才鬆了口氣。
綿綿彎下腰摸了摸魚禾的頭:“沒事什麼事。”
魚禾一撇嘴:“綿綿哥哥騙人,我都看見了!”
魚禾指了指立在椅子上的平板,那是綿綿離開前留給魚禾解悶用的,平板上是今天的比賽畫麵,魚禾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怎麼看直播。
“你會看直播了?”綿綿驚訝。
“昨天看楊奇哥哥這樣點的。”魚禾臉上帶著一些自豪。
綿綿深知如何馴養好一隻犬科動物,他摸著魚禾的小腦袋誇獎到:“真是太厲害啦!自己學會了,我們魚禾真棒!”
魚禾被綿綿誇的找不著北,剛好祁月也把飯菜端出來了,魚禾被哄著坐上了餐桌,這邊吃塊肉那邊吃口菜,就這樣把質問兩人的事拋之腦後了。
飯後魚禾興衝衝地要給祁月展示自己今天在家學習的遊戲技術。自從他和祁月交流過之後,發現祁月也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凶,膽子也大了點。
綿綿湊到祁月身邊:“你教他打遊戲他會不會變成網癮少年啊?”
祁月摸了摸下巴:“是會有這種可能。”
綿綿仿佛看到聯盟的花朵在枯萎,憂心忡忡地皺起眉頭,思考起了魚禾的教育問題了:“不然給他看點書吧!”
“他要在這裡住多久?”祁月問道,尾巴環上綿綿的腰。
綿綿感覺腰癢癢的,伸手推了推:“彆鬨,我也不知道,問一下?”
魚禾剛好打完一局,屏幕上顯示著勝利,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祁月,等著誇獎:“你看,我變強了。”
祁月狠狠地蹂躪了魚禾腦袋,把一頭白毛弄得亂七八糟,然後誇讚道:“嗯,很厲害。”
綿綿問道:“你要在這裡呆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