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對大海的恐懼高過理智,前幾天和容若醫生做過的脫敏好像失去了效果,被丟進海裡那天的記憶無比清晰,綿綿有點分辨不出現在和當時了。
救命。
閉上眼睛前一刻紫藤才意識到不對勁,綿綿不掙紮了,從藤蔓上傳來的觸感,似乎是在發抖。
紫藤立馬鬆開了藤蔓,把綿綿拎到了岸上。
“綿綿!”桃栗想要撲過來看看綿綿的狀態,被塞妮妮拉住了。
“我來。”塞妮妮說道,冷靜地幫助綿綿把水咳出來。訓練難免會受傷,尤其是水中訓練,嗆水更是常事,唯一的不同就是綿綿對水的恐懼。
塞妮妮想要安撫綿綿,卻無處下手,這事還是得祁月來,但是今天他好像帶著學生出海了。
綿綿的恐懼漸漸褪去,緩過來勁看著擔憂的塞妮妮,非常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臉:“我沒事。”
“哼,也就陸地上厲害一點。”紫藤不屑地說道。“兔子就是柔弱。”
“你怎麼欺負人家!他才剛學遊泳幾天!”桃栗指著紫藤罵道,把毛巾蓋在綿綿身上,擦擦綿綿濕漉漉的身子。
“哈?我欺負他?”紫藤掏掏耳朵不可思議,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打的嗎?就因為他怕水我就要放水?”
綿綿又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桃栗馬上緊張起來:“你沒事吧。”桃栗知道綿綿曾經溺水過。
綿綿啞著聲音說道:“沒事,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紫藤隻不過是認認真真地完成訓練任務罷了。
這幾天的訓練很有效果,綿綿已經學會基本的遊泳了,並且發現了在水裡使用自己的覺醒能力可以像一個小炮彈一樣飛出去。
缺點就是自己不能很好的控製方向,就比如自己剛剛一頭紮進紫藤的藤蔓陷阱裡,然後被紫藤束縛住。
非常致命的問題,幸好不是在真的戰鬥中。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訓練結束後綿綿少見地拉住了塞妮妮。
“學姐,能不能幫我一下,我想……”
綿綿請求塞妮妮指導自己,除了水下訓練之外,其他項目他都完成得不錯,塞妮妮也同意了,第二天綿綿直接跟蛇教官請假了一天,跟著塞妮妮做了一天的水下特訓,終於是能做到在水裡拐彎了。
“換氣的部分還不夠熟練,在真正戰鬥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太過慌亂反應不過來,不過……”
綿綿探出水麵,摘掉護目鏡,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進步很快!”塞妮妮溫柔地摸摸綿綿的頭。
祁月的訓練結束了,聽說綿綿在這裡訓練,緊趕慢趕地跑過來,恰好看見塞妮妮在親密地摸綿綿的頭,一條大毛巾從天而降,把綿綿給罩了起來。
綿綿眼前一黑,撥開毛巾回頭看見了祁月,眼睛一亮:“你來啦!”
&nega。”塞妮妮笑眯眯地對著祁月說道,綿綿沒有理解。
“訓練怎麼樣了?”祁月蹲在綿綿麵前用毛巾輕輕的擦著他的頭發,問道。
“嗯,我今天已經在水下來去自如了,”綿綿說著,看了一眼塞妮妮:“嗯……還差一點。”
“五天能進步那麼多,實在是有天賦啊。”塞妮妮讚歎道。
綿綿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很厲害。”祁月說著,心裡卻想著果然天賦這種東西是藏在基因裡的。
隱約覺得綿綿的覺醒能力不止二級。
轉眼間來到了第六天,約定著尋找研究所的日子。
綿綿以為會有人來開直升機,沒想到坐在駕駛位上的是楊奇,綿綿緊張地抓緊了祁月的衣服說悄悄話:“我們不會墜機吧?”
“喂!給你學長留點尊重和信任吧!”楊奇尾巴豎了起來,看樣子非常不滿。
綿綿吐了吐舌頭,躲在祁月身後,看來是悄悄話說太大聲了。
“楊奇還是靠譜的。”祁月笑道。
幾人登上飛機綿綿舉著望遠鏡四處觀望,塞妮妮閉著眼睛仔細感受著聲波的反饋,祁月略帶煩躁地搖著尾巴。
莫名其妙的,這幾天腺體一直在發熱,即便是哄著綿綿留了一個標記也絲毫沒有緩解,也不是易感期到底是為什麼呢?
祁月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這種情況是那天進了驀燁教授的辦公室後才產生的。如果真的在這片海域找到了研究所,那驀燁教授嫌疑很大。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祁月略帶痛苦的皺了皺眉,綿綿恰好轉過身來看見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暈機?”綿綿擔憂。
“不是吧,平時不暈機,我開飛機就暈機?”楊奇的聲音從駕駛位上傳過來,“有那麼難堪嗎?”
“不是暈機,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隻是一瞬的疼痛,祁月並沒有在意。
幾人繼續在茫茫的海麵上盲目地尋找著不一定存在的研究所。又過了幾個小時,塞妮妮感覺有點疲憊了,綿綿連忙遞上能量棒,讓塞妮妮休息一會,楊奇把直升機停在了一個小海島上。
“一個早上了,什麼都沒有發現。”綿綿歎氣。
“這才搜索了不到十分之一,還早著呢。”祁月說。
綿綿望著茫茫大海,揉了揉眼睛,都有點視覺疲勞了,沒有暈機也要暈海了。
“我在船上的時候,聽到同學講說這片海域有個故事,水裡有個巨型八爪魚,然後……”綿綿還沒說完就被塞妮妮打斷了。
“噢那個啊,”塞妮妮說道:“曾經真的有過,那是我太姥爺,不過他已經去世了。”
綿綿愣了半晌才發出一聲:“啊?那他……真的有滅了一船的人嗎?”
塞妮妮點點頭:“也是真的,不過那群人都是海盜,在這一帶燒殺搶掠,捕獵海洋生物,還傷害到了我們的族人。”
“原來是這樣。”綿綿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誒誒,那後麵還有呢,我也聽過這個故事”楊奇尾巴歡快的搖起來非常樂意加入這個話題,“然後死掉的人變成亡靈飄蕩在這片海域,要奪取彆人的身體才能回到陸地,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綿綿看向不加入話題的祁月,祁月說:“我不知道,沒聽過這個故事。”
“這個……”塞妮妮思考了一會,“應該是假的吧,我沒有聽說過。”
“也許是誰編的都市傳說故事,這種東西向來是真真假假。”祁月說道,湊近綿綿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怕鬼嗎?”
綿綿挺起胸膛:“不怕。”
“不知道是誰看恐怖片要拿我尾巴擋眼睛。”祁月笑道。
“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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