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和婁梵吵架的汪寶寶此刻又恢複了平靜,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我開車了。”
坐上車,汪寶寶立馬甩掉高跟鞋,她有些頹廢地望向窗外,不像以往那般話癆,安靜地有些……可憐。
“咳咳……”聶箏硬著頭皮找些話題,“其實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婁梵那廝天天吊二郎當的,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先是一陣沉默,就當聶箏懷疑,是不是汪寶寶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問題時,她終於開口回答道:“不甘心,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其實聶箏看得出來,汪寶寶對婁梵的感情,說是愛,不如說是遺憾。青春期時所有的悸動和心跳都給了一個人,這麼多年卻等不來一個好結果,不甘心是因為從未得到過,如果真的處於愛,或許根本沒有那麼迫切。
“你為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是不是我把白朝朝的事告訴了婁梵媽媽。”
聶箏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不是你,像你這種好麵子的主,怎麼好意思到處宣揚被搶了男人?況且和婁梵爸媽說,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是吧?”
到紅綠燈,聶箏將車停下,回頭看了看汪寶寶,發現她嘴角掛著一抹苦笑,無奈極了。
“我和你根本不熟,你竟然都肯相信我,婁梵……”
“所以說根本不值得,你應該把愛給對你好的人。”
“……誰對我好呢?”汪寶寶語氣中有些茫然,“我想不到有誰會一心一意地愛我。”
“崔溯啊。”
聶箏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她和這幾人都不太熟,生怕自己看錯了,亂點鴛鴦譜。
“你彆瞎說……”罕見的,汪寶寶臉竟然泛起一抹緋紅。下一秒她卻忽然一拍腦門,話鋒一轉,“肯定是白朝朝那個壞女人向婁梵哥哥告我的狀了!”
……
這女人的腦回路實在太奇怪,上一秒還在傷春悲秋,這一秒又戰鬥力滿滿,準備對情敵興師問罪。
“帶我去你們公司!我要去找白朝朝!”
聶箏自然不可能讓汪寶寶去找麻煩,車子仍然朝她家開去。
“我要去找白朝朝!她這個壞女人!我都沒告她的狀,她竟然敢告我的狀!”汪寶寶越說情緒越激動,差點奪過聶箏的方向盤,“快帶我去找她!”
這女人瘋起來八頭牛都拽不住,聶箏被迫將車停在路邊,生怕汪寶寶開車門跳車。
看她這模樣,是像能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車剛一停,聶箏手機立馬響了起來,汪寶寶眼疾手快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喂,請問是聶箏小姐嗎?我是xx派出所的,接到報案,你夥同一位叫……汪寶寶的女士在停車場毆打他人,麻煩來警局一趟吧。”
簡直一個頭兩個大,rose這女人竟然真的敢報警。聶箏以為她不敢的,畢竟先做虧心事的是她。
“好的,我現在過去。”
拉開車門,汪寶寶已經走了十幾米遠,背影在落日夕陽的映照下,竟有些狼狽。
“汪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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