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經將近淩晨。
黑暗將兩人緊緊圍住,聶箏喝了些酒,臉頰泛著淡淡的紅,崇漸知細心俯身幫她換鞋,高跟鞋穿了大半天,腳踝都被磨紅了,他為她揉著腳踝,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並沒有開燈,他借著月光上了樓,周圍太過安靜,甚至能聽見兩人心跳的聲音。
聶箏眼中透著絲絲迷茫,已經有些微醺,她揚起脖子,在他臉頰落下了一個親吻。
他再按捺不住,手伸到她的後背,拉開拉鏈,將她身體解放。
床上一片淩亂,她仰頭與他交纏,床單被揉得亂七八糟。
隨著他劇烈的動作,她手指蜷縮又鬆開,整個人如同漂泊在海上的小船。
“等一下……等一下!”她又想起他沒有戴那個。
低頭含住她柔軟的耳垂。
中間王媽過來敲門,是看她喝了些酒,怕她難受,所以煮了醒酒湯。
“小箏?”
聶箏隻要回答一聲,可她此刻的狀態,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隻能懇求看著身上的崇漸知,讓她能回應門外的王媽。
崇漸知平時聰明,現在卻開始裝傻,不僅不管她,反而直接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不行……不行……哥!”
她最後竟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地啜泣起來。
“放到門口吧,她現在有事。”
王媽一聽聲音,便知道兩人在乾什麼,欣慰地笑了笑,把醒酒湯放到門口,轉身下了樓。
酣戰到天都快亮,聶箏不用喝醒酒湯,酒已經快醒了。
崇漸知太能折磨人,兩人從床上到地毯,再到浴室……
最後聶箏實在受不了,哭得像個小孩子,扒著崇漸知的肩膀叫求他停下。
一切重歸平靜。
聶箏有些生氣,費勁地把戒指摘了下來,堵著氣扔到床頭櫃上。
沒過兩秒鐘,崇漸知又把戒指重新戴到了她的手上。
他語氣有些嚴肅“以後戒指不許摘下來。”
聶箏生著悶氣,把腦袋縮進被子裡,直到快點喘不上氣。
伸出頭時,見崇漸知正一臉笑地看著她。
見他笑得這樣溫柔,聶箏更覺得氣惱,現在倒是溫柔了,剛才無論她怎麼哭,他都像沒聽見似的,一點都不心疼她。
“今天又沒有戴那個……”她掐著他的腰,用了十分的力氣,他卻根本沒什麼反應。
被小手掐住的皮肉泛著鈍痛,可他能忍得住,她勁太小了,擱靴騷癢似的。
“懷了就生下來。”
依舊是那句話,聶箏聽完心裡七上八下的,她才二十來歲,如果真的懷了個孩子的話……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感覺到她的恐懼,崇漸知輕輕撫摸著她淩亂的頭發,對著她的耳邊哄著“那下次我記得戴套。”
聽見他的承諾,她心裡竟也沒有多高興。隻是淡淡的,腦海中還反複咀嚼著他剛剛說的話。
懷了就生下來。
和簡先生約好第二天早晨十點見麵。
聶箏幾乎沒怎麼睡覺,混混沌沌就被鬨鐘叫醒,一看天已經大亮。
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收拾,抵達約定地點時時間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