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她是本王的王妃_狂妄小毒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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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她是本王的王妃(1 / 1)

狂妄小毒妃!

“小二,還有客房嗎?”

“對不住啦,客官。本店已經客滿了,您去附近的店家問問吧。”

一路上,這樣的對話不絕於耳,可見此次藥穀新任穀主的繼位大典是何等的壯觀。來自五湖四海的貴客們,都已經讓這個偏遠的小鎮給人滿為患了。

淺淺的的馬蹄聲伴隨著各種叫賣聲,不斷地傳入耳朵裡,雲晴早已沒了看書的心思,索性坐了起來,輕輕地撩起車簾子,不著痕跡的打量起四周的景物來。

一晃三年過去了,這裡似乎變化不大。雲晴輕歎一聲,雙眼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愁緒。所謂近鄉情更怯,便是這個道理吧。再次回到這個生養她的地方,看到那些熟悉的人或物,總能讓她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無法平靜。

“小姐,這裡好熱鬨啊…”佩蘭不時地朝外麵偷望著,心情很是愉悅。

蘇葉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腿腳,感歎了一句。“總算是有個落腳之處了,坐了這麼些日子的馬車,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雲晴對兩個丫頭的話語不置一詞,並未放在心上。直到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馬車外頭響起阿蒙那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雲晴才將思緒拉了回來。

“東家,好像遇到了熟人。”阿蒙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身子卻僵硬了起來,充滿了戒備。

雲晴順著前方望去,眼眸裡閃過疑惑訝異卻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輕輕地放下車簾子,她淡淡的吩咐道“一直往前,走到街尾的來福客棧便停吧。”

阿蒙呆呆的嗯了一聲,雙手抖了抖韁繩,馬兒才有吧嗒吧嗒的往前踏去。

“主子,是王妃身邊的那個木頭小子。”某個客棧華麗的二樓包間裡,魂二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馬向站立在窗前遠眺的主子稟報。柴慕璃將視線收回,尾隨著那踽踽而行的馬車而去,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魂一,跟上前去。這一次若是再有閃失,提頭來見!”“屬下遵命!”魂一身子抑製不住的抖了抖,連忙躬身退了出去。直到那馬車消失在街尾,柴慕璃這才收回那悠長的目光,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魂二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精美的膳食和醇香的酒水,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主子,該用膳了。”魂二用銀針試探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才向自家主子請示道。柴慕璃輕輕地嗯了一聲,接過魂二遞過來的自備的銀筷子,小口的用了一些菜肴。然而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在飲酒。那散發著濃鬱香味的酒水浸潤著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透過喉嚨時火辣辣的感覺,真叫一個舒坦。總算是找到她了,這是柴慕璃心裡最先閃現出來的一個念頭。再確認她無礙之後,他心裡忽然又生出一些的不痛快來。嫁給他,真的那麼令人無法接受嗎?他不顧舅舅的反對,固執己見的娶了她,她難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在他看來,女子就應該像他母親那般溫柔嫻淑。出色的容貌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女人要對自己的夫君順從。可是反觀那個令人操碎了心的女人,簡直沒有一點符合他心目中完美妻室的標準。她性子冷淡,不喜歡將關懷掛在嘴邊;她脾氣倔強,動不動就飛針在手取人性命;她聰慧敏銳,卻時常將他氣得心口泛疼…任誰見了她,都不會覺得她會是個溫柔賢良的好妻子。可是,他也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她該是在他身邊的。所以,在大婚那一日,他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歡喜的。因為,那個女子是他頭一個看的還算順眼的女子,也是他自己願意迎娶的新娘。然而,當他掀開花轎的轎簾,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花轎內並沒有那抹嬌弱的身影時,心情突然生出一股失望。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麼,但是那一刻,他心裡很不舒服。魂二看著主子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心情更是忐忑不安。“主子,飯菜都涼了,屬下命人再去熱熱?”“不用了,都端下去吧。”柴慕璃放下手裡的酒杯,漸漸地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魂二剛命人收拾好杯盤,就聽見外頭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請問,西昌國的宸王殿下是住這裡嗎?”那是一張非常儒雅的麵孔,三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紫色的寬大袍子,將他精壯的身軀襯托的更加的俊雅出塵,有種世外道人的飄逸之感。他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卻以一種不卑不亢的姿態出現在柴慕璃的門前。隻是,那一身紫衣與柴慕璃身上繡著四爪龍紋的金絲袖袍比起來,就差得遠了。而且,穿在身上的氣勢,也要矮了一大截。原本仙風道骨的一個世外之人,往柴慕璃那散發著王者氣息的冷麵閻王麵前一站,倒顯得有些俗不可耐了。魂二略帶著戒備的看著那陌生的麵孔,冷冷的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那儒雅男子倒是不慌不忙,朝著屋子裡的柴慕璃拱了拱手,道“在下藥穀紫衣堂院判——許錦遊,見過宸王殿下。”柴慕璃端坐在椅子裡,雖然姿態散漫,但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麵具下的雙眼更是迸射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叫人不容小覷。故而,那男子沒怎麼多做思考,就認定了柴慕璃的身份。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位西昌的宸王殿下卻沒有像其他國的皇子們那般,對藥穀的人恭敬客氣,甚至是諂媚阿諛,反倒是冷著一張臉,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出去。”許錦遊愣了愣,麵色有些尷尬,但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聽聞宸王殿下遠道而來,在下奉穀主之命,前來迎接。”“穀主?藥穀穀主不是早些年前就亡故了麼?”柴慕璃冷冷的嗓音透出一絲不耐,放佛在極力隱忍著什麼。許錦遊臉上的笑容再一次凝住了,一向沉穩的他也漸漸地失去了方寸,倨傲的沉下臉來。“宸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是詛咒我們新任穀主早死嗎?”

魂二察覺到主子的怒火,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剛要上前勸說兩句,卻被主子的一個眼神嚇得呆立當場。“繼任大典尚未舉行,紫衣堂堂主就自封為穀主了,那還發請帖讓本王來做什麼,戲耍本王麼?”柴慕璃本就心情不好,正好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而那個倒黴鬼,就成了那自動送上門來的許錦遊了。“這…”許錦遊的麵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一雙眼睛也變得閃爍起來。柴慕璃見他那理虧的心虛樣兒,心裡頭的怒火更是傾瀉而出,不給他絲毫辯解的機會。“藥穀如此目中無人,不將本王放在眼裡,實在是其心可誅。看來藥穀這些年來努力維持的世外假象根本就是欲蓋彌彰!本王倒是想要看看藥穀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與整個天下為敵!”“宸王殿下誤會了,是在下口誤,這是絕對沒有的事,還望…”許錦遊嚇得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身子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與全天下為敵,這個罪名他可擔待不起啊。隻是,石惠兒已經下了命令,如今穀裡的人全都對她以穀主相稱。若有違背不遵者,都已經被處死。有三位長老的支持,加上嚴酷的鎮壓,穀裡再也無人敢說些什麼,隻能尊她為穀主。他原本也覺得不妥,但想到再過幾日,繼位大典就要舉行,遲早也是要這麼叫的,也就沒太在意。如今被柴慕璃這麼一頓訓斥,頓時覺得此次石惠兒的言行舉止,怕是要給藥穀招來禍端了。

藥穀雖然是一個世外桃源,四周的列國也給藥穀幾分薄麵,默認了它的地位,並且不讓任何人來打擾藥穀的清靜。可世事難料,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數百年,也不是沒有變數的。藥穀的存在,本身對其他國家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威脅了。因為藥穀精通製毒解毒,穀裡更有許多千金難求的聖藥,如此一來,倒成了他國爭先恐後欲結為盟友的對象。哪個帝王會允許一個威脅的存在?原先那些大國沒打藥穀的主意,怕是對藥穀的毒還有些忌憚的。可是這一代的穀主,在製藥的天份上,遠遠不及上一代的穀主,甚至連少穀主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藥穀的衰敗趨勢,明眼人心裡都有數。可石惠兒那個蠢女人卻不自知,恨不得鬨得天下人皆知,如此傲慢的姿態,的確會引起彆人的不滿。許錦遊急得直冒汗,心肝兒也一顫一顫的,卻極力的維持著臉上僵硬的笑容,賠禮道“宸王殿下息怒,在下…”柴慕璃大手一揮,根本沒興致聽他繼續嘮叨下去,吩咐道“魂二,送客。”魂二暗暗摸了摸額上的冷汗,擋住那許錦遊的視線,對著他說道“先生請吧。”許錦遊麵色更加難看起來,可是卻不敢有絲毫的違拗,隻得陪著笑退了出去。送走了那藥穀的來人,魂二回過頭來卻發現屋子裡早已空空如也,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焦急的招來一個暗衛,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主子從窗子裡跳了出去,朝著王妃馬車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來福客棧“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要去沐浴?”在馬車上呆了十數日,一路風塵仆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好好地沐浴。故而一到客棧裡,蘇葉就吩咐小二去張羅熱水,想要讓主子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不過,令蘇葉好奇的是鎮上其他的客棧都人滿為患,為何這來福客棧卻門可羅雀,簡直冷清的可以!雲晴閉著眼睛,躺在寬大的浴桶裡,靜靜地享受著身子被熱水包圍的感覺。一路的舟車勞頓,可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暫時將腦海裡的那些煩心事兒拋到一邊,雲晴難得好好地享受一番。“吱呀”一聲,淨房的門從外麵推了開來。雲晴閉著雙眼,以為是蘇葉幫她拿衣服進來了。“將衣裳擱在屏風上…蘇葉,替我擦擦背。”若是放在從前,雲晴是絕對不會讓人觸碰她的。可如今懷著近四個月的身子,肚子已經微微鼓起,行動較之以前大大的不便。加之近來就沒怎麼休息好過,故而雲晴才會有此吩咐。進來之人先是微微一愣,繼而迅速的背過身去,麵色有些尷尬。儘管雲晴大部分身子都浸泡在飄著花瓣兒的水裡,可露在外麵的肌膚也不少。兩條如玉般的胳膊,以及纖細緊實的脖頸,無比引人遐思。久久不見蘇葉上前來侍候她沐浴,雲晴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大對頭,從氤氳的水汽中抬起頭來,便看見那佇立在屏風旁的偉岸身影。“堂堂一國的王爺,何時學起那采花賊的勾當來了?也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柴慕璃自知理虧,可是卻依舊冷著一張臉,用他那獨特的幽冷嗓音說道“本王不知道王妃正在沐浴,打擾了。”王妃?他不是來找她算賬的麼,怎的用這樣的稱呼?雲晴突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怪異的神情。雖然手頭沒有任何的暗器,可是發髻上的簪子還在,就算他想要動手,她應該也能抵擋一陣。這樣想著,雲晴漸漸的放鬆下來。“王爺怕是弄錯了吧?小女子雲英未嫁,可不曾與王爺有任何的關係。還請王爺注意言辭,莫要叫他人聽去誤會了什麼。”聽到她極力的否認,柴慕璃心裡隱隱的有些不高興。“雖然不曾拜過堂,可你我大婚早已詔告天下,王妃還想要抵賴不成?”雲晴抿了抿嘴,淡漠的眸子裡滑過一抹不讚同。“沒拜過堂,自然就不能算數。王爺還請先出去,小女子想要起身了。”柴慕璃卻沒有如她所料那般走出去,反倒是在屋子裡的板凳上坐了下來。雖然依舊目不斜視,可也將雲晴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無聲的反抗,令雲晴進退維穀。感覺到水溫漸漸地散失,雲晴知道不能繼續呆在木桶裡了。“柴慕璃,你究竟想如何?”見她終於正視起自己來,柴慕璃才緩緩地開口道“跟本王回西昌去,你將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宸王妃。”他語氣十分的堅定,不容反駁。雲晴平靜的心湖終於打破了沉寂,心緒起伏的厲害。“柴慕璃,你彆欺人太甚!”“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本王說一不二,說過的話就不會收回去。”“你…”柴慕璃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氣,卻不急不緩的說道“若是想要你那些屬下安然無恙,就乖乖的跟本王回去!”雲晴咬著下唇,冷冷的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恨不得衝上前去撕咬一番。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一定要冷靜。蘇葉佩蘭和阿蒙隻不過是她的仆人,她隻要狠下心來不管不顧,柴慕璃就拿她沒辦法,不是麼?可是,不知道為何,隻要想到跟她朝夕相處的那些個人渾身是血的模樣,她就有些不忍心。猶豫了良久,雲晴心裡仍舊無法做出決定。柴慕璃見她內心掙紮的厲害,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算是沒有看走眼,賭對了。隻是,這樣逼著她嫁給他,真的是最好的結果嗎?可隻要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搖擺不定的心又安定了下來。想到小時候,看到母親因為思念那個人而默默哭泣的樣子,他就心如刀割。儘管對那個人拋棄妻子的男人恨之入骨,可他卻深愛自己的母親,也從未怪過她半分。雖然她總是在他麵前暗暗垂淚,說對不起他。所以,很小的時候,他就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能夠享受父母全心全意的嗬護。“考慮的如何了?”他的嗓音聽起來極為平淡,可若仔細的辨識便會發現,其實那裡麵還夾雜著一絲彷徨不安。萬一他賭錯了,那麼他的一切計劃都將會泡湯。木桶裡的水越來越冷,雲晴雙手抱在胸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隻要我嫁給你,你就不會傷害他們?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保證?!”柴慕璃微微一愣,修長的眼眸眯了眯,道“你可以不信,但本王說得出就做得到。不信,你可以試試。”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雲晴隻看得見一抹裙角。她認得出,那是蘇葉最愛的梅花圖案的齊胸襦裙,她今兒個穿的就是這條襦裙。她肯定是被點了穴道才會動彈不得的吧?若是柴慕璃一狠心,揮出一掌,那麼蘇葉的下場可想而知。“我可以答應,隻不過我有條件。”雲晴咬著牙應道。柴慕璃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才接話道“說來聽聽?”“一,成婚後,單獨給我一個院子,我不想你的那些鶯鶯燕燕打擾我的清靜。”雲晴吐了口氣,才道出第一個條件。柴慕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輕的應道“可以。”“二,把你從我手下那裡搶來的銀子如數歸還,另外再追加一百萬兩作為補償。”雲晴揚眉,既然他這麼堅持,那她還跟他客氣什麼?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就算他將是她的夫君也是一樣。柴慕璃嘴角僵了僵,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了他的頭上。那筆銀子,的確是被他所劫,歸還也是理所當然。隻不過,那追加的一百萬兩,胃口實在是太大了一些。“怎麼,做不到麼?”雲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做出故意刁難的樣子。柴慕璃看見她眼底的那抹得意,有那麼一瞬間,他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她是想借此來推脫嫁給他的命運嗎?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鬆的讓她如願呢?“可以。”這兩個說出口的時候,柴慕璃看到了雲晴眼裡那抹狡黠。莫非他算錯了,她根本就是在做戲?不快的皺了皺眉,那麵具下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三…”“女人,彆太得寸進尺!”雲晴的話尚未出口,就被柴慕璃的話給打斷。雲晴挑了挑眉,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的不耐煩,乖乖的閉了嘴,然後很不客氣的趕人了。“也罷。那王爺是否可以離開了,水有些涼了,呆的久了可是對身子不好。”柴慕璃握了握拳頭,打算不跟小女子一般計較,大踏步的出去了。過了好半會兒,蘇葉發現身子又能活動了,這才跌跌撞撞的衝進淨房,一臉擔心的問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沒能保護好您…宸王殿下他沒將您怎麼樣吧?”雲晴的臉色早已恢複了平靜,毫無波瀾起伏。“水冷了,扶我起來吧。”接近傍晚的時候,小二才磨磨蹭蹭的上樓來,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客官需要用膳嗎?”蘇葉適時地擋在主子的麵前,吩咐道“要些清淡的菜色即可,麻煩小二哥了。”那小二抬了抬眸,沒多說什麼就拖遝的下樓去了。蘇葉見他那副德行,就忍不住嘮叨起來。“小姐,難怪這客棧這般冷清。瞧那小二,見了客人連個好臉色都沒有,活該招攬不到生意。”雲晴聽她嘀咕著,卻沒敢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怕嚇著了這小丫頭。來福客棧之所以沒什麼客人,並不是因為這裡的條件不夠好,夥計不夠熱情,而是這裡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情,令人畏懼而已。原本這裡也是生意紅火的,隻不過三年前,藥穀的少主人看中了這裡,便不許彆人再來住了。有些不服氣的,自然是要上門來挑釁的。結果,那些自不量力的都敗在了鳳雲傾的手下,漸漸的鳳雲傾魔女的稱號不脛而走,這來福客棧也就成了禁地了。隻因為鳳雲傾說過,她喜歡的東西,不喜歡彆人沾染。想想那些荒唐事,雲晴也不禁唏噓不已。年少輕狂,便是說的她這種人吧。如今舊地重遊,那掌櫃的早已換了人,一切都物是人非。可奇怪的是,鳳雲傾失蹤了三年,杳無音訊,這來福客棧依舊被視為禁地,沒人敢踏進這裡。嘴角微微勾起,雲晴露出一抹苦笑。藥穀“賓客可都到齊了?”一身火紅色衣衫,打扮的高貴妖嬈的石惠兒端坐在高位上,好不容易坐下來歇口氣,卻還要事無巨細的麵麵俱到的詢問,生怕有什麼閃失。服侍在一旁的弟子恭敬地行禮,答道“啟稟穀主,除了大齊國的皇子缺席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是嗎?看來,大齊國似乎很不給本座麵子!”石惠兒冷哼一聲,眼裡滿是怨懟。她舉辦這盛大的繼位大典,就是要詔告天下,她石惠兒,曾經籍籍無名的一個孤女,如今已經成為藥穀的主人,成為了睥睨天下的存在。那些人居然敢不給她顏麵,簡直是不知好歹!“穀主,屬下還聽到了一個奇聞。”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女子上前一步,陪著笑說道。石惠兒哦了一聲,似乎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穀主,那來福客棧,居然也有人敢住進去了。”藍衣女子興致勃勃的說道。果然,石惠兒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眉頭就不自覺的蹙了起來。“可打聽到是何人?什麼來曆?”那裡早已成為了禁地,居然還有人敢住進去,到底該說是不知死活呢還是勇氣可嘉?就算鳳雲傾死了多年,可藥穀對外一直宣稱她隻是雲遊在外。那人敢明目張膽的住進來福客棧,這不是對藥穀的挑釁麼?“屬下派人探聽到,是一位蒙著麵紗的姑娘,還有幾名仆人。”藍衣女子講述道。石惠兒眼睛裡閃爍著不明意味的神采,嘴裡沒怎麼說,但心裡卻暗暗驚訝不已。儘管她早已確信鳳雲傾已經被挫骨揚灰,絕對不會死而複生。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仍舊心有疑慮。“那位姑娘長什麼模樣?從哪裡來?”“這…屬下就不得而知了。”藍衣女子沒想到穀主竟然會一直追問,不由得傻了眼。原本,她也隻是將這個事兒當做是消遣,用來逗穀主一笑的。可是沒想到,穀主竟然如此當真,還一直不停的追問那位姑娘的下落,她如何能不驚訝?見她張著嘴無話可說,石惠兒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本座去查個清楚?”藍衣女子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匆忙的踏出了殿。其他幾個人卻依舊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似乎對這位新任穀主的脾氣早就習以如常,見怪不怪了。斜躺在美人榻上,石惠兒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幾年前算計鳳雲傾的畫麵。那個孤傲冷豔的女子,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也不忘投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冷冷的勾起嘴角,石惠兒像是夢囈一般,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鳳雲傾,你總是這麼陰魂不散麼?嗬嗬…就算你化為厲鬼又如何?還不是得眼睜睜的看著我登上穀主的寶座?若是義父還在世的話,肯定也會氣得吐血吧?哈哈哈…到底是誰技不如人?你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裡!

看著石惠兒臉上露出的猙獰笑容,四周的侍者全都不安的將頭垂了下去。來福客棧“小姐,最近這客棧的四周似乎熱鬨了不少…”佩蘭提著籃子從外頭回來,小聲的嘀咕著。連這個遲鈍的丫頭都察覺到了,雲晴不可能沒有感覺。不過,她可沒那個功夫去與他們周旋,自尋煩惱。“佩蘭,去把阿蒙叫進來。”佩蘭愣了一下,在蘇葉的擠眉弄眼之下,這才動了動腳。不一會兒,阿蒙跟在佩蘭的身後走了進來,抬眸掃了雲晴一眼,呐呐的問道“東家有何吩咐?”“蘇葉佩蘭,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阿蒙說。”雲晴頭一次將這兩個丫頭打發了出去,單獨留下阿蒙一個人。兩個丫頭不明所以,但是對主子的話還是唯命是從的。“說吧,你到底是誰?”雲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阿蒙驚愕的抬起頭來,繼而極力克製住,用極為平淡的聲音反問道“你何時察覺到的?”“這一路走來,你為了照顧我的身子,特意選擇了不怎麼太平的近道。可是,這一路上卻並未發生任何的意外,這不是很令人費解嗎?”雲晴淡淡的解釋道。阿蒙眼裡的木訥早已褪去,餘下的是清幽而淡漠的眸光。“既然你都已經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見他不肯如實交代,雲晴不由得揚眉。“說吧,是誰派你到我身邊來的?”她竟然猜到了?阿蒙劍眉橫挑,臉上閃現出一絲驚愕。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難怪主子對她這麼上心。隻是,他有他的原則,恕他無可奉告。還是不肯開口麼?雲晴並沒有感到奇怪。作為一個稱職的屬下,自然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的。隻不過,就算他不說,她也隱約猜到了那背後之人。既然他沒有惡意,她也就不多加追究了。“找你,不全是為了你的真實身份。佩蘭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這丫頭雖然笨了一些,但卻善良直率。若是你不能給她一個承諾,就早些讓她從虛幻的美夢中醒來吧。”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她相信歲月可以衝淡一切。阿蒙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點了點頭。“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隻要不傷害我的人,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兩日,將會有一場惡戰,我希望你好好地保護我的兩個丫頭。能做得到麼?”雲晴稍作停頓之後,便將事情和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阿蒙愣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吐出心底的疑問。“為何要將她們托付於我?”雲晴淺淺的勾起嘴唇,幽幽的說道“你還是傻了的時候比較可愛…”“…”阿蒙懵了懵,耳根處泛起可疑的紅暈。“出去吧,記住我的吩咐就好。”雲晴也不多說,眨了眨眼,便將他給遣了出去。

“外頭的那些人,也不用理會?”阿蒙離開前,疑惑的問道。雲晴放下手裡的書卷,將披散在肩頭的一縷發絲拿捏在手裡把玩著。“那些人,還不足為慮。他們若真的想對我們不利,早就出手了,不會隻在外麵張望。”“是。”阿蒙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蘇葉和佩蘭攜手進來,神色很是複雜。想必主子也是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才留下他出言警告的吧?忽然,佩蘭一聲不吭的來到雲晴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您處罰奴婢吧。阿蒙的事,奴婢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可是奴婢…”雲晴的視線仍舊停留在書頁上,根本沒有追究她的意思。“起來吧,我不怪你。”“小姐…”“起來,彆讓我說第二遍。”雲晴翻著書,眼睛從未離開過。佩蘭心中有愧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睛微微泛紅。蘇葉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算是給她安慰。又過了三日,那些前來參加藥穀新任穀主繼位大典的人紛紛啟程,轉眼間這鎮上便人去樓空,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雲晴主仆三人也離開了來福客棧,準備前往藥穀。“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可有藥穀的請帖?”看著眼前那輛樣式簡單,連個隨從都沒有的馬車,負責在藥穀門口迎接貴客的弟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將馬車攔了下來。坐在馬車前端的阿蒙抬起頭來,眼神冰冷的可怕。“讓開。”“你想找事嗎?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撒野?”不愧是藥穀的弟子,說起話來就是傲慢。

“狗眼看人低,找死!”阿蒙已經不再是那個呆子阿蒙,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暗中運內力於掌心,打算教訓教訓那些不識好歹之人。興許是被他周身的寒氣所震懾到了,剛才那喊話之人不由得嚇得倒退一步,身子往後縮了縮。“你們…你們這是打算強行闖進去嗎?來人啊,將他們團團圍住,若是沒有請帖,強行進入者,遵照穀主的命令,殺無赦!”聽到那殺無赦三個字,雲晴不禁感到好笑。藥穀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不講理的地方了?以前她的性子是乖張了一些,但也隻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出手。為了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打要殺的,實在是太大題小做了吧。“小姐…”聽到外頭的動靜,蘇葉和佩蘭不由得提高了戒備,將自家主子護著了身後。雲晴眼底閃過一抹溫暖,這兩個丫頭還真是可人。明明知道身陷險境,卻毅然的擋在她的身前。這樣拚死相互,讓她心生感動,覺得那個交易還算是值得。輕輕地拍了拍她們的肩,雲晴淡然的說道“放心吧,阿蒙一個人就能應付了。”蘇葉和佩蘭愣了愣,似乎不大相信。阿蒙雖然腦子清醒了,不呆了,可也無法與藥穀那些人抗衡吧?雲晴了然的閉了閉眼,決定用事實說話。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外頭有所動靜。雲晴暗自納悶著,好奇的挑起車簾子向外望去。隻見那些虎視眈眈的護衛整齊的站成兩排,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臉上反而充滿了敬意。回頭仔細一看,原來不遠處正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徐徐而來。那馬車由四匹高大的駿馬拉著,十分的寬敞。華麗的金色布蔓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幾顆碩大的寶石鑲嵌在車身之上,格外的引人注目。而那馬車的四周,各站著一對侍衛。他們個個身穿黃金軟甲,腰間挎著鋒利的寶劍,顯得英武不凡。這樣的排場,這樣的氣派,自然是尋常人無法比擬的。這,也是那些藥穀弟子肅然起敬的原因之一。“西昌國宸王殿下到!”隨著一聲高唱,那馬車行至巍峨高大的山門前,穩穩地停住。藥穀弟子見是一位王爺,臉上的神情就更加的肅靜起來。“恭迎宸王大駕,裡麵請。”雲晴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果然是一國的王爺,就是不一樣!瞧瞧這架勢,儼然帝王出行的派頭。再瞧瞧她乘坐的馬車,簡直就是一堆破爛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彆人的態度差那麼多。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那馬車裡傳出話來。就在所有人好奇的打量著那華麗的馬車時,騎馬走在馬車前頭的魂一突然調轉了方向,朝著雲晴她們的馬車而來。魂一翻身下馬,以一個乾淨利落的姿勢單膝跪在雲晴馬車的一側。“恭迎王妃!”“王妃?”“什麼王妃?怎麼沒聽說過?”“莫非與宸王有所關聯?”藥穀弟子全都驚愕的張大了嘴,心裡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浮現,卻一時之間找不到答案。雲晴不快的挑眉,這算是怎麼回事?柴慕璃到底在搞什麼鬼!明明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怎的又橫插一杠子。魂一見馬車裡沒有響應,再一次抱拳,並將聲音提高了些許。“恭迎王妃!”蘇葉佩蘭也是驚愕的合不攏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姐,這…”“王妃?什麼王妃?”雲晴輕歎一聲,知道柴慕璃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打算。也罷,反正都是要進穀,何必在乎是以何種方式?既然他想替她解圍,她豈不是更省心?“扶我下去吧。”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雲晴理了理微亂的發絲,向一旁的蘇葉伸出了手。蘇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馬跳下馬車,準備扶著主子下來。魂一卻先她一步,躬身蹲在馬車的一側,頭也不抬的說道“請王妃踏著屬下的背下來,莫要摔著。”話音剛落,四周便出來一陣清晰的抽氣聲。難道這破敗的馬車內坐的,真是宸王的王妃?可是,那位本該在皓月國與宸王完婚的公主不是逃婚了嗎?這一位王妃,又是打哪兒來的呢?正納悶兒呢,戴著麵紗的雲晴便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地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一身紅色的海棠襖裙,千屢青絲隻用一隻碧綠色的小簪挽起,黛眉微微上挑,幽深無波的眼眸在見到這樣的場麵時,並沒有退縮,靜的如一潭死水。看起來穿著樸素,但是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叫人不敢直視。“如何,本王的王妃可能入穀?”那金碧輝煌的車簾子被人輕輕地撩起,一道低沉而又充滿了磁性的嗓音由內而外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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