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了鴻清宗。
周述用清潔術把自己清理乾淨才進的宗,隻是他還是穿著裡衣,童妗妙的空間結界因為之前主體靈力低於下限,導致空間結界鎖定了,到現在她的靈力才回複到原本的十分之一,空間結界依舊被封鎖著,她拿不出自己的衣服,周述也沒好強行問童妗妙要回自己的衣服,他見童妗妙一臉歉意地看著自己。
裘詮秋倒是很願意將自己的備用外裳借給周述,隻是周述自己不要,他沒臉穿著女裝回去,萬一碰上紀時,臉還要不要了?
至於可以借衣服給他的大佬,他是不敢借,不敢麻煩人家。
畢竟大佬最愛乾淨,他可不會再穿彆人穿過的衣服。
於是周述擺擺手,又想著不管回自己家還是先去傀儡閣都可能遇上紀時,於是為了阮文易著想,為了阮文易少受點顛簸,他果斷先往傀儡閣去了。
路上和係統聊了起來,想再問係統要一套衣服,係統小氣地匿了起來,裝聽不見。
周述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闖傀儡閣,還好他清潔術學的還不錯,雖然披頭散發,但因為乾乾淨淨,看起來倒是如明月下的謫仙,自有一種飄渺仙氣。
他剛進入傀儡閣,傀儡閣的人一擁而上圍著他。
“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
“大師兄受傷了!快叫閣中長老!”
“小心磕著大師兄!輕拿輕放!”
不一會兒,阮文易傀儡閣的弟子們小心翼翼地搬走了。
周述看了下四周,沒見到紀時,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沒有崩塌就好。
他周圍還留了四五個傀儡閣的弟子,詢問他,他們大師兄這是怎麼了。
周述指著自己的心口,煞有介事地道“你家大師兄心臟被刺穿了,刺了一個好大的血窟窿,不過你們放心,他現在沒有性命危險,我們殿的徐長老把刺穿他心臟的木刺取出來了,又把他的心臟血肉揉合好了。”
“騙人的吧?”一個弟子臉色慘白的說道。
“是啊,心臟被刺穿?怎麼可能?”另一個弟子嘶了一聲,像是心臟同步到了疼痛一般說道。
“如果像你說的我們家大師兄受了致命傷,怎麼你沒事?”一弟子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後道。
“我隻是運氣好而已,”周述道“而且你哪裡見我沒事?我隻是沒受致命傷而已,都是內傷內傷!”
腦袋上的傷,周述不想給這幾個傀儡閣弟子看。
和他們說著話沒意思,又怕一會兒引來了紀時,於是周述往後一退退出人群,道“人我已經給你們送到了,你們好生照顧好你們家大師兄,我這衣衫不整的,就先走了。”
他修為高出其他弟子許多,即使靈力隻剩個底兒了,如今不怕顛簸著阮文易,速度也比之前快出不少。
幾個瞬移回到院中,許是撐著的一口氣散了,疲憊突然襲來,周述一邊往屋內走,一邊不甘地想到外出一趟什麼都沒賺到。
不過也不虧就是了,盛淩也沒拿到破風。
如今看來,難不成是劇情出現了偏差?
還是盛淩本就不該這時拿到破風?
還有他派去跟蹤盛淩的紙人替身怎麼也不在盛淩身邊?
周述自己屋內的山水屏風後換上了之前在衣務司令的符籙殿的弟子服。
換下的衣服搭在衣架子上。
他的弟子服,因為有區分身份的需要,是白底金邊的。
其他與符籙殿普通弟子服一樣,背後統一繪著紅色的防禦符籙。
周述推門出去,看見隔壁紀時的門開了一條縫,他走了過去,想把門關上。
誰料剛靠近便發現裡麵有人,於是他將門打開,門吱呀一聲響,內室裡沒有走動的聲音,他走進去發現何子鑒在紀時床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副剛醒的樣子,而床上躺著紀時,紀時腦袋上還綁著白繃帶。
嘶。
周述隱約感覺到了自己頭上已經愈合的傷口的疼痛。
他擰了眉,覺得紀時和自己一般多災多難,他轉頭向何子鑒悄聲問道“我才走頂多兩天,他這是怎麼了?”
何子鑒起身一邊向門的方向走,一邊指著門示意周述出去說。
兩人輕手輕腳走出紀時的房間,周述關好紀時的房門,拉著何子鑒的胳膊走出數十步問道“怎麼回事?紀時怎麼傷的?”
何子鑒一臉歉意道“昨日我去接紀時晚了些,紀時以為我有事於是就自己回家,路上遇見了禦獸閣的幾名小弟子,幾人發生口角,就……我趕到的時候紀時的額頭已經磕到……”
周述緊皺著眉問道“禦獸閣小弟子?幾個?”
“有三四個。”
周述一聽急了“三四個欺負紀時一個?他們還要點臉麼?!”
周述情緒激動,何子鑒不敢再說什麼,他知道是自己輕慢周述的委托,才造成的這件事,於是隻好抿著嘴,時不時抬眼注意一下周述的神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