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那窮酸樣,娃娃以後也是窮鬼一個。”
“就你有錢,你家嗎?頭發又少又細,嘴咩!又長又細,長得像t老變婆一樣,你用你那爛嘴咋吸你家老公的,那麼臭。”
逼阿姨也被罵得無從回懟,隻能出手掐許雪瑞。
許冉青哭得特彆大聲:“媽媽,不要打了。”
許雪瑞對著許冉青說:“去給媽媽看攤攤,媽媽等下過來。”
“嗯。”許冉青哭著向自家攤攤走去。
逼阿姨感覺打不贏許雪瑞,她想去砸許雪瑞的攤攤,於是準備向許冉青的攤位跑去,但被許雪瑞扯了回去。
許雪瑞想著自己籮筐裡有刀,於是衝到自己的攤位那兒把刀拿出去,逼阿姨本來想砸攤子的被嚇著了。
逼阿姨擺擺手道:“姐,不要激動,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是開玩笑的。”
邊說邊後退,退的差不多了她就跑回了自己的店裡。
她本想繼續乾著這份工作的,但每當有人經過她店的時候,都會議論說:“就是這個女的,人家小娃娃在她玻璃那兒看東西,她就出來吼人家。”
逼阿姨可能覺得這份工作乾不下去了,所以就辭職不乾了,許冉青也沒再見過她。
看店的老板換成了一位溫柔的姐姐,許冉青害怕她也和原先的阿姨一樣熊,所以她每次看都是小心翼翼的。
某次,姐姐注意許冉青,她出去溫柔的對許冉青說:“小朋友,想進來看嗎?”
許冉青第一次近距離見這位知心大姐姐,她是那樣的好看,許冉青點點頭:“可以嗎?”
小姐姐牽著她的手進來了:“這裡麵的東西隨便看,想看什麼拿不到,姐姐給你拿。”
店裡比外麵看到的還要繁華,光是溫柔的黃顏色,許冉青在前麵走,小姐姐在後麵跟著。
許冉青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張小敏,敏銳的敏”
“很好聽,我叫王冉青。”
“你的名字也挺好聽的呢!”
“嗯!”
許冉青指了指那個瓶子裡有花的唇釉:“姐姐,我想看看那個口紅,它好好看。”
張小敏去找了那一款的試用裝給許冉青。
許冉青靠近看裡麵的花,它是漂亮的藍顏色。
許冉青好奇道:“這個花會枯萎嗎?”
“當然不會了。”
“它真好看。”
“是啊!”
張小敏將唇釉拎開,慢慢放到許冉青的鼻邊,許冉青聞到一股清新的帶點甜甜的香味,眼睛變得炯炯有神起來:“好香啊!它怎麼做出來的啊?”
“是吧!嗯……我們隻管賣,怎麼做的我也不知道。”
張小敏將唇釉放了回去。
之後又帶著她去看了其他商品,這是獨屬於她和張小敏兩人的時光。
有一次爸爸帶許冉青來接媽媽的時候,她又到張小敏的店裡去看她,但她關門了。
許冉青跑過去道:“姐姐,晚上好。”
張小敏微笑道:“冉青晚上好。”。之後她失落道:“我辭職要去讀書了。”
“那麼還回來嗎?”
“有可能吧!”張小敏說完從荷包裡拿出包裝好的唇釉道:“這個唇釉送你了,你好好保存好,它代表著我們的友誼,以後天高路遠,可能我們也很難有機會再相遇了,感覺科技會一直發展,到時候你把這個唇釉拍在網上,我就會找到你。”
“嗯。”
最後張小敏就消失在了許冉青的生活中了,許冉青有時候會幻想長大再遇見張小敏會是怎樣怎樣的美好。
後來,許冉青再坐公交車來這個地方的時候,這家門店已經換成其他的了,她也隻能失望而歸。
晚上,父母和往常一樣回來,他們這裡的房東爺爺又酗酒了,喝完一口酒就痛苦的哀嚎著,許冉青有點聽不懂,她想走過去安慰一下爺爺。
但爺爺見她走過來,大聲嗬斥道:“滾!滾!滾!”
父親聽見聲音,又見女兒不在,於是就出來查看,看見女兒被爺爺驅趕,他連忙跑過去抱起女兒往家趕,但也不忘道歉:“房東,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對不起。”
許冉青安全的回到了家,父親訓斥道:“都說了不要管閒事。”
許冉青要哭出來了:“我想去安慰爺爺。”
父親抱住女兒說:“對不起我凶你了,但我們真的管不住那麼多事情。”
一旁的許雪瑞道:“幺妹,你去招惹房東爺爺了。”
丈夫答道:“她都說了去安慰,去安慰。”
許雪瑞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女兒,我誤會你了,以後就房東爺爺喝醉了就不要過去了。”
許冉青還是不解道:“為什麼,明明爺爺很需要安慰。”
許雪瑞解釋道:“因為怕你受傷,那樣我們會難過死的。”
“那麼我以後怎麼去做?”
“不需要去做。”
“爺爺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喝酒?”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租他房子的普通租客,他的事情應該由他的子女管,懂了嗎?”
許冉青懵懵懂懂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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