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你用屁股看人麼_傾城教主,夫人彆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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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用屁股看人麼(2 / 2)

……

在某個竹林內,她曾經答應過某人。

——等到你願意說出你的往事的時候,我……會願意聽的。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啊喂!

她是這麼答應過沒錯,但是當時的她以為花弑音也是治死了人啊!所以才會答應的啊!以為是和林夜一種情況啊!誰知道完全不是那樣啊!誰知道花弑音不能治病……和紅燁有關啊!而且她不想聽到和她想象的那樣啊!

蘇清淺緊抿著唇,側眸瞅了一眼。分明是俊朗好看的容顏,初見時更是高不可攀的仙人形象,可此刻卻是抿著唇,雙眸帶著霧氣無辜的瞅著她,比起男子,他……更像是病弱到需要嗬護的鄰家弟弟。

“你說吧……”如果,說出來會好受點。她,願意聽。

蘇清淺頓時坐的筆直,一副‘我是很好的聆聽者’的模樣,見狀,花弑音淡淡一笑,倚在她的肩膀上。

“那一年……我四十歲……”

“……你現在都沒到二十四!還四十呢!喝糊塗了麼!”蘇清淺晃了晃肩膀上的某個腦袋。

“啊,是十四……”花弑音的手掌摁在了蘇清淺的肩膀上,力道不輕不重,但也摁住了蘇清淺,讓她不再亂動。

輕柔的聲音略顯磁性,好聽卻不低沉。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很遙遠的故事。

那一年,他十四,天文與醫學同修的他,已經算是天才。花清瀧是個好哥哥,但卻不是個儘職的哥哥,他懂得教他醫學,教他讀書,但卻不會教他……什麼叫做親情。實際上聖教,也大都如此。

所以聖教的人,需要的是變得強大,而不是變得心軟。

聖教的腳下,大多戶人家都以聖教教主作為例子,十歲創立聖教,十二歲端了朝廷,十四歲稱霸武林。

那一年,紅燁六歲,還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生於聖教山腳下的一戶大戶人家,生了場大病,病入膏肓。花弑音初到聖教時,還沒進聖教,在那戶人家住下的時候,紅燁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宅院。

被吵的沒法入睡的他,隻能去瞧瞧。因此,救了紅燁。那戶人家的上上下下固然很感激花弑音,年輕氣盛的花弑音自然喜上眉梢,樂的順便瞧了瞧紅燁的脈絡。發現紅燁骨骼驚奇,竟然還是個練武奇才。

因此,他忍不住給紅燁算了一卦。

得到的結果,讓他駭然。

紅燁命中帶煞,煞氣衝天。這樣的卦象,花弑音除了從蕭疏影身上瞧見過,就沒在其他人身上看過。蕭疏影本就無父無母,所以並無異樣。但紅燁卻不同,他住的那戶人家,上上下下少說也有十幾口人。

……

想想蕭疏影,再看了看紅燁,若不管,紅燁怕是會成為蕭疏影那樣的人。到時……殺父弑母這等人,不是乾不出來。

閱曆不多的花弑音說了實話,也說了後果,便離開了。他信,隻要這麼一說……為了紅燁著想的那群人,應當就會選擇讓紅燁不去習武,棄武從文。

但沒想到,紅燁的父母,竟然選擇了……放棄他。

直接將六歲的小紅燁,丟在了聖教的後山中。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會懂得為孩子著想,在無情無義的聖教周邊,為之影響的這戶人家……比起這極有可能是天煞孤星之命的小兒子,他們倒不如放棄了,再去好好期待另外的孩子。

而這個事實,等花弑音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聖教呆了很久的小紅燁,已經被根深蒂固的改變了。

四年後,花弑音十八,小紅燁十歲,偶然去聖教的一次,花弑音再次發現了病入膏肓的小紅燁,這才將他帶了出來,救了回來。當時的他,並沒有認出紅燁。

但是紅燁卻認出了他,紅燁沒有說,隻是在病好之後,拉著他的衣袖,求他帶上他,不要丟下他,他會乖乖的。

看著那紅紅的大眼,期待的眼神,花弑音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時心軟,便同意了。

在外遊曆兩年,年滿二十的花弑音被哥哥再次一封書信,召回了聖教。

這次,他又碰巧在那戶人家歇下。

當晚,濃烈的血腥味讓他驚醒,當他起床時,房間內另一張床上的紅燁不見蹤影。打開窗戶,漫天的火光映入眼簾,濃烈的血腥味讓他頓時清醒。

躺在庭院中的屍體血流成河,迅速衝出挺遠的花弑音第一個想法便是……危險!他迅速的開始找不見了的紅燁,焦急的他一間房一間房的找著。

最後,在那戶人家家主的房間,看到了紅燁。

紅燁因為他的習慣,所以隨他,一直是一身白袍襲身,整個人看上去又可愛又無害。而他在房間裡看到的那人,被血浸滿身子的衣服火紅耀眼,在月光之下,他手中的匕首輕巧的隔開了男人的咽喉。

他緩慢的踱步朝著婦人走去,灰蒙蒙的雙眼倒影著冰冷的氣息,血跡濺在了他白皙的臉蛋上,襯著精致的容顏更加鮮豔耀眼。

婦人的瞳孔放大,驚恐的望著他,嘴裡念叨著“……燁兒,是你,是你,燁兒。”

可是那身著‘紅衣’的少年沒有停頓,眼也不眨的割開了她的咽喉,血順著他白皙的小手流下。那滿身的戾氣直逼人心底,讓人窒息。

少年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慢的轉身,灰蒙蒙的瞳孔在映入那一身白衣的身影時,亮了起來。

他揚起唇角,笑道“師父~”

站在那的花弑音,瞳孔裡倒影著眼前的畫麵,漫天的煞氣和那人一身血衣,他恍悟。失神的後退,撞上了門板,他恍惚的搖頭“我不是你師父……”

微弱的呢喃聲沒有任何感情,但是少年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瞳孔一縮,正準備走過去詢問的時候,花弑音閉上了眼,咬著下唇,轉身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少年臉上表情恍惚,抬起的手,緩緩的落下,眸中的晶亮,一點一點的淡去。

那一年,紅燁十二,花弑音二十。

那一年,神醫花弑音立下誓言,他雖賣藥,但永不治人。

因為他救了紅燁,那一家十幾口人命,因此而亡。但……他用治人那雙手,毀掉的不止是那十幾口人命,還有那紅衣少年的……人生。

他的手,沒資格再救人。

因此,花弑音怕紅燁,懼紅燁,甚至不敢麵對他。他的預言是真的,但這種事實,卻是因他,而變成這樣。

抓著蘇清淺肩膀的五指力道極深,埋在她脖頸的那顆腦袋呼著熱氣。和蘇清淺想的一樣,縱然有些出入,但相差無幾。之前,紅燁提起花弑音的那幾句話時,那個紅衣少年身上的戾氣和痛苦,讓她挪不開眼。

而紅燁身上的戾氣,怕也是因此而來吧?

靠著她肩膀的腦袋輕聲呢喃“所以,清淺……我希望你……對紅燁……”

那個,他害怕的少年,他畏懼的少年,他躲避的少年,他……放棄的少年。

“好一點……”輕柔的聲音道出,身旁的蘇清淺微勾著唇角。

……畏懼,可怕,最應該說的,不是應該讓蘇清淺遠離麼?不。

花弑音靠著她的肩膀,意識卻依舊清晰。他知道的,他靠著的這個肩膀雖然瘦小,但實際上……很堅強。

因為,能扛得住所有冰冷和痛苦啊,更能……化解它們。

所以,他貪戀著。

他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錯。紅燁和他,很像。

蘇清淺了解花弑音,所以聽到這樣的話,她並不驚訝。同樣的,花弑音也了解她,所以他知道……縱然紅燁可怕,戾氣很重,但蘇清淺不是會被這樣的外表所蒙蔽的。看一個人,不是看他的外表,性格,而是要看他的心。

不是被經曆的事情所畏懼就能遮蓋的心。

“如果是你的話……就能做到……”花弑音抵著蘇清淺的肩膀,唇角彎彎,眯起的漂亮眼睛中星光點點“因為清淺很溫暖啊,所以一定能讓紅燁感到溫暖的。”

那種平凡人的溫暖,不需要變強,不需要為了變得強大而無情無義,去犧牲很多的,平凡人的溫暖。

“為什麼?”蘇清淺挑眉“他想要的溫暖,不一定是我哦。”

花弑音雖然坑,但不傻,他明白蘇清淺指的是什麼。抵在她肩膀上的腦袋晃了晃“我……沒資格。害他被拋棄的人,是我,他……應該恨我。”

“我……無法麵對他。因為我,他被雙親拋棄,因為我……他的人生被毀。比起死亡,我的雙手帶來的,是更沉重的……”

“那你怕他麼?”蘇清淺打斷了他的話,微微垂頭,抵近,輕聲問。

花弑音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怕他像殺雙親一樣……殺了拋棄他的你?”

“不……是……”花弑音搖頭“我……怕他恨我,但……不怕他殺我。如果那種恨,讓他一直無法釋懷,恨我拋棄了他,非殺我不可,那我……願意接受。”

啪——

一個巴掌,直接蓋上了花弑音的俊臉,直接被一巴掌糊的有些清醒的花弑音抬起頭,眨眨眼,驚詫的瞅著蘇清淺。

“虧你還認識他那麼久,你是用屁股看人麼!”蘇清淺瞪大眼睛瞅著花弑音。

捂著鼻子輕揉著的花弑音臉頰泛紅,眼角也泛紅,無辜的瞅著突然發火的蘇清淺。

“你壓根就是被三年前的事情給蒙蔽了,所以才沒看不清楚紅燁了麼?”

“是……兩年前。”花弑音咬了咬下唇,糯糯道。

“還頂嘴!”蘇清淺瞪著花弑音,看著花弑音猶豫的瞅著自己的模樣,她深吸了一口氣,呼了出來“看一個人,要用這裡看啊。不要被事情蒙蔽,就忘了這個人在你心目中本來的樣子啊。”

------題外話------

s快看偉大的旦旦是不是像個哲學家……寫著寫著越來越發現自己渾身泛著金光了,下次可以寫個渾身泛著佛光的尼姑主角了真的可以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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