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菩薩不會怪你的,你的誠意佛祖一定會感動的。”男人安慰她說。
“真的嗎?真如你所說伽嗎?”聽了男人的話,方依蓮眼裡又燃起希望之光,整個臉龐煜煜閃光,顯得美豔動人。男人神情一滯,忙慌慌的把眼光移向彆處。
“哎呦!”方依蓮想掙紮起身,卻痛得叫出聲來。揭起被子一看,膝蓋處的血凝成的疤已經和裙子粘結在一起,身子一動,裙子布牽扯起疤痕,鮮血就順著口子流了出來。
“嘶!……”方依蓮痛得直吸冷氣。
“哎,你彆動。”男人按住她。
方依蓮隻有聽話得乖乖躺下,聽得男人在屋裡轉來轉去,不多時,突然提了一把鋥亮的刀朝她奔過來。
方依蓮猛然瞥見那明晃晃的刀,照得男人臉上的那道疤,分外猙獰可怕,不禁大駭,心想,完了,碰到強人了。
當下倆眼一閉,聽天由命。男人掀起被子,聽得刀劃破絲絹時的窸娑聲,忐忑中方依蓮偷偷眯眼一瞧,男人一雙大手小心的用刀把粘連在傷疤上的布割開,她才恍然大悟,直慚愧自己心理齷齪。
那男人割開了布,費了很大勁似的,額頭居然沁出點點細汗。
“哎,我這手生來就應是提戟拿弋,戰場殺敵的,可不會乾這細致活。”
看布全部割斷後,他抹了一把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難為他了,方依蓮心裡突然生出絲絲感動,一時滿腔柔情無以言表,隻知道目光柔柔的瞅著麵前這個粗獷的漢子。
“隻是可惜了這裙子,多美的裙子。”男人看被自己剜了一個大洞的裙子,感歎著。一抬頭,方依蓮水汪汪的眼睛蘊含柔情,一瞬間,仿佛就跌入那潭似水的柔情裡,沉溺,快窒息的感覺……
呆了幾秒,忙慌亂的低頭裝作察看傷口,剜了個大洞的裙子,不偏不倚的露出了大腿根部的肌膚,雪白細膩,泛著潤澤的光,光滑得彷若高檔絲綢,看了讓人忍不住有想去撫摸的衝動。
強大的視覺衝擊,男人再也無法容忍,“哐啷”刀落在地上,世界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不複存在,有的隻是男人,女人,和熊熊燃燒的欲火……
苦短,天已經麻麻亮了,男人起身。
“你叫什麼名字?”方依蓮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問道。
“我是當今鎮守西域威武大將軍段震天。”男人說道,想了想,從腰間取下一個東西,塞到方依蓮手裡“這個你拿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留著做個紀念吧,若我們一夜情緣有幸留後,那你就留給他,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
大將軍?這個男人是大將軍?難怪這麼威武,氣度不凡。方依蓮捏著手裡的吉祥福娃,心想。
“你也有不順心的事嗎?怎麼也來廟裡祈禱?”
“哎!我雖然貴為大將軍,可是……哎!一言難儘啊!”說這話時,段震天臉上非常痛苦。
都說人人都有難事,連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也逃不脫這個怪圈,方依蓮的心突然就“突突”的生出一些疼,她一把把他的頭摟在懷裡,隻想給他點點安慰……
“夫人,夫人,你到哪裡去了,讓我好找。”一大早,阿香見到方依蓮直埋怨。
“唔,我,我在廟裡到處走走。”方依蓮說道,同時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收回思緒,段震天拉過孟渺渺的手,摩挲著那個明顯小一號的手鐲說“我留了兩樣東西給我的孩兒,一件是西域手鐲,傳說它能強身健體,充滿力量。一件就是這吉祥福娃,我希望我的孩兒一生祥雲高照,福氣無量。”
“其實我就是你的爹爹,上次我本想和你相認的,但因事情來得太突然,心下就有些猶豫,請原諒爹爹的懦弱,而且秦氏生性強悍善妒,等我理順一切關係再公開我們父女的身份,好嗎?”段震天說。
孟渺渺無聲的衝他搖了搖頭,瞬間明白了一切,想當初,她母親為這件事自責不已,深感對不起孟明義,所以任憑二夫人欺負而不敢多言半句。
孟明義也十分惱恨,把心裡的鬱悶全撒在孟渺渺身上,因而對她們母女十分苛刻厭棄。這麼說來,她和段瑞卻是真正的兄妹,她頗為感慨,兩個原本就有親緣關係的人,即使遠隔萬裡也有一根無形力量把彼此牽引在一起。
看她如此,段震天仿佛放下了一個很重的包袱,開懷的哈哈大笑,笑得酣暢淋漓,一時驚得鳥鵲橫飛。
“你是我女兒,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段震天說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