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說著伸手對著旁邊那個潘家人勾了勾手。
那人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靠近了。
周文斌突然出手,直接扯掉了他的外套,而後幫著小混蛋包紮了下臉上的傷口。
直到周文斌起身,那潘家人這才回過神,準備動手。
“慢著。”
“他是二叔的貴客,動了他,你小子就準備爬回潘家吧。”
潘小辮兒冷冷說著。
那人這才後退了幾步,不過卻一直盯著周文斌。
“周先生,請吧。”
潘小辮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文斌徑直走進了那平房之中,屋內烏煙瘴氣,很明顯這裡的賭局剛結束沒多久。
而潘孝就守在床邊,還有一個中年人站在那邊。
床上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蓋著一床被子已經休息了。
“二叔,人來了。”
潘小辮兒急忙對著床上的人喊了一聲。
那躺在被子中的老頭這會有了反應,緩緩坐了起來。
此人的臉似乎有凹陷,那臉上的肉都快看不到了,隻能看到顴骨突出,很是彆扭。
可那一雙眼睛卻極其銳利,如那獵鷹一般。
“潘孝,就是他傷了你?”
潘家二叔咳嗽了一聲,而後對著旁邊的潘孝問道。
“是。”
潘孝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
可下一秒,卻見老頭突然出手,一巴掌甩了出來。
潘孝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打了一個踉蹌,半邊臉立馬就紅腫了起來。
可即使這樣,潘孝都不敢吭聲,隻是默默的坐在那邊。
“廢物,讓你來四九城尋一門生意,你卻盯上了老本行,還被人要了一隻耳朵。”
“就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把潘家交給你。”
潘家二爺很是惱火,還有那麼一點恨鐵不成鋼得心酸。
潘孝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跪在了潘家二爺麵前。
或許是對潘孝的愛憐,他隻是歎了一口氣,再也責怪。
周文斌坐在椅子上,就這麼平靜的欣賞著這一幅“父慈子孝”得場麵。
很快,潘家二爺看向了張日山。
張日山根本不虛,倆人四目相對。
“張大佛爺的名聲我聽了很多,我很敬重他的為人。”
“所以,我選擇不在新月飯店動手,還請張副官海涵。”
潘家二爺淡淡說著,不過卻能聽出他言語中的威脅。
“潘家是不是瘋了,佛爺說了,這件事他接下了。”
“可你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合規矩?”
張日山的語氣更加冷漠,潘家這麼做,無疑是在打佛爺的臉。
“張日山。”
“他張大佛爺接不了我潘家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沒人攔得住,他也是一樣。”
“彆忘記了我潘家是做什麼的,我們的規矩就是規矩。”
“看在張家麵子上,我才稱呼他一聲張大佛爺,否則,他什麼都不是。”
潘家二爺直接發飆了,渾然不把九門,不把張大佛爺放在眼中。
那爆發的氣勢,直接把張日山給壓了下去。
“小辮兒,把人帶出去吧,也算是給九門留點麵子。”
潘家二爺擺了擺手,似乎根本不想跟張日山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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