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雲捂著傷口,踉蹌地後退了幾步,那肩上傳來的傷口,讓他疼痛難忍。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肆多出現在他身後,穩穩地將他扶住。
泠晚看到眼前景象,也沒有多廢話,拔出腰間空堂,衝向泰源榆,一刀斬斷了泰源榆手中的長劍,那斷裂的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泰源榆一時之間失去了武器,但泠晚的動作並未停歇。
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幻影,繞到了泰源榆的身後。
在泰源榆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泠晚一掌擊出,正中泰源榆後背,將其擊倒在地。
這一掌力道驚人,泰源榆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打得嵌入了堅硬的地麵之中,激起了一圈塵土。
泠晚並未就此停手,他從懷中迅速掏出了一枚“斷意釘”,手腕一抖,斷意釘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寒光,準確地釘入了泰源榆的肩頭。
斷意釘一入肩頭,泰源榆渾身的“意海”迅速被壓製,雖是還在掙紮,但卻使不出更多的力了。
緊接著泠晚又將第二枚斷意釘迅速釘進泰源榆的肘部。
接著第三枚、第四枚...
當泰源榆的肩井、曲池、環跳、足三裡、百會五處穴位被釘入了斷意釘後,他的掙紮漸漸停止,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泠晚臉上沒有絲毫得意,隻有凝重,“肆多,你去泰家大院看看,蔦蘿是否還在。”
肆多沒多說什麼,將鹿子雲交給了其他武差照顧,自己跳上房梁,騎上了馬,快馬加鞭趕往了泰家大院。
鹿子雲在其他武差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了身。
“泠師弟,泰兄這是怎麼了?”
泠晚的臉上寫滿了嚴肅,他知道泰源榆的情況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釋清楚的。
“鹿師兄,你先休息,我會儘快查明真相。”
鹿子雲點了點頭,儘管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對泠晚有著絕對的信任。
他被武差們攙扶著,慢慢地走向了一旁的座椅,坐下來後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泠晚則立即開始指揮在場的差人。
“將現場清理一下,把犧牲的弟兄們的屍體拚好厚葬。”
泠晚的聲音在長安部內回蕩,差人們默默領命,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哀傷,但動作卻異常堅定。
現場的清理工作艱難而緩慢,差人們小心翼翼地將每一具屍體、每一段殘肢收集起來,儘量避免遺漏任何一部分。
長安部內血流成河,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股壓抑和悲痛。
泠晚站在泰源榆身旁,臉上表情複雜。
“來人,把泰小府從地裡挖出來,不要碰到他身上的釘子。”
幾名差人聽到了泠晚的命令,迅速上前,他們以慎微之姿將泰源榆從從地裡挖出,儘量避免對他造成更多的傷害。
泰源榆被泠晚一掌打得嵌入了地麵,身上又被斷意釘給釘住,但他的呼吸仍然存在,儘管微弱。
泠晚從腰間取出一副“雕鋼鎖”,將它扣在了泰源榆的手腕和腳踝上。
他沉聲道,“將他關入監牢。”
差人們抬起泰源榆,儘管他的身體沉重,但他們的動作卻異常小心。
泠晚緊隨其後,眼神警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一行人將泰源榆蓋住,穿過長安部的庭院,進入了監牢最底部。
當確認監牢裡的泰源榆不能再動彈以後,泠晚鬆了一口氣。他吩咐差人們加強戒備,然後獨自走出了監牢。
不久後,肆多騎馬返回長安部,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