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灩收去麵上輕佻的笑意,眯著眸子冷冷看他“讓我屍骨無存之前,是不是要想辦法解掉你身上的媚藥?”
花千城常年披散的一頭青絲鬢角帶汗,卻笑得輕蔑譏諷“區區媚藥,能奈我何?”
“哦?”冷灩不置可否的挑眉“連媚藥都熬得住,莫非你是太監?不過太監恐怕也熬不住的吧?那是什麼呢……”
她故意說得很緩慢,不顧脖頸間越來越緊的力道,眼眸含笑的將目光上下遊移在他隔著紫袍的腰腹位置,那笑意卻刺骨冰冷。
花千城迷離著眼看著她,紅唇笑意越加嫵媚“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倒還和我家小娘子有些相像了。”
冷灩輕嗤了一聲,正想說什麼,一股大力猛地將她拉下去,緊緊相貼,隔著重重的衣衫也能感覺到身下那滾燙炙熱的身軀。
冷灩紅唇緊抿,伸手撈起他一縷汗濕的青絲把玩著,似笑非笑的哼道“也不過如此嘛,怎麼的,現在不找你家娘子了?”
花千城燙人的唇靠近她耳邊,感受到她渾身緊繃的僵硬,柔軟猩紅的舌尖順勢一舔,輕笑道“已經找著了。”
冷灩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扭開頭避開那炙熱的氣息,咬牙冷笑“花言巧語,明明是你定力不夠,隻要是女人便會撲下去。”
“嗬嗬。”花千城迷蒙著雙眼懶懶的笑,手掌在她後背上一下下的輕撫,手心滾燙,動作纏綿,極為熟稔。
冷灩厭惡的就要掙開起身,卻不想一扭動,身下之人一陣難受的悶哼,那本覆在後背的雙手一下移向她的腰,緊緊的扣住“彆動。”
冷灩頓時怔住了,那抵在腰腹上灼熱堅硬的東西是什麼?!
什麼不舉,什麼久戰不敗,冷灩統統記不得了,隻得飛快的摸出一顆藥丸來強勢的塞進他的口中。
花千城正難受得身子上下磨蹭,一沒防備就被塞進了一顆藥,當即一張紅臉變綠臉,驚駭的問道“小白癡!你又給我吃了什麼?!”
上一次便是吃了不能動不能說話的丹藥,這一次肯定比上一次更慘,因為他現在情況很糟糕。
原來他當真認得了她?難道之前他說什麼化形丹之類的隻是裝的?
冷灩眯了眯眼,將他長長的青絲在手上繞上一圈,再微微用力,聽到他一聲痛哼,這才邪笑道“媚骨歡,有沒有感覺?”
本來就中了媚藥,現在再加上媚骨歡?!
花千城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無限沸騰,從下腹一路蔓延至頭頂,那一處都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頭腦轟熱,下意識的他便一把按壓住冷灩的後腦,滾燙的唇舌在她毫無防備之下便趁勢含了上去,貪婪的吸取著她的柔軟與甜美。
“唔——”
冷灩雙眸瞪得比銅鈴還大,眸中滿是震鄂。
該死的!不是說他不舉嗎?
為什麼給他服了解毒丸,這妖孽反而越來越火熱,那抵在她腰間亂戳的硬物又是什麼東西?!
那滾熱的唇舌火辣凶猛,卻是越來越溫柔,越來越纏綿,高超的吻技使得冷灩頭腦一陣陣的眩暈,甚至忘了推開。
那淡淡的桃花香讓她仿佛置身桃花林,享受著滿樹花落的美好瞬間。
“唔,小白癡,我中毒了……幫我……”
略帶沙啞的一句低低話語,卻瞬間將冷灩從那美麗桃花林裡給拉回了現實。
後背一片冰涼,那妖孽的雙手從肩上拂過,穿過衣衫在她的後背和腰間褲腰之處撫弄。
大掌所過之處一片火熱,那靈巧的手指就跟泥鰍似的,快得令人無法捕捉。
“喂!花千城你搞錯沒有?剛才我給你吃的是解藥,不是毒藥!”
冷灩無力得想要抓狂,這解藥吃了反而還越來越火熱,難道解藥過期了?
花千城正值血液膨脹,熱血沸騰之期,哪裡聽得進去冷灩半個字。
諸生之鬼道
隻覺得摟著的曼妙嬌軀柔軟溫潤,那清幽的女子體香刺激著他所有的細胞,全都叫囂著往下腹的位置堆積而去。
“美人兒,給我……”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聲音裡滿是嘶啞的。
一個翻身就將冷灩壓倒在身下,一邊吻住她想要開口的微腫紅唇,一邊去摸索去解開她淩亂的裙衫。
“美……”冷灩差點沒被一口口水嗆死,運起靈力,惱怒的一腳就將身上的男子踢翻下去“美人兒你個頭啊!要美人兒去萬花樓找去!”
花千城難受得在地上爬不起來,一身鬆散的紫袍淩亂的掛在身上,雙手胡亂的扯著衣襟,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肌膚,還有那兩粒鮮豔欲滴的殷紅。
更為受不了的是,他那手還握住身下,一個勁的叫著“幫我……幫我解毒……我的小娘子……喔……”
冷灩看得又氣又惱又羞又怒,狠狠的磨了磨牙,正準備跳下去給那裝瘋賣傻的妖孽兩巴掌清醒清醒,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道嘲諷的嗤笑聲。
冷灩心口一跳,是雲軒的聲音,那個克星又要借機笑話她了。
該死的,真是大意,她應該事先設個結界的。
不過她本來就沒有想做什麼虧心事,設了結界倒還真是畫蛇添足,顯得她心虛,還好這次來捉奸的隻有一個……
可是她的慶幸還沒有完,那門外最先閃身進來的卻是一襲利落黑袍的高大男子,秦烈。
看著秦烈殺氣騰騰的上前來就將花千城衣襟抓住,往肩上一抗,冷灩眼角就是一跳,身子也是一抖。
“啊,烈,你乾什麼?我中毒了,我要解毒,小娘子,小娘子……”
花千城一路半醒半醉的被秦烈抗著走了,冷灩還站在軟塌之上困惑眨眼,貌似,今晚他們都沒有喝酒啊……
“嗬嗬,真是好玩,還以為可以看一副活春宮,那花花公子不行啊!”
雲軒惋惜的踏進門來,雙手叉腰站在門邊戲謔的看向冷灩“親愛的,花花公子不合胃口?要不換我?”
冷灩朝他哼了一聲,撅嘴哼哼道“非禮勿視,你這叫做偷窺!”
雲軒朝門口瞄了一眼,邪氣的笑“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都沒發現,是該說你修為降低了呢,還是該說你太過投入了呢?”
“這麼多人?!”
冷灩一腳驚慌踏出就想去看,可是忘了自己正站在軟塌之上,腳下一扭,驚呼一聲就跌倒了下去。
銀色袍角一閃,雲軒一陣風似的就過來將她打橫抱起,省了摔倒在地的尷尬,可是……
“玩摔跤啊?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雲軒一句安慰關懷的話都沒有,倒是看著冷灩的窘樣哈哈大笑起來。
“混——蛋!”冷灩氣得磨牙,恨不得一巴掌將他露出來的潔白牙齒給全都扇飛。
“小四,灩兒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玉初見手執白玉簫倚上|門扉,含笑的琥珀色眸子裡蕩漾著滿滿的憐惜。
“呃,一次性全出來吧。”冷灩在險些抓狂之後,此刻卻是冷靜了下來,不過那副陰沉沉的表情,就好比那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該死,真是該死!暗處竟然有這麼多人免費看了一場好戲,指不定以後他們會用什麼樣的帶色眼鏡看她呢!
玉初見低低笑了一聲,手中玉簫一轉“就我們三個,蘭幻在煉丹房裡煉藥,看來是被你這煉藥奇才給刺激到了。”
冷灩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還好,剛才自己導演的那一幕春戲沒被蘭幻看到。
蘭幻可是謙謙君子,恪守謹規,要是被他看到,咳咳,自己恐怕要挨訓了……
“不過灩兒,你看我和初見都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嗯?”雲軒俯首下去用額頭抵住她的,低低的聲音曖昧的貼在她的耳根處。
冷灩渾身一僵,雙手緊緊的抓著雲軒手臂上的銀白雲錦,那一節一節的指節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雲軒沒有發現冷灩的異樣,隻當她垂著睫毛隻是困窘,當即又加上一把火“其實我不介意我們三人一起的,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