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章季軒被關入宗人府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這般難過過,可是今日卻因為左雲飛說的這句尋常的話哭花了臉。
眼淚滴落在手指上,黏黏的,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左雲飛的一番話把她堵得是啞口無言。
她抬起眼臉望著左雲飛楚楚可憐的說道“我……隻是……”
左雲飛見她含淚的樣子,心裡早已被她弄得是一團糟,再也沒了往日裡的精明。
他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被她的眼淚打敗了,隻得如何相告說道“她叫夏若瀾,是陛下新晉的彩女。”
秋錦瑟聽聞喃喃的說道“夏若瀾,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好生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左雲飛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夏若瀾便是章季軒沒有認識你之前一直在交往的女子,隻是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便分開了,直到那日在蘇州選秀的時候,她作為這一年的秀女被選舉出來時,才得以同章季軒相見,怎奈陛下竟然對她一見傾心,當天便把她帶回了皇宮,對她自然是百般寵愛,怎奈她到了皇宮後不久,章季軒便趁著夜色濃重帶領著他的家丁,一個叫江濤的男子夜闖夏彩女的寢宮,偏不巧那日被陛下撞見的時候,他正在和夏彩女在浴池之中顛鸞倒鳳。”
左雲飛的這番話自然是把秋錦瑟給徹底的震驚了。
怪不得她聽到“夏若瀾”這個名字的時候,竟然會覺得這般熟悉。
原來竟然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麵。
是了,那日在她洞房的時候,章季軒曾經在她的耳邊喊過這個名字。
若不是左雲飛忽然提起,她差點就要忘記了這個在章季軒生命中占據如此重要地位的女子。
這也就難怪他會夜闖後宮。
若是換做她的話,她或許也會這麼做的吧,畢竟是自己最喜歡的人,若是能夠在一起又怎會在乎彆人怎麼看。
秋錦瑟抹掉腮邊的眼淚,對左雲飛說道“既然這樣,他又為何會讓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
左雲飛的目光似乎在閃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我不過是不想看到你為他這麼一直傷心罷了,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喜歡,你不過是他的消遣之物罷了,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秋錦瑟,我一直都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隻要你的一句話,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不等左雲飛把話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半邊臉上。
秋錦瑟因為生氣,臉色微微發紅,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手掌也早已紅成了一片,剛才那一掌她可是用儘了力量。
左雲飛被秋錦瑟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而驚得有些愣神,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他眼中冒火的看著秋錦瑟。
秋錦瑟則訕訕的收回了手,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還請你能……原諒……真的很抱歉……”
秋錦瑟說完這話便轉身想離開。
擅長習武的左雲飛自然是輕而易舉的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一個旋轉將秋錦瑟緊緊的圈在懷裡。
他聞著的她身上另他著迷的氣味,然後霸道的低頭強吻了她。
蠻橫的舌頭,靈活的想要撬開那嬌小的櫻唇。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這般傷心了,若不是看到她整日裡這般悶悶不樂,他也不會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秋錦瑟被左雲飛的這一舉措,嚇得是目瞪口呆,直到左雲飛靈活的舌頭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她在幡然醒悟。
身子簌簌的發抖,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隻能“嗚嗚嗚”的發出抗議的聲音。
貝齒咬住再次滑入口腔的舌頭,左雲飛吃痛很是利索的縮回舌頭,然後把秋錦瑟推開一邊。
秋錦瑟眼眶含淚,眼前的這個男子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左雲飛了,再也不是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同她一起分享悲喜的男子。
若不是唇角邊還殘留著那陌生的氣息,她一定不會相信左雲飛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連連後退,捂住嘴角轉身跑走。
左雲飛望著秋錦瑟遠去的背影,原本是想追上去的,但一想到剛才是他莽撞在先,這才惹怒了她便自責不已。
他何時變得這般沉不住氣,若不是剛才秋錦瑟的那一咬,隻怕現在他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秋錦瑟原本以為自己在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會再次哭泣,才發現不知何時眼淚竟然哭乾,乾澀的眼眶難受的緊。
腳下也早已因為左雲飛的那一吻而亂了陣腳,一個踉蹌便被腳下的藤蔓絆倒在地。
趴在地上,胳膊肘吃痛,臉頰上也因為摔倒的時候被鋒利的植物葉子劃破,陣陣作痛。
可是身上的這些痛又怎麼能同心裡的痛苦想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