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您要在這裡洗澡?”助理不解其意,怎麼說這也是馬路邊啊,車來車往的,那場麵……嗯,不敢想!
“你是想讓我這副模樣進機場?蠢蛋,趕緊聽命令!”莫習凜氣得大叫,暴怒中,他失態了,臟話都冒了出來。
要知道他是平時最講究風雅腔調的男人,臟話基本不可能從他嘴裡聽到,此時真是氣急了,不說句臟話都無法掩飾他內心裡的憤怒!
助理也不管明白不明白吧,馬上聽從命令,此時被劫在後麵的保鏢們也都趕到了,助理趕緊下車去吩咐。還好車裡有莫少的衣服,還有純淨水。
莫習凜根本沒下車,用助理遞進來的純淨水在頭上澆,好歹先把臉跟頭上弄得差不多看不出來再說。他又換上乾淨衣服,這才走下車。
助理恍然,原來莫少就是想清理一下,沒打算洗澡,不由暗罵自己經過剛才那場驚魂賽車,腦子轉不動了。
莫習凜坐到後麵保鏢乾淨的車裡,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說“去機場旁邊找間酒店!”
“莫少您不打算現在走了?”助理又問。
莫習凜犀利的目光看過去,有些暴躁地問“你是打算讓我這麼臭著坐飛機?”
雖然用清水簡單洗了一下,但頭發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洗乾淨的,現在他的身上彌漫著雞蛋味兒還是臭味兒,如果這樣上飛機,他寧願跳飛機自儘!這次丟的人簡直不比那回讓程一笙拿剪子逼迫的差,他嘴裡狠狠地暗罵,“程一笙、殷權!”這兩口子做事都是一樣的陰損!
車子開到附近酒店裡,莫習凜好好把自己給洗了一遍,光洗發水兒就用了五次,他覺得好像自己有心理陰影了,為什麼總是聞著有股臭雞蛋味兒?
再洗就趕不上飛機了,他不情願地從浴室出來,又換了一套新衣服,這才走出門,向機場走去。
酒店就挨著機場,這兩步路甚至不用坐車,他雙手插兜向前疾步走著,一邊走一邊哼道“殷權是出氣了,不過單那兩輛蘭博基尼修理費,就得上百萬了,這氣出得有意義嗎?”
他說著,還笑了兩聲。商人嘛,不管做什麼事都要以利益最大化為目的,為了出氣而撒錢,這也是不可取的!
他這明擺著是給自己找場子呢!
助理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號碼立刻接了過來,聽完電話裡講的話,臉色立刻變了,隻說一句,“嗯,好,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莫習凜自我安慰一番後,心情好了些許,他沒有回頭,沉聲問道“什麼事?”
“呃……是新城那個項目,對方剛給了回複,說是……”助理猶豫。
“說是什麼?”莫習凜不耐煩地追問,吞吞吐吐,是男人麼?
助理抹把汗,“對方說剛下了決定,要跟殷權合作!”
莫習凜的步子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這步伐明顯沒有剛才有力,看著萎頓了一些。
助理正在盤算損失,替莫習凜分析道“莫少,這個項目咱們至少損失七百萬!殷權剛剛搶走這個項目,難道是為了賺取修車費?”助理說完,很自我的恍然道“哦,果真是如此,殷權真狡詐,他想讓莫少您給他支付修車的費用,這樣算下來,車子全修了,還略有贏餘!”
“閉嘴!”莫習凜厲聲喝道!
這還用分析?就是這麼回事,難道還用你把我既丟人又給人埋單的事兒給說出來?他被氣得要死,聯想到這倒黴助理不但傻,就連程一笙還多看他幾眼,莫習凜就覺得留這麼個人在身邊有什麼用?他想到這裡,沉聲道“明天開始,你把工作總結一下,交接給喬助理!”
助理傻了,趕緊問“莫少,那我怎麼辦?”
“你被解雇了!”莫習凜聲音冷淡,無情地說。
助理猶如經曆了晴天霹靂,他立刻哀求道“莫少,我犯了什麼錯?我就是說錯話了,莫少,我……”
“住嘴,再說這個月工資也沒了!”莫習凜狠狠地說。
助理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回頭或許莫少的氣消了,事情還能有轉圜餘地。
此時,殷權倚在飯廳一旁的吧台上,晃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打開剛發來的信息,一張照片躍入他眼簾,是莫習凜呆愣的狼狽一照,他抬抬眉,真是精彩啊!舉杯喝了口紅酒,唇邊劃過一絲完美的微笑。
程一笙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臥室門,她看到殷權似乎在笑,不由好奇極了,明明回來的時候,他還很生氣呢,現在怎麼會心情又好了?
她走過去,殷權抬起眼,手機早已經被他放在一旁了,她走過去環住他的腰,抬起頭問“怎麼想起喝酒了?心情不好?”
“沒有!”殷權將杯子放在吧台上,手落在她的腰上,輕攬著她說“走,我給你吹頭發!”
從電視台出來的時候,程一笙看殷權氣成那樣,以為他會衝自己發脾氣的,沒想到他的氣隻是針對莫習凜,對她還是很溫和。
殷權不是那種在外麵不順就拿自己女人出氣的男人,他的仇會找到債主,怎麼衝他來的,就怎麼給報複回去,他不算什麼君子,所以不會隻動嘴不動手,他還認為像莫習凜這種人,丟臉比身體的痛苦要更能有力。
“老公,你很奇怪啊,不生氣了?”程一笙扭頭看他,小心地問。
這心情反差也太大了吧,難道她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想到殷權開車要撞莫習凜時那股決絕儘頭,心裡咯噔一聲,拽著他的絲質睡袍緊張地問“老公你不會把莫習凜給做了吧!”
她心裡緊張啊,都不敢說那“殺”字,所以才用了這麼一個有點不太雅的詞彙。
這樣的詞從她嘴裡說出真是很奇怪,殷權忍不住笑了,他低頭問她“你先給我解釋一下,‘做’是什麼意思?”
程一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避而不談他的話,著急地說“老公你不要嚇我,快點說實話,讓我踏實才好!”
殷權看她真的很擔心,輕拍了她的臀說“把我手機拿來,給你看好東西!”
程一笙紅著臉跑開了,跑到吧台拿來他的手機,他解了鎖,將照片調開,程一笙的腦袋一直在他胸前探著,等待這“好東西”,要知道殷權指的“好東西”,那絕對是值得一看的。
程一笙的嘴呈o型張開,她有點結巴地說“這……這是,莫習凜?”
她都不敢認了,這是那個優雅風華高貴的莫少嗎?瞧瞧,多麼的狼狽啊!哈哈,多麼的讓人興奮啊!她的眼睛都瞪大了!
“死是對一個人最輕的懲罰,我是不會輕易成全他的!”殷權緩緩地說,語氣輕鬆自得。
程一笙那o型的嘴開始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壞笑,那雙晶亮的眸也已經喜氣地彎了下來,像月芽一般,她突然轉身一把將殷權撲倒在床,在他臉頰兩側一邊狠狠地親了一口,叫道“老公我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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