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財五十來歲的年紀,彆看他身材發福了,乾活還挺有力氣。
幾鐵鍬下來,他就挖到了一張褪色腐朽的紙片,上麵依稀可見一些符文。
“大師,您給看看,這是……”
淩雲大師接過那紙片,拍了拍上麵的土,拿近了看了看,又拿遠了看了看,有些詫異道
“這……這應該是鎮魂的……如果我沒猜錯,這符文應該就出自山隱寺……”
王守財和淩雲大師麵麵相覷,一時間也想不清楚這些個事物之間的關係,於是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冷秋。
冷秋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道
“可能正是月兒小朋友無意中挖土,這符紙鬆動了,下麵的東西便跑了出來……接著挖。”
王守財不敢怠慢,又接著挖,三下五除二的,就挖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坑出來。
那裡麵,依稀可見,有一堆白骨……
“這……這怎麼回事……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
周尋原以為是單純的鬨鬼,哪知道最後會挖出來一堆白骨,這雙重驚嚇簡直殺了他個猝不及防。
“這應該是兩具屍骸,一具是小灰的,另外一具……如果我沒猜錯,恐怕是你姐姐的……”
“啊?我姐姐……怎麼可能!”
周尋難以置信的看著冷秋。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三十年前被人販子拐走的姐姐,她的白骨,此刻會在自家院子裡……
冷秋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二樓臥室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不好,是月兒!
周尋拔腿就往臥室跑,冷秋抱著貓跟上了他,王守財扶著一瘸一拐的淩雲大師慢慢跟在最後。
“月兒!月兒怎麼了?”
周尋一把推開臥室房門,就見到月兒在床上大哭,眼淚根本止不住。任憑妻子李夢玲怎麼哄都哄不好。
“她突然就這樣了……不管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跟……跟中了邪一樣……”
李夢玲憂心忡忡的看著大哭中的月兒,周尋也上前抱著月兒哄了半天。
但事實上,跟李夢玲說的一樣,月兒就跟中了邪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隻知道哭……
這時候王守財和淩雲大師也來到了臥室門口,淩雲大師一見月兒就大驚失色道
“這……這是被附了身啊……”
“啊?”周尋嚇得條件反射般的鬆開了月兒。
王守財手肘戳了戳冷秋道
“秋秋,大師說月兒被附了身……”
冷秋撇撇嘴道
“我知道……附身的恐怕就是院子裡的那具白骨的主人……我本來是想等她哭完了再跟她溝通的,但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看起來沒法溝通嘛……”
周尋一聽說女兒被附了身,趕緊拉著老婆李夢玲走了過來,差點就要在三人麵前跪下了,還好王守財一把扶住了他。
“三位高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我老婆很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孩子,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
“周老板,使不得,使不得,你先站穩了……我們自當竭儘全力,竭儘全力。你放心,你跟你愛人先站我們身後,注意安全。”
“冷施主,敢問冷施主是否有法子?”
冷秋苦笑著拿出一根白色蠟燭放道
“我先試試溝通看……”
說完,她將蠟燭放在了地上,打了一個響指,蠟燭的燭芯一下子就點燃了。
周尋和李夢玲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冷秋是用了什麼方法點燃的蠟燭,就跟變戲法一樣……
“你有什麼願望麼?哭是沒有用的……如果有願望可以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哭聲戛然而止!
突如其來的安靜,更加顯得詭異。
床上坐著的月兒突然麵無表情的轉過頭來,李夢玲不知怎麼的嚇了得叫了一聲,把頭埋進周尋得懷裡,不敢睜開眼睛。
哇的一聲,月兒竟然又開始哭了……
這哭,哭得冷秋腦門心疼。
她沒忍住瞪了月兒一眼,月兒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哭聲頓了頓,接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不過這次,終於換成了“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