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就這麼傻愣著,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閉上眼睛,努力去回憶昨天晚上的那種肌膚相貼感覺。
可是,記憶雖然在,感覺卻沒有了。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悲傷,還是該歡喜。
她和胡家偉,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關係,也改變了關係。
不再是單純的發小、鐵哥們兒了。
現在多了一種關係,卻也多了一種隔閡。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她回到自己被窩裡,蜷縮著,睡了一整天。中途隻起來給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麵吃。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睡到了第二天鬨鐘響。
萬惡的周一,要去學校上課了,更萬惡的是,她該如何麵對胡家偉……
馮媛在心裡預想了幾種跟胡家偉打照麵的方式。
要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和往常一樣,互相擠兌、嬉笑打鬨。
要麼裝作冷漠不熟,互相不再理睬,甚至老死不相往來。
要麼儘量回避,躲著他,避免與他打照麵。
然而,當她心事重重,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在最後一排坐下後,她才發現,胡家偉今天根本就沒有來上課。
什麼情況?
難道他也在回避我嗎?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我嗎?
整堂課,馮媛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在想胡家偉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上課?
終於熬到了下課。
授課講師離開教室後,馮媛立馬衝到胡家偉的一個室友麵前,著急的問道:
“許漢文,你知不知道老胡去哪兒了?怎麼沒來上課啊?”
許漢文推了推眼鏡,有些意外的說:
“啊?你不知道啊?!以前老胡不啥事兒都跟你說嗎?特彆是追女人那些事兒,我們這些糙漢子直男,都沒啥好主意,他不啥事兒都請你幫忙斟酌嘛,這次咋沒跟你說呢?你們倆咋了?吵架了?”
馮媛看了看教室裡的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彆廢話了,你他媽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許漢文也不生氣,隻是白了馮媛一眼,說道:
“難怪老胡總說你是個男人婆,你一個女娃娃家家的,說話怎麼這麼粗呢……”
許漢文說完,看到馮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我跟你講,老胡對外請了病假,其實吧,他昨天晚上就回宿舍了。打了一通宵遊戲沒睡,今天早上換上了籃球服,說要去打籃球……”
“什麼?他這是搞什麼鬼?”
“啊,你不知道啊?!嗐,他還能搞什麼鬼,還不是為了追那個劉雨思。嘖嘖嘖,這個思思真是把我們家老胡的魂都給勾走了,她放個屁,老胡都覺得是香的。”
“這事兒跟劉雨思有什麼關係?老胡通宵打遊戲是不是為了賺錢?那個撈女又開始找他要錢了嗎?”
“嗐,對吧!你也覺得這劉雨思是個撈女,對吧!英雄所見略同啊!咱寢室仨,天天苦口婆心的勸老胡,嘴角都說起白泡了。可老胡他聽不進去呀!那女的可不是嘛,說是想買車,出去找工作方便。老胡昨天又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馮媛皺著眉頭問道:
“這麼多?!他哪來的錢呀?”
“還能哪來的,他找我們借,寢室幾個兄弟東拚西湊給他湊了幾千塊。他把自己這學期的生活費都給抽乾,又找平時找他代打陪練遊戲的那些客戶預支了一些錢……”
“這個傻子……”
“可不是嘛,咱寢室幾個兄弟,勸他都勸累了。你平時是不是也沒少勸過他啊?還以為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你說的話他能聽進去點兒呢。”
“那他通宵打了遊戲,現在逃課不睡覺,跑去打個什麼鬼籃球,又是怎麼回事?”
“哦,對,我本來是想說這事兒的,思維太發散了,就給說到其他事情上去了……聽老胡說是劉雨思的一個異性朋友,在一個業餘籃球隊組織聯賽。那個劉雨思又是這個籃球隊的拉拉隊隊長。今天打比賽差人,他就被劉雨思抓去當壯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