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路,祁燼就已經給貓取好了名字,簡單明了叫小黑。
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黑,要不是這雙眼睛足夠好看祁燼或許還真不會把它給帶回去。
抱著貓回到洞穴時靳司琰和靳司珩睡得正熟,地上鋪了一層稻草,是祁燼趁著奴隸打擂台沒人注意從各個洞穴順來的。
每個洞都拿了點,幾個洞攢起來就很多了,洞穴的地麵潮濕泥濘,有了這層稻草三人的睡眠質量得到了充分提升。
把小黑放在稻草上後祁燼和著衣服躺了下來。
原本睡在邊緣的靳司琰今天睡到了中間,他一轉身就能看到靳司琰輕蹙的眉眼。
這幾天來靳司琰擂台打得很猛,祁燼個子不夠高雖然被堵在外圍看不到,但通過四周的吆喝聲仍舊能猜測出擂台的狀況有多激烈。
很累吧,靳司琰。
祁燼不由自主地抬手朝他的眉宇伸了過去,卻又生怕將人驚醒,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又收回了手。
晚安,靳司琰。
翌日一早。
祁燼一睜眼就對上了靳司珩那雙銀灰色的眸子。
靳司珩懷裡抱著小黑正坐在他身旁看著他,見著人醒了他掂了掂懷裡的小黑,沉沉地問道“這是你昨晚出去帶回來的食物?”
靳司珩昨晚不是都睡死了,怎麼知道他出去了?
現如今他們仨脾性最為不好的就是靳司珩了,祁燼不敢硬搶,不然按照靳司珩的性子把小黑當場撕成兩半也說不定。
他朝靳司珩伸了伸手,冷聲說道“它不是食物,你哥也不會同意吃它的。”
“你怎麼知道我哥不同意?”靳司珩的手在小黑的毛發上摸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絞斷小黑的脖子般。
祁燼看得眉心直跳,靳司琰同不同意他不知道,反正靳司珩有點不安好心了,他可打不過這個小瘋子。
視線在四周掃視了一圈,他問道“靳司琰呢?”
說曹操曹操到,靳司琰從洞外走了進來,手裡還端了一盆水。
祁燼見到他簡直是如獲救兵,指著靳司珩懷裡的小黑說道“靳司琰,你要吃小黑?”
靳司琰掃了眼靳司珩懷裡的貓沒說話,走過去將水盆放在地上,從靳司珩手裡接過小黑放進了水盆。
這一操作讓祁燼警鈴大作,他上前一把將小黑搶了過來,顧不得濕透的衣服衝著靳家兄弟說道“你們倆瘋了是不是?小黑這麼小能有多少肉?!”
他指著靳司珩吼道“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靳司珩“……”
靳司琰看了他一眼,“誰說要吃它?”
祁燼朝靳司珩看了過去,靳司珩一副“你看我乾什麼,我又沒說要吃它”的模樣。
祁燼梗著脖子指了指水盆,“不吃它你把他放裡乾什麼,這盆可是用來燒水的。”
起鍋燒水拔毛,這種順序祁燼在奴隸窟見到太多次了。
靳司琰甩了甩手上的水,朝小黑揚了揚下巴,“這隻白貓都被你取名叫小黑了,你確定不給它洗洗?”
祁燼聞言一愣,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黑,伸手撩開它黑漆漆的衣服,雪白的毛發映入眼簾。
這哪能叫小黑,叫小白還差不多。
祁燼抱著懷裡的貓滿臉警惕,“那你還吃它嗎?”
“我哥要是想吃它還用得著跟你商量,他根本就沒這個打算。”靳司珩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這玩意有什麼好吃的,還不夠我打一場擂台。”
靳司琰“還洗不洗?”
“……洗!”
小黑就這麼被留了下來,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乾巴巴的饅頭片就這水也能吃得下去,有時靳司琰打完擂台回來還會帶一小節火腿腸。
祁燼問他從哪弄的,靳司珩嚼著乾巴的饅頭說是獵人給的。
十五歲的靳司琰在奴隸窟裡打出了名號,惹起了挺多獵人的注意,打得精彩了就會賞一些比饅頭高檔一點的食材。
有一次靳司琰就得了一隻烤雞,一路上帶回洞穴時惹得過往的奴隸口水橫流,但誰都不敢上前去搶。
一是因為奴隸窟有奴隸窟的規矩,獵人賞給誰的就是誰的,要是搶了就是死路一條。
二是因為這群奴隸大多是beta以及普通的alpha,而靳司琰是個alpha,還是個s級alpha,這種擁有高等級信息素的人對他們有著天生的壓製。
三人的生活水平在靳司琰的幫助下日益見長,這要是放在外頭肯定惹得人人羨慕,但在奴隸窟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隻會令人眼紅。
仇恨嫉妒日益滋長,數十名餓狠了的奴隸拿著磨得鋒利的石頭去了三人的洞窟。
彼時靳司琰和靳司珩在打擂台,祁燼也正在擂台下用彈弓暗自幫忙,無人看守的洞穴被奴隸翻得亂七八糟,卻連饅頭碎渣都沒看到。
正當以為要空手而歸時,有名奴隸翻開了角落裡的稻草,看到了躲在裡麵瑟瑟發抖的小黑。
肚裡空無一物的奴隸燒火架鍋,掙紮的小黑被掰折了一條腿,淒厲的貓叫聲響徹在洞穴,激發了奴隸內心的陰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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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獰笑著拔起了小黑身上的毛,猩紅的眼珠充斥著癲狂的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