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檀琦提前一刻鐘在酒樓包廂裡等蔣璿赴約,
隻等了一柱香,蔣璿便帶著貼身侍女赴約。
少女一身碧綠衣裙,氣質清雅,笑盈盈地看著她“我來遲了,檀琦妹妹莫怪。”
鬱檀琦起身,彎唇露出一個笑容“沒有,是我來早了。”
兩人一番寒暄後才麵對麵坐下。
蔣璿柔聲問“不知檀琦妹妹今日特地找我出來是為何事?”
鬱檀琦早就做了準備打好腹稿,她輕聲細語道“今日特地找璿姐姐出來單獨見麵,是想同你說些女兒家的悄悄話。璿姐姐,你心儀池禮哥哥,是嗎?”
這樣嬌滴滴叫一個人“哥哥”,鬱檀琦有些臉紅,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畢竟大家都是同齡人,按年紀大小,都是哥哥姐姐妹妹的叫,她就當在喊親戚。
心事就這麼被鬱檀琦直接戳破,蔣璿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隨即看著她微微眯眸,展顏一笑,落落大方道“是,我的確喜歡池禮表哥。檀琦妹妹今日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蔣璿的唇角上揚,眼底卻一閃而過一抹譏誚。
鬱檀琦是想向她炫耀池禮心儀她嗎?
鬱檀琦一直看著她,並沒有錯過她細微的神情變化,心神一緊,道“也不隻是這個。”
她垂眸,微微低頭,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模樣竟然有些嬌羞,“我就快離開陳郡,想著在離開之前,能夠聽到你和池禮的好消息。”
蔣璿驚訝“你要離開陳郡,是要回鬱家去嗎?”
“不。”鬱檀琦輕輕搖頭,“我要去京城,找我的未婚夫。”
蔣璿不可置信“去京城找你的未婚夫?你莫不是在跟我玩笑,你為何要去京城找你的未婚夫?你們還未成親,你在京城也沒有親戚,就算去了,也不能待太久吧?”
她幾乎瞬間想到了池禮,以為鬱檀琦找未婚夫的話是借口,怕是想跟著池禮一起去京城才這麼說。
儘管往日裡鬱檀琦從未回應過池禮的心意,但蔣璿知道池禮心儀鬱檀琦,又怎麼放心他們有任何單獨相處的可能?
她攥緊手帕,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和冷漠。
鬱檀琦並不知道蔣璿疑心重,又把她和池禮想到一起,她輕聲道“我在京城雖然沒有親戚,但武安侯世子是我的未婚夫,我可以住在他的府上。我與他從未相見,現在見麵培養感情,這樣婚後才能夠琴瑟和鳴。”
少女微微紅了臉,生性內斂的她能說出這番話實屬不易,柔軟烏黑的頭發絲都透著一股可愛的嬌羞。
蔣璿緊緊盯著她,儘管從未見過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雖然沒有見過武安侯世子,但也聽說過他的名聲。
武安侯世子薑時雖然容貌生得郎豔獨絕,身姿挺拔,但父母雙亡,偌大的侯府就他一人,從小吃著湯藥長大,一看就是命不長的樣子。
且薑時能不能夠活著繼承爵位還不好說。
這樣一個人,如何能夠比得過她文采斐然俊美無雙的表哥?
蔣璿蹙眉,真切道“雖說武安侯世子身份尊貴,但檀琦妹妹你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貴女,武安侯府如今就世子一人,你要是真的嫁過去,以後的日子不一定順暢。女子嫁人如同二次投胎,檀琦妹妹,你可要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