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這樣說,鬱檀琦幾乎就可以確定香囊有問題。
她內心輕歎,表麵一臉乖巧,同意讓他拿走香囊。
今日是她的生辰,薑時不想讓她不開心,並沒有過多提起香囊,讓丹青拿走香囊後,同她說起自己以往過生辰的事情。
用完午膳後,鬱檀琦便犯午困,薑時帶她去自己的書房,讓她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書房裡的美人榻是薑時特意為鬱檀琦準備的,他生性勤勉,從不好逸惡勞,哪怕是自己房中都沒有可以舒服躺著的美人榻。
但小姑娘身嬌體弱,能躺著就不坐著,他並不用自己的高標準來要求她,而是無條件地縱著她。
丹青暗暗心想,如果主子成了皇帝,一定勤政愛民,但他寵鬱檀姑娘的勁兒趕得上昏君寵愛妖妃,能夠做出讓出一半龍椅位置給她坐的事情,肯定會為人詬病。
特彆是此刻,為了不讓鬱檀琦遠離他的視線,薑時讓出了書房,讓丹青請許暮白過來,三人在門外的長廊上商討要事。
許暮白對於這個商討要事的地方也頗有微詞“為何要在此處說事?”
丹青搶答“因為鬱姑娘在書房小憩,主子不忍吵醒她。”
許暮白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薑時一眼。
薑時看了丹青一眼,對許暮白拱手溫聲打斷“許大夫,此時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個香囊是否有問題,丹青。”
丹青連忙拿出於藍的香囊,雙手遞給許暮白。
許暮白伸手接過,放在鼻尖輕輕一聞,擰緊眉頭。
薑時靜靜地看著他,並未催促。
半晌,許暮白臉色微沉“這個香囊是從哪兒來的?”
薑時說道“是於藍送給檀琦的生辰禮。”
“於藍?”許暮白有些詫異,“不應該啊,她不可能接觸得到這種東西。”
薑時抿了抿唇“什麼東西?”
他自小跟著許暮白也學了些醫術,卻隻是半吊子的水平。
雖然能夠嗅到香囊的味道有些怪異,但並不能準確知道有什麼問題,所以才請來許暮白。
許暮白臉色凝重,若有所思“我不確定,要等我拆開香囊,仔細查看才能夠確定。”
薑時蹙眉問道“可是有毒?”
許暮白道“也許是比毒更可怕的東西。”
薑時眸光一沉“什麼東西比毒更可怕?”
許暮白說道“世子應該聽說過苗疆巫蠱之術,我懷疑,香囊裡麵放了蠱蟲之類的毒物。”
薑時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苗疆,那是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神秘部落。
據說苗疆遍地爬著劇毒的蛇蠍蟲物,方圓百裡,寸草不生。
苗疆每個人都擁有控蠱之力和煉毒馭毒之術,他們煉製的蠱蟲可以進入人體,將人變成自己操控的傀儡,殺人無形,讓人聞風喪膽,懼而怕之。
“雲暄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薑時看著外表精美典雅的香囊,一想到這樣可怕的東西可能會落在鬱檀琦的身邊,他的眼神冷的可怕。
他低聲道“是我小看了他。”
也幸好,於藍送香囊給鬱檀琦時,他正好在她身邊。
薑時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森然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