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微頓,還是將茶壺遞給她。
她雙手拿著茶壺,直接往嘴裡倒。
喝太急了,茶水順著唇角流入脖頸,她的眼眸越發迷離,好似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少女的唇瓣微嘟,像是被水打濕的花瓣,嬌豔欲滴。
清澈的茶水最終停留在她的骨窩處,像是水打在地麵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坑,裡麵還可以養幾條小魚。
薑時眸光微閃,心裡隱隱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急切而炙熱,仿佛在催促他做些什麼。
但理智還在,告訴他需要克製。
隻是身體裡的熱像是有火在燒,怎麼也降不下去。
“喝完啦。”她很自然地把茶壺遞給他。
就像是重新回到水裡的魚兒,終於不再缺水,她的臉上露出快活的神色,軟軟地依附在他的身上。
她眨眨眼睛,雖然大腦感覺很困頓,但她隱隱記得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她還不能睡。
“今天是你的成人禮,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的心跳漏跳一拍,下意識道“今日是我的十八歲生辰,男子成人在二十歲。”
她嘟囔“不,就是十八歲,十八歲就可以是大人了。”
甜軟的聲音語氣裡難得帶著些許不容反駁的固執。
他微微抿唇,低眸看著少女粉嫩漂亮的小臉,沒再反駁她。
“那你要給我一個什麼驚喜呢?”
“驚喜就是送你一隻貓。”
她從他的胸前抬起小腦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咦,貓呢?”
她隱約記得她好像有什麼安排,但是現在大腦遲鈍困倦,她隻記得要送給薑時一隻貓作為生辰禮和驚喜,其他的全忘了。
“檀琦想送我一隻狸奴嗎?”
“不是……”她下意識想要否認,忽然又覺得“狸奴”這個名字耳熟,“是的,就是想送你一隻狸奴,一隻很漂亮的白貓。”
狸奴是貓的雅稱,京城的不少權貴都會在家裡養狸奴,甚至還有“聘貓”的說法,用鹽和小魚乾作為聘禮,像娶小妾一般把貓娶回來。
鬱檀琦前些日子特地獨自出門去了貓市,回來就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白貓,身後的丹畫還抱著一隻留著長毛的小狗。
薑時原以為她是自己想養貓和狗,卻不曾想,貓是送給他的。
他看了眼緊閉的屋門。
丹青離開時把她身邊的丹畫和桃華也叫走了,又看了眼桌上打開的酒壇,他瞬間猜到丹青做了什麼。
他微微抿唇,懷中的少女忽然開始掙紮起來。
“貓呢?我要去找貓。”
她現在這副模樣可不能去找貓。
他連忙抱緊她,溫聲道“你已經把貓送給我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她看著他,眸如春水,朦朧而瀲灩。
他的喉嚨發緊。
目光落在少女微張的紅唇上,不久前,他放肆的痕跡還留在上麵,嫣紅的唇瓣越發糜豔誘人。
那些克製的衝動和欲望再次湧現,他伸手擋住她的眼睛,聲音暗啞“不要這樣看我。”
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對她再次放浪形骸。
這不是一個君子應該有的行為,孟浪且逾矩。
她有些懵,眼前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很不適應,伸手去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