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鬱檀琦和薑時就上了一輛低調但不失奢華的馬車,從偏門離開武安侯府,往京郊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可以並排坐六個人,也可以豎排坐十個人,比起二十一世紀的汽車還要寬敞舒適,唯一的缺點是跑得沒有汽車快,也沒有空調。
但有這樣奢華的馬車的人,自然也不缺冰塊和炭火,馬車內香氣盈盈,平坦如在室內。
鬱檀琦懷裡抱著一隻毛有些長的小狗,也就是“大福”,屬於西施犬。
鬱檀琦在二十一世紀時見過有人養西施犬,給它們紮頭發綁蝴蝶結穿小裙子,感覺像是養娃娃一樣,很有意思,所以在給薑時買貓的時候也給自己買了一隻西施犬。
“大福”聽起來像是隻雄狗,其實是隻雌狗,畢竟男孩子不好綁蝴蝶結。
大福和小咪差不多大,都隻有三個多月,正是模樣最可愛的時候,鬱檀琦走哪兒都抱著大福,這次去京郊的莊子玩兒自然也要帶著。
她帶著狗,薑時就帶著貓。
隻不過小咪沒有大福的待遇,此刻正趴在它專用的黃花梨貓窩上。
“喵。”小咪輕聲控訴,圓潤的貓眼濕漉漉的,可愛極了。
鬱檀琦被萌到了,把大福放到薑時的膝上“子安,你幫我抱著大福。”
可憐的小咪,你的主人不抱你,我來抱你。
薑時不在侯府的時候,小咪都是鬱檀琦幫忙帶著。
嗯?怎麼感覺這話奇奇怪怪的?
好像奶奶帶孫子一樣。
鬱檀琦輕柔地抱起小咪,三個月的幼貓又小又軟,她沒忍住用臉頰蹭了蹭它的小腦袋,一臉滿足地吸貓。
果然貓狗都是治愈天使,抱著這麼可愛的小東西,感覺人生都圓滿了呢。
薑時看著鬱檀琦抱著小咪愛不釋手的模樣,低頭看向大福。
大福比小咪要安靜許多,不會隨便叫喚,認得薑時身上的味道,十分乖巧地待在他的大腿上。
薑時並不喜歡和這樣的東西親近,所以不常吸貓,更不會擼狗。
他記得大福是一隻雌狗,儘管物種不同,他也沒有伸手抱住它,隻是任由它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充當臨時狗窩。
鬱檀琦此時開口道“小咪真的好可愛啊,子安你怎麼忍得住不親它呢?”
薑時看向她,少女眼眸亮晶晶的,臉上的笑容甜美燦爛,像是春日裡緩緩綻放的花骨朵,無比惹人憐愛。
他心臟一軟,眉眼溫柔繾綣。
不,她才可愛。
他費了好大的勁,用一直堅守的禮儀規矩壓製自己,才忍住了想要親她的衝動。
少年低聲道“它沒有你可愛。”
鬱檀琦沉迷於吸貓,白嫩的臉頰上是興奮滿足的紅暈,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聽到他的誇讚就會害羞臉紅。
薑時的目光停留在她嫣紅的臉頰上,無聲歎息。
這一刻,他忽然很羨慕被她抱著親的小咪。
她都沒有這麼主動地抱過他,也沒有這樣親過他。
隻是它是一隻雄貓。
薑時眼眸有些幽深。
小咪忽然叫了一聲,兩隻前爪輕輕抱住鬱檀琦的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