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變法圖治(三)_宋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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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變法圖治(三)(1 / 1)

宋翔!

“皇上居然想變法了。{[<”史浩坐在太師椅上,想起白天的朝見,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史彌遠微微一笑,道“這到也並不奇怪啊!皇上雖然年輕,卻心誌不小,想要成就漢唐偉業,銳意進取,自然要除弊革新,掃除舊製,推成新政自然也是難免的。”他因為勸降李全有功,被受封為禮部侍郎兼資善堂翊善,官職雖然不算太高,但以史彌遠的年齡來說,也算是難得了。

史浩苦笑了一聲,道“我本來打算過幾天,等天氣暖和了就告老還鄉,但偏偏在這個時候皇上提出變法,如果我再提出出仕,是不是不太合適呢?”大定之後,史浩仍然保持一貫的低調,在朝堂上絕不輕易表意見,更不反對趙忱的決議。

史彌遠也知道,父親當年參於過陷害楊炎,雖然皇帝仍然保留了他參知政事的位置,那不過是當時趙忱剛剛繼位,需要安定人心的舉動,現在大宋太平了,史浩可不能不知趣,還懶在位置上不走。請求出仕是最好的選擇。因此道“父親如杲想要出仕,那麼就不能遲疑,趁著現在皇上還沒有宣布新法條例,還無人反對的時就提出來,最好是明天就提出來。”

史浩點點頭,道“同叔,你說的不錯,我連夜寫本,明天就遞上去。”遲疑了一下,史浩又道“同叔,為父出仕之後,你又當如何呢?”

史彌遠怔了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史浩接著道“恐怕你也是不甘寂寞吧?”

史彌遠道“皇上欲行新法,也就必會啟用新臣,正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之時,如此大好時機,孩兒又怎能錯過,自當有所做為,方才不誤生平所學。隻是以後難以在父親麵前多儘孝心了。”

史浩點點頭,也不置可否,話鋒一轉,道“變法事關重大,隻怕是朝中又會引起一番爭執啊!”

史彌遠卻搖了搖頭,道“依孩兒之見,雖然也會有不少人反對新法,但若是說恢複到當年新舊兩黨之爭恐怕未必。”

史浩道“這又是什麼緣故呢?”

史彌遠道“皇上雖然年輕,但行事甚有主見,並非輕易動搖之人,當初與金人議和時,堅持不納歲幣,便可證明。因此他既然提出變法,必是深思熟慮之後,輕易不會被他人動搖。”

史浩搖搖頭,道“當年神宗皇帝變法之心也不可謂不堅定啊,結果還不是弄得一塌糊塗嗎?”

史彌遠微微一笑,道“但現在變法,反對的力量卻要遠遠小於熙寧年間啊。熙寧年間,反對新法最曆害的雖然是司馬光,但其實真正起作用的卻是韓琦、富弼、文彥博這些人,然而現在朝中,誰能和韓琦、富弼、文彥博等人相比?”

史浩默然片刻,儘管曆代皇帝都反對群臣結黨,但是一但執掌了朝政,不結黨也結黨了。韓琦、富弼、文彥博這些人早在仁宗時期,就己是名臣,每個人者執掌朝政數年乃至十數年之久,到了熙寧年間,都己是三朝老臣,門生故吏遍及天下,登高一呼,從者百計,具有及大的影響力,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輕視這股力量。

而如今金人入侵之後,卻將大宋舊有的官僚糸統打破,新的官僚糸統還沒有形成,目前朝廷的幾位執政大臣中,韓彥直、洪適、劉珙的資曆尚淺,史浩以經主動退出了權力紛爭,梁克家進入中書也隻有兩年多的時間,陳俊卿雖然是四朝老臣,兩度拜相,但與韓琦、富弼、文彥博等人的那種影響力,還相差頗遠。在這種情況下推行新法,受到的阻力要小得許多。

史彌遠接著道“而且皇上雖然年幼,但行事卻頗為謹慎,隻看當初為歲幣爭執不下時,接受陳亮的改歲幣為互贈,就可以看出皇上決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反而能順勢而變,而這一次雖然提出變法,卻把俱體條例交給大臣們考慮,可見也並非一味用強。何況現在皇上身邊還有楊炎。”

史浩忽然一笑,道“不是現在都在傳言,楊炎以經失寵了嗎?”

史彌遠也笑道“父親大人是在考研孩兒嗎?我看楊炎不但沒有失寵,反而是正得皇上的信任。本來皇上和楊炎就是患難之交,現在百廢待新,怎麼會疏遠楊炎呢?隻看他幾乎每天都能夠被皇上招進宮去談論,就可知道。而且有楊炎在,就意味著皇上能夠得到軍方的全力支持,也就可以放手去做任何事情,不用但心叛亂。”

史浩道“你不覺得楊炎所受的封賞遠不及他立下的功勞嗎?”

史彌遠揺搖頭,道“雖然說楊炎所受的封賞不高,但也己算是位及人臣,除了幾員老將以外,軍方中還有幾個人能於楊炎相比。相反如果現在把楊炎提得太高,隻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實在是有害無益。而且隻要皇上有誌恢複,日後楊炎受功晉升的機會還有的是,不必急於一時。”

史浩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點點頭道“那麼你認為,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楊炎的意思呢?”

這一問史彌遠到是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好一會兒,史彌遠才道“如果是楊炎的意思,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不是大忠大賢,就必是大奸大邪之人。”

史浩道“如果是皇上的意思呢?”

史彌遠呆了一呆,才緩緩道“如果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有這樣的心機,那就更可怕了。”

史浩盯著史彌遠,道“你繼然知道,還要想要繼續

史彌遠道“人生一世,若不轟轟烈烈做出一番事來,那怕是粉身碎骨,總也好過碌碌無為,了渡一生好吧。”

史浩歎了一口氣,道“你以然成人,想要怎麼做,為父也不阻攔你。為父身邊還有你的兄長,你到不必過於但心,唯自己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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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居然想變法了。”陳俊卿對韓彥直和劉珙,同樣也是用這一句話開頭。

在朝堂上陳俊卿沒有來得及多想,但但回府之後,卻越想越不對,立刻命家人把韓彥直和劉珙兩人請到自己的府中,想和他們討論一下皇上欲行變法的事情。

陳俊卿也己是年過七十的人,主持朝政也己有些力不從心了,本來早就想出仕,但想到國家剛剛恢複,皇帝年幼,百廢待新,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朝廷,難免會。韓彥直和劉珙兩人正當壯年,而且行事都十分穩妥,是陳俊卿認為可以接替自己的乾臣,隻是資曆尚淺,因此陳俊卿大算還堅持一段時間,也可以扶持他們一把。

沉默了一會兒,劉珙才道“請問相公,是否真想北伐中原,收複失地?”

陳俊卿微微一怔,道“那是自然,一雪前恥,收複失地仍是老夫畢生所望,共父劉珙字共父難道不知嗎?為何有此一問?”

劉珙向陳俊卿施了一禮,道“那麼在下再問相公,如果以現行之法,是否能否收複失地呢?”

這一回陳俊卿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不可。”劉珙又看向韓彥直。韓彥直在一邊也默然不語,顯然也讚同陳俊卿的答案。

金軍南侵,大宋南渡還可以說因為是徽宗、欽宗無能,蔡京、童貫誤國。而南渡近五十年,毫無建樹,也可以說是因為太上皇趙構隻顧偏安,不思進取。然而在此之前的真宗、仁宗、英宋、神宗四朝,卻正是大宋國力最強盛的時候,然而卻依然對北方的契丹、西北的西夏毫無法辦。若不是如此,神宗也不會施行變法,以求富國強兵了。

現在金國的囯力遠勝過當年的契丹和西夏,而大宋卻隻剩下半壁江山,如果還是沿續以前的那一套,想要收複失地,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戰爭說到底還是以國力為基礎的,這不是出一兩個明君,或是一兩個名將所能夠改變的。

劉珙接著道“我大宋建國兩百餘年,積弊有三,為冗官、冗兵、積貧,若此三弊不除,收複失地隻能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仁宗皇帝用範仲淹新政,神宗皇帝用王安石變法,正是因為如此,隻可惜……”說著劉珙也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陳俊卿也歎了一口氣,道“老夫又何償不知,死守舊製,將永遠收複中原的那一天。但卻是怕又重複當年新舊兩黨之爭。到那時國家大亂,內耗不止,就是想守住這半壁江山也難啊!”

韓彥直道“恕彥直直言,自大宋南渡之後,主戰主和之爭,更甚於昔日新舊兩黨之爭。變法雖易亂國,而不變法卻隻能亡國,然而豈能因噎而廢食也。”

劉珙也點點頭,道“子溫說得是。所以我們應該做得不是反對變法,而是積極引導,避免爭鬥,不僅讓大宋不致陷入內耗,而且還宴使變法真正能夠達到富國強兵的目地。”

陳俊卿苦笑了一聲,道“這可就太難了。”突然之間,覺得肩頭的擔子沉重了許多,不禁想到如果虞允文還活著,他會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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