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回到酒店,已經快晚上十點了,看著窗外燈火斑斕的世界。突然心中一動,轉身走了出去,到酒店外打個了車,來到雲霧山腳下。
雲霧山是燕京真正的富人區,甚至可以說是華夏的富人區,雲霧山上每一個家族,都是在華夏舉足輕重的存在,甚至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華夏經濟的走向。
而燕京六大家族之一的顧家,就在山上,顧家莊園占地麵積極廣,超四十畝,是一個彆墅群,大大小小近二十套彆墅。住著直係,旁係,保鏢,傭人近二百人。
顧家老爺子顧國強,也就是顧長生的爺爺,住在靠近東麵比較清靜的一套彆墅。
自從二十多年前,被歐陽家打傷,抬回來後,養了三個月的傷,身體不但沒有好轉,而且越來越差了,近十五年來,很少出莊園了,有時連彆墅都很少出。
顧長生展開身法,施展神念,避開顧家其他人,鎖定位置,悄無聲息的進入二樓爺爺的臥室。
現在的顧老爺子,七十九歲,頭發全白,麵容蒼老,瘦骨嶙峋,雙眼渾濁。
明明五月的燕京,天氣宜人,但老爺子卻蓋著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靠近打開的台燈,帶著老花鏡,看著一本微微發黃的書。
時隔八百年,顧長生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看到自己的爺爺,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滾。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爺爺之所以如此模樣,並非生病,也非自然衰老,而是被人廢了丹田和經脈。
上一世,顧長生還沒有修煉,所以看不出來,隻是覺得奇怪,以顧家的能力,完全可以請到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還能配以最好的營養師,為何自己的爺爺還是麵容蒼老,瘦骨嶙峋,像是長期缺少營養,被人虐待一樣。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父母,為了他,為了他們家,爺爺才武功被廢受了二十多年的苦。
顧長生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虎軀顫抖著,忍不住哽咽出聲來。
顧老爺子聽到聲響,抬起頭來,問道“是誰?”
顧長生虎軀一震,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哽咽道“爺爺,我是長生,父親顧雲飛。”
聽到顧長生的話,顧老爺子身體一顫,手上的書滑落到床上,又掉到地上。
顧老爺子顫抖著聲音說道“你是長生,我的好孫子,快快起來,過來讓爺爺看看你,你怎麼來到這裡的,你不是鄂武大學讀書嗎?”
其實顧老爺子雖然和顧雲飛一家沒有相認,但彼此都在關注著對方,顧老爺子這裡更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會向老爺子彙報顧雲飛一家的情況,而顧雲飛夫婦也一樣常常關注燕京顧家的消息。
顧長生站起身來,慢慢向顧老爺子走去,在離老爺子還有四五步遠時,神識探查到一道人影從二十米的彆墅外快速向著顧長生襲來。
此人到彆墅大門後,腳在大理石地板上一點,地上的大理石板“啵”的一聲,像蜘蛛網似的向周圍碎裂。
而人卻已經到了二樓臥室大門,撞破大門,帶著破門的木梢,攻向顧長生,宛若奔雷般,還有四五米遠時,顧長生就感覺到拳風的淩厲,顧長生轉身,一拳擊出,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整個彆墅都晃動了一下,這時顧老爺子才反應過來,大聲喊話“彆傷他,呃……!”
叫聲戛然而止,顧老爺子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本來喊著要對方不要傷顧長生,沒想到對方卻被顧長生給隨手擊退了!
攻擊顧長生的人,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古銅色的皮膚,麵容堅毅,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留著寸發。
倒退著從撞破的門洞飛了出去,又撞斷走廊外的欄杆掉到一樓,到了一樓,又退了五步才堪堪穩住身形,然後張口噴出一口血,驚恐的從門洞看著二樓的顧長生。
這時顧老爺子才反應過來,急忙叫道“青山,你怎麼樣?傷勢重不重?長生,快去看看你宋叔叔傷勢。”
“放心吧!爺爺,宋叔叔應該沒什麼事,我看他當時是對著我來的,就是收回了一半功力,宋叔之所以吐血,是因為被我把他的打出的內勁逼回體內,宋叔是以一口血化解內勁在體內亂竄。”顧長生說道。
“師傅,我沒事。”攻擊者此時才回過神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