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再沒有了行人。
divcass=”ntentadv”戴著鳥嘴麵具的青年影子被落日的光輝拉得極長,周圍似乎出現了昆蟲“吱吱吱”的叫聲。
裡亞仍舊不緊不慢地沿著原有的路線行進,街道上除了風聲、腳步聲、手杖敲擊地麵聲、昆蟲鳴叫聲之外,似乎漸漸多出了一些彆的東西。
那聲音斷斷續續,緩緩急急不定,類似於笛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刺耳,近乎達到了嘈雜穿腦的地步。
裡亞停下了腳步,手杖最後一次落在地麵,發出“砰”的沉悶聲響。
他慢慢回頭,鏡片中,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似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貼著他的影子邊緣行進,雙手舉著一根長笛隔著麵具吹奏,奇異的聲音就從其中發出。
這個人身穿寬大且帶有繁雜配飾的黑袍,兜帽遮住了他的半張麵龐,而在兜帽的下方,赫然是一張空白的麵具。
“守秘人的疫醫?”黑袍人緩緩開口發出疑問,他的聲音拉得很長,隨後,這人又否決自己的疑問,“不,疫醫都是一群懶得在非必要時刻出現在人前的東西,你不是疫醫。”
“這個味道……”
“伱是汙染症患者,病人居然在偽裝成醫生亂跑!?”
這個黑袍人喃喃自語著什麼,顯然對於玩樂主義至上的人群來說,裡亞這番行為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而且引起的還不止一星半點。
裡亞很懂得如何按照彆人的心理推測出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他來到佐拉穆街區後所做出的事也完美契合白麵具教會一直以來的行事方式。
甚至這些人都沒想過還可以有患者敢於偽裝疫醫,還可以有這種娛樂的方式。
黑袍人放下笛子,就保持相對的距離站在裡亞身後,然而這卻讓裡亞感受到無邊的壓力撲麵而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什麼東西強行凝成了固態,讓他此時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裡亞再次想起自己見過的那道影像,他不太相信這個教會裡所有人都有那樣的實力,畢竟他由於自身攜帶的汙染緣故,對汙染的接受力已經極大地提高。
目前為止讓他出現過這種瀕臨窒息感覺的存在僅有初見時的神話生物,也就是現在的小史瓦爾。
他想,影像中的人或許在教會中位於極為特殊的職位,而眼前這個人從體型上完全和那道帶有精神汙染的影像相符合。
似乎,他們就是同一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伽恩,伽恩.赫菲斯格圖,是白麵具教會的真正教主,如果你聽到其他人自稱教主,請當做沒有聽到並忽略它們。”
“你的模因是什麼?”自稱伽恩的黑袍人問完這句話慢慢朝著裡亞走來,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害怕自己突然的暴動會嚇跑眼前獵物。
“我們的神可以治好任何疾病,教會中也存在不少原本是患者後來成功痊愈的人,所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那些疫醫才是真正的危害,他們都是一群庸醫,隻會將你們推向越來越深的苦難……”
說著說著,他朝著裡亞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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