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裡有地下賭場嗎?”
divcass=”ntentadv”“知道。”
服務生點了點頭。
於是,裡亞向地下賭場走去。
地下賭場迎接了他們百年難遇的腥風血雨。
……
又是幾天後的早晨,天氣並不晴朗,相反,今天的霧靄格外遮人眼目,肉眼的可見度極低。
一家最普通的麵包店內,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拉開了大門,從烤箱內端出一盤又一盤的麵包。
“安格娜,過來幫忙搭把手。”
“好!”
另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匆匆跑來,把這些黑麵包通通裝入籃子裡放在門口,今天來買黑麵包的客人並不多,或許這樣的天氣大家更願意待在家裡。
如果不是為了收入她們也不會在今天繼續擺攤,因為今天的霧明顯異常,相比平時清晨的白霧,此時的灰霧中多出幾分刺鼻的氣味。
史特夫人說這是周圍工廠的排煙,安格娜卻不相信那小小的煙囪能有那麼大的威力。
“等我學到怎麼拆工廠,我就把那東西直接全拆了,改建成麵包屋。”
“哈哈,不說是弟弟學習了?”
史特夫人拿著掃把上樓打掃衛生。
“反正現在又沒有彆人,沒有關係。”
安格娜嘟囔一聲,繼續把黑麵包排放整齊,過早的起床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哈欠。
說來也奇怪,這棟房子的二樓莫名其妙被人收拾得一乾二淨,明明之前還那麼臟亂,會是誰偷偷收拾的呢。
而且,她自己的屋裡也多出許多本書。
“不想了,好困啊。”
她揉了揉眼睛,準備趴在桌子上小眯一會兒。
然而在這時,她突然“蹭”地站了起來。
她看到遠處出現了一抹橙金色光亮,而且越靠越近,等到那火光完全展現在她的眼前時,安格娜直接瞪大眼睛看呆住了。
那抹光亮源於煤油燈,而這並非最令她驚訝的,最令人震驚的是提著煤油燈的人。
那位青年身著純黑的得體衣裝,從襯衫、馬甲、外套乃至領結都打扮那麼一絲不苟,他頭戴一頂圓邊高禮帽,高挺的鼻梁兩側的眼廓深邃,一雙淺灰藍色的眸子如同潭水靜謐,深不見底。
在青年的左眼架了一隻單片眼鏡,為他增添幾分博識與溫文爾雅,而除卻煤燈,他的另一隻手上則持一根銀柄鷹嘴長手杖。
這是最典型的紳士貴族裝扮,隻有書本上的大城市可以看見,最起碼絕不該出現在這種偏僻荒涼的小地方。
而這位年輕紳士仿佛沒意識到什麼一般溫和地笑了笑,在黑麵包裡麵挑挑選選:“早安,美麗的小姐,黑麵包看起來味道不錯,這一盤能全打包起來嗎?”
“啊……啊!?”安格娜瞬間傻眼了,但她的反應很快,立刻拿出紙袋照做,生怕眼前的搖錢樹跑了一般全部給他塞滿。
完事後,安格娜還特有禮貌地把雙手交疊,對青年鞠了個躬:“感謝先生的惠顧!您真是個好人。”
“好人?”
裡亞搖頭。
他把煤燈放在桌上,從懷裡掏出一袋錢遞了過去,但安格娜總覺得手感不太對,等她打開後,裡麵居然還裝著一本厚厚的空白頁本。
而那些本裡麵寫滿了數學公式與答案解析。
安格娜愣住了,她恐懼且不解:“這是什麼,您是不是把什麼東西遺落在裡麵了。”
“不,那就是送給你們的禮物。”
裡亞伸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頭,卻在中途又收回,苦笑一聲:“知識不該分人去學習,人人都有得到智慧的權利,你也不用害怕我,因為以後我們很大概率不會再見。”
說完,他提起燈,拄著手杖哼起古怪的小調,轉身離開,卻在這時候被人叫住。
“等等,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從來沒有。”
裡亞頭也不回繼續向著灰霧深處走去,聲音還回蕩在空氣中。
“我是個最黑心的商人,如果你好好學習就會發現這類人不可信,遲早會遭報應被掛在路燈上。”
“那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裡亞.克爾查。”
說完,他的身影越發淡化,直至徹底融入進濃濃灰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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