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驕!
而事實上也正如林逸辰所說,這位“冷麵閻羅”絲毫不在意外麵這兩位在吵吵什麼,而是老神在在的依舊保持著一張撲克臉,在那安排他們這些人依次上車,如果不是外麵那兩位有相熟的人告訴他們裡麵這人是冷雄飛的話,估計這倆哥們就得直接擼袖子進來和冷雄飛理論一下了。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一聽到這次的總負責人是冷雄飛,外麵的那兩位直接就偃旗息鼓,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拋開外麵看門的兩個武警戰士不談,如果現在識相一點趕緊走,到時候找找人說不定還能再回到這次黨校培訓裡麵去,如果在這裡繼續和冷雄飛理論,然後被冷雄飛給記恨上了,那這次的黨校培訓就和他們徹底無緣了。
畢竟這省委的黨校培訓和省委組織部可是直接掛鉤的,冷雄飛這個一部之長都親自到場了,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很顯然這次上麵對這個黨校培訓十分重視,但是想要從冷雄飛這裡走後門回去是肯定不可能了,如果說想要再回到這次黨校培訓之中,說不得隻能去找副部長談一談了,畢竟那位可比眼前這位閻王要好說話的多。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事後那位副部長也找過冷雄飛,希望能夠讓這倆遲到的重新參加到這次黨校培訓裡麵去,而那兩位當時也在場,還親自給冷雄飛擺酒賠不是了,可是冷雄飛整個兒就是一油鹽不進。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任憑這倆人把好話都說儘了,冷雄飛就是沒有給開綠燈。
要說這兩位也夠倒黴的,本來今兒早上起得也挺早,畢竟誰都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隻不過路上那邊發生了一點車禍。所以這才堵車耽誤了進度。可是冷雄飛直接冷笑一聲,雙手一抱肩,意外情況怎麼了?意外情況就更應該提前一點過來了,早點把這個提前量打出來,不就沒這麼多狗屁倒灶的事兒了?
說到底,冷雄飛還是抓住了這倆人對黨校培訓這件事不重視,就是不給這倆人開綠燈。搞得那位副部長都有些下不來台,隻不過冷雄飛之前就有過這種油鹽不進的曆史,倒也不是針對某個人,最後這倆倒黴的哥們愣是沒能參加這次黨校培訓,灰溜溜的回到了原工作單位,等待下一次的培訓。
當然,這倆人也沒敢當場和冷雄飛翻臉。畢竟省委組織的類似黨校培訓。都和省委組織部直接掛鉤,這次沒機會不要緊,但是如果得罪了冷雄飛,這要這位還在位,那他倆估計就可以終身和黨校絕緣了。
林逸辰等人坐在省委的大巴上,冷雄飛的秘書上來再次清點了一遍人數。確認沒問題之後便揮手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當然。包括冷雄飛在內的所有這次黨校培訓的工作人員則是坐著中巴車過去的,冷雄飛自然是坐著自己的轎車,而陳天驕也沒和林逸辰一個車,這讓林逸辰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倒不是怕這貨,實在是一清早上起來有美人相陪,林逸辰不想掃了這麼好的興致而已。
六點鐘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街上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不少行人走上了街頭,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坐在車上的林逸辰,恍惚中有一種回到高中時代的感覺。
想當初在高中時代的時候,學校集體出去參加運動會,也是一個班級一個車,當時坐在車上的林逸辰對外麵的世界沒什麼了解,隻是單純的感覺到興奮,恍惚中好像有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一樣,就好像他們這不是參加學校的運動會,而是參加奧運會一般,心中充滿了英雄豪情。
可是現在的林逸辰坐在車上,拉著楊婷瑤的小手靜靜的看著街道上的人群,心中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和興奮,對於當年的那種感覺已經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可能在外人看起來他們這輛車不過就是某個單位上班的班車,可是誰能想到在這輛車裡麵坐著的,將來可能都是站在鬆江省各個要職上麵的官員?
而那些默默無聞的小市民,現在已然和他們拉開了一種無形的距離,最起碼,對於林逸辰來說,過去那種普通而平靜的生活,已經一去不返了,留給自己的,隻能剩下這些明爭暗鬥的崢嶸歲月。
車子一路向著鬆江市郊區駛去,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的功夫,林逸辰等人才到地方。
透過車窗望去,隻見車子竟然開到了郊區的一處炮兵部隊的大門外,前麵冷雄飛的轎車在出示了通行證之後,前方門口處的哨兵便揮手放行了。
“婷瑤,咱們不會是就在這個部隊裡麵上黨課吧?難道省委都沒給咱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麼?”
林逸辰詫異的四下張望著,發現這個部隊裡麵的人倒不是特彆多,但是周圍的樓房倒是不少,遠處的大操場好像還能隱隱間聽到當兵的訓練的聲音,這倒是讓林逸辰感覺有點新鮮。
“嗬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xxx炮團現在正是訓練的時候,兩個營的士兵都被拉出去到訥蒙那邊去拉練去了,最起碼也得半年以後才能回來,到那個時候咱們這個黨校培訓早就結束了,正好空餘出來的地方給咱們當做黨校培訓學校了。”
還沒等楊婷瑤回答,坐在兩人前麵的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回過頭,好為人師的為林逸辰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這樣啊,謝謝您了。”
林逸辰了然的點了點頭,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是敵是友,可是畢竟眼前這位看起來年齡不小,而且也是官場中人,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低調一些的好,是以林逸辰也是微笑著說了一句。
“唉?小兄弟你看起來很年輕啊,你是不是姓林?”
中年男人見到林逸辰這麼好說話,當即來了興趣,看著林逸辰然後開口問了一句。
“我是,不知道您是……”
“我姓張,嗬嗬,你是林書記的公子吧?”
中年男人得到了林逸辰的回答之後,臉上的笑意更勝,“我是秀水縣的,現在是秀水縣縣長,之前在我年輕的時候林老爺子去我們那視察過,曾經還和我說過話,之前聽說老爺子的孫子會來參加這個黨校培訓,我之前還不相信呢,沒想到這事兒是真的。”
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頗為健談,而林逸辰也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對方。
對方不過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但是就已經成為了一方縣長,那麼這次來參加這個黨校培訓,等培訓結束之後,說不定上麵就會把他給調任到市裡的一些部門工作,雖然說可能行政級彆不變,但是畢竟是從縣裡提升到市裡了,四十歲左右就進入到市裡,如果能夠站好隊做出點政績的話,未嘗不能再進一步。
“原來是這樣,張叔叔,那咱們可算是世交了。”
對方之前明顯有著和自己拉關係的意思,林逸辰自然也不會把這個關係往外推,畢竟等這次黨校培訓之後,林逸辰也不知道對方能夠高升到哪個市去,隻不過眼前這人既然想要和自己套套關係,那麼他也不介意在培訓之前先認識這麼一個人。
而且以對方的身份和能力,林逸辰自問他已經足夠和自己結交了,到時候走入官場的時候,這樣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用上,而林逸辰也稍微有些理解為什麼對方能夠成為一縣之長了,單憑這份待人處事圓滑的功夫,很難讓人對他升起什麼惡感,而這些都是林逸辰在將來踏足官場能用上的,也正是現在的林逸辰需要學習的。
之前的黨校培訓,林逸辰就想著在這裡看看能不能發展幾個和自己關係好,而且還有前途的培訓學員,雖然說在他們這些人裡麵刨除楊婷瑤之外就數他最年輕,同時官職更是不值一提,但是因為他身後的背景,倒是少有人會不給他麵子,而林逸辰所要做的也不是在這裡拉幫結夥,隻要能夠做到“相談甚歡”,那麼這對於林逸辰來說就足夠了,最起碼,林逸辰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讓這些人對自己不排斥,到時候自己再次踏足仕途的時候,說不定就會碰上其中的哪一個,到時候對自己一樣有好處。
見到林逸辰如此上路和他攀談,張縣長心中自然十分高興,和林逸辰說的更多了起來,隻不過這位張縣長雖然很難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但是這話匣子一打開,這位的這張嘴就好像是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聽得林逸辰險些直接崩潰,如果不是車子到地方了的話,估計這位連自己那兒子四歲上幼兒園的事情都能說出來。而一旁的楊婷瑤也是哭笑不得。
車子在一處主席台前麵停了下來,冷雄飛等人先下了車,然後指引林逸辰等人所在的大巴停靠在一旁,這才讓林逸辰等人紛紛從車上走下來。
陳天驕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在下車之後就馬上離開了,想必是去安排林逸辰他們這些培訓學員的住宿和上課位置,而林逸辰等人下來之後,發現主席台旁邊站著不少身穿軍裝的軍人,雖然沒有之前省委大院門口的那些武警那般帶著槍,但是這些人一個個卻也都是站得筆直,帶著一種神聖的氣息。
而林逸辰放眼向主席台上看去,發現台上隻站著三四個人,其中一人,就是省委書記楊玉和,而林逸辰則是將目光鎖定在了另外一個和楊玉和並肩而立的中年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