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麼能把一條大蛇的頭給打的稀巴爛,也或許是砸的?
但是大蛇會躺著不動讓你砸嗎?
想不明白。
季無雙有句話沒有說,他當然不會武功,他是修仙的啊,但韓三叔又沒問不是。
吃飽喝足之後,曹氏和幾個村婦在收拾,季無雙找她道了個彆一聲就走了。
隻留下曹氏獨自抹淚。
先去韓立家,門前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韓父看見季無雙之後又猛抽一口煙道“道過彆了?”
季無雙點點頭。
韓父歎了口氣“唉,小季啊,說是仆從,但你和小立的哥哥沒什麼兩樣的,隻是為了混進去罷了,等時間熬過去了,學到本事了,也沒誰會說什麼,世人大多都是隨波逐流,隻要你有錢有權,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能給你帶了一個不恥好學的名聲咧!”。
“謝謝韓叔,我也沒有放心上,大丈夫能屈能伸。”
韓三叔走出門來道“小季,說的好,這不是啥事,我當初給人當跑堂的,遭到多少白眼、侮辱,但再看看現在,當初那些嘲諷我的人還不是極儘阿諛奉承?一定要學得本事!對了,蛇屍你不用擔心,回到鎮上我就安排人過來收。”
他已經和韓三叔說好了,他所在的酒樓就可以收這條大蛇,韓三叔還提前把錢給了。
也許是用賬上的錢,韓三叔給的很豐厚。
不過他一點沒留,全都給曹氏了。
韓三叔和韓父的開解也讓他內心感動,這是把他當做子侄對待啊。
話裡話外透露出一點,那就是要學得本事再回來,顯然,對季無雙也是抱有期待。
或者說他們這些大多數人對自己不好的出生並沒有絕望,因為誰也不知道一個小乞丐是不是練武奇才。
這種事情太多了。
此界之人也沒有前世某些人遭受到封建荼毒的危害,即使是解放了思想仍然有封建殘餘,卻不看看一個學生打敗了一流軍校校長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就這樣,他們坐上馬車前往青牛鎮,也叫青牛城。
到了春香酒樓才停下來,安排季無雙和韓立住在酒樓後麵的偏僻小院。
累壞了的韓立倒頭就睡,季無雙也就打坐,他當然不會和韓立這樣感覺累,不吃不喝不睡都沒關係。
在院子裡待了兩天。
這天,一輛插著三角“玄”字黑旗的馬車到酒樓門口停下來了。
馬車上利落的跳下一四十多歲男子,韓三叔一見立馬恭恭敬敬行禮。
“王護法,您老人家竟然親自過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這種奉承之言他聽過不知多少,臭著臉,一副傲氣淩人的樣子。
“哼,少廢話,這個小孩就是你要推舉的人?”
“是的,是的,還有旁邊那位,是我家侄子的仆從,也請一並帶去。”
王護法怪叫一聲道“昂?還有仆從?你知不知道咱們門派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自力更生,誰會要仆從伺候啊。”
“這我家侄子是單傳,吃不得苦,您擔待擔待。”
說著不著痕跡的從袖子裡滑落一個袋子落在王護法手上。
王護法顛了顛,心裡有數。
又一臉難色,但是語氣好了很多道“你知道最近不太平,那野狼幫的賊子虎視眈眈,多一個人就得分一點力量來保護。”
韓三叔暗罵一聲,遮掩都沒遮掩了,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子,笑嗬嗬的放在王護法的懷中。
“韓胖子,你人不錯,你放心吧,以咱倆的交情,我會照顧他們的。”
“承蒙關照!”
“上路嘍!”
上車後,近三十多個孩童,擁擠不堪,於是找了靠門處的中間空處坐下了,腿也伸不開,隻能盤坐。
“yue”
韓立乾嘔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車廂正中靠裡處幾個錦衣少年也是一臉厭惡之色,不知是對韓立還是對車內的環境。
而車內那幾位錦衣少年被眾星捧月一般,看見他們露出的神色立馬就有機靈的小鬼出來表現。
“什麼鄉下土包子也來七玄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有,我說,年紀這麼大也能來七玄門?”
“嗬嗬,還不是想著做烏鴉變鳳凰的美夢。”
季無雙不得不感歎這些孩子察言觀色的本事厲害,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他不至於和孩子置氣。
韓立忍著怒火當作沒聽見。
有一個錦衣少年,看坐的位置是c位無疑了,應該是這群孩子裡麵來曆最大的。
他惡狠狠道“到了門中我就找我表姐夫問問,現在收人這麼隨便的嗎?”
其實他的年紀最大,有十三歲,超過了規定,但誰讓他的表姐嫁給七玄門的實權人物呢?
還沒進門呢,就把自己當作一盤菜了。
韓立此時看都在說他們,更加氣憤了,不過還是忍著。
轉頭看季哥一臉淡然,他也放下了心,生怕季哥忍不住,他父母和他說過,自己出身卑微,在外不要惹事,凡事要讓人三分。
但也不要怕事。
路途中又經過幾個地方,接了幾個孩子,這下更擁擠了。
第五天才到七玄門總門。
季無雙還好,沒感覺到什麼不適之感。
韓立以及那些孩子就慘了,人太多隻好學著季無雙盤坐,但他們坐一會兒腿就麻了,睡也睡不好,遭罪了。
那幾個錦衣少年倒好一點,不舒服了腿可以放在彆人身上,瞌睡來了自然有人來給他們當“枕頭”。
下了馬車,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太美了!
直到王護法催促才繼續跟著走,山勢非常險要,當然,這是對於凡人來說的。
路上經過十幾個關卡,還有明哨暗哨盯著,但有王護法帶路也就沒什麼麻煩,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
到了金烏最後一點尾巴才終於到了總堂的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