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毒女!
幾天的時間,新宅的改造就做的差不多了。玲瓏將東院布置一新,無論床品還是用品都是新的,顏清新,質量上乘,想必用著也很是舒服。
而西院的改造也差不多了,一頂煉藥爐搬進了房間,煙囪做了改動,試探了下生火,完全沒問題。
偌大的藥櫃陸續的搬進西院,接連的幾個房間都鑿通了,那藥櫃一長排,任何上好的藥房都比不過。
眼下,玲瓏正在布置大廳,一空幫著她來來回回,忙活的開心。
臥室裡熱氣融融,雕花的床柱,淡紫的紗幔,看起來就像一張精致的大床。
而那裡麵則是一張火炕,無論外麵有多冷,隻要不停火,這火炕就會一直散熱氣。
盤膝坐在床上,柳嬋從長修的商行搬到這裡已經兩天了。這兩天她也沒離開過這房間,一直在研究手裡的那方大印。
她想將裡麵存放的魂放出來,隻是還不敢輕舉妄動,擔心裡麵的魂會受到損壞。
她想了幾個法子打開這大印,但都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還要研究研究。最起碼她得有八成的把握才能動手,否則裡麵的魂不保。
“師父,還在研究?真的能打開它麼?”康娜從外走進來,厚重的披風壓得她走路也慢了很多。
“肯定能打開,我還差一些把握。”看了一眼康娜,柳嬋點頭,她還是有信心。
在床邊坐下,康娜看著那大印,不敢隨便動手。
“西院整理的差不多了,那煉藥爐也生了火,火能調節,大小均可,很是不錯。”康娜一直在幫著監工,長修手下的人辦事很利落。
“待得完工了之後你就試著做鐵釘,還有一批烏鴉要送來了,烏鴉心也要做。不止長修的人要用,邊關的人也要用。”柳嬋歎口氣,軍隊裡的人一直在邊關搜尋剿殺,很危險。
“是。”康娜點點頭,她早就想試試了。柳嬋寫的那本書她也每天都在看,一些東西該怎麼做裡麵都有寫,其實康娜都想試試。
“很興奮?你的血雖說現在還不如我,不過再過個幾年也就差不多了。隻要涉及驅邪,你的血都是最好的引子,成效加倍。”柳嬋看著她,她這個徒弟很是看好。
“當然興奮,尤其逸飛,他怕我流血,所以還想要我習武。算了,其他的我能學,習武就免了。從此後,就讓逸飛做我的護衛。”康娜搖頭,習武她可習不了。
抿嘴笑,“尹逸飛倒是有心,沒錯,就讓他做你的護衛。我腦子裡有很多的東西,咱們可以都做出來,保存在藥櫃裡。此後,可以相贈,可以販賣。反正那些東西存在腦子裡也是白白存著,還是做出來用比較好。”
“太好了!我說怎麼要做那麼大的藥櫃。”康娜幾分興奮,柳嬋腦子裡存的東西可是很多很多,她是真的很想見識見識。
“我不止會做驅邪的東西,還會做治療內傷的藥。如今算算,其實我也算全才了。”揚起下頜,柳嬋倒是幾分得意。
“師父本來就是全才呀!”康娜笑眯眯的奉承,柳嬋笑的更大聲。
西院收拾好之後,大批的東西開始往宅子裡運送,康娜的大部分時間也都耗在了西院裡。
白雪紛紛,雖不是鵝毛大雪,但是這般不斷飄落,不過半天,天地間又變成了白茫茫。
一人踏雪而來,隨著他走進來,靠近,身上帶來的冷氣也帶著清雪的味道。
“這下雪了,外麵好像沒那麼冷了。”微微眯起眼睛,柳嬋嗅著長修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天氣在變暖,不過需要時間。”長修將披風脫下去,他看起來還好。有武功護體,如何寒冷也能抵抗。
“這樣也挺好,整天待在房間裡不用出去,免得受累了。”裹著白的狐裘披肩,柳嬋是真的很怕冷。而且也怕凍著了之後會風寒,她現在很容易風寒。前兩天還有些鼻塞,趕緊喝了一副藥才好多了。
“是啊,整日閉門不出,不止不勞累,還有助於長肉。”在她身邊坐下,長修拿過她喝的茶杯,喝了一口。
瞪眼,柳嬋盯著他,“我胖了?”
“這叫豐腴。”長修眉眼含笑,但顯然是揶揄。
冷哼一聲,“聽你就是沒好話。這裡麵的魂呀,我能放出來。不過,我也想見見他們,所以,我決定要用大師的眼淚。但是今兒我瞧著眼淚倒是生出另外一個想法來,我能做出一種東西來,但凡用了就能讓鬼魂現原形,他們躲無可躲。不過,那需要很多大師的眼淚。大師,您何時哭一場呀?”斜睨著長修,這花和尚的眼淚是極品,她不用白不用。
“眼淚?對於我來說,流淚很困難。”長修微微搖頭,她的提議他不太喜歡。
“有什麼困難的?那是刺激不夠。煙熏火燎或是來點辣椒水之類的,保證大師淚如雨下。”柳嬋的主意可是多得很。
“看來你都想好了,如此,我隻能躲出去了。”長修站起身,還真打算走。
柳嬋立即竄起來,一把將長修推回椅子裡坐下,抬腿坐在他腿上壓住,“今兒大師哪兒也去不了,獻淚。”說著,兩手固定住長修的臉,便鼓起兩腮朝著他的眼睛吹氣。
長修自然躲,身子向後,纖薄的唇倒是彎了起來,“莫淘氣。”
“不行,流淚流淚,我要用。”直起身子鼓起兩腮,往長修臉上吹氣,非要他流淚不可。
抬手抓住她的雙腕,微微用力,便將自己的臉解救了出來。
柳嬋還是不死心,鼓著兩腮一個勁兒的吹,長修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真應該拿麵鏡子讓你照照,瞧瞧自己什麼模樣。”鼓著臉蛋兒像個氣急的青蛙。
“哼,我什麼模樣我知道,你到底流不流淚?上回你是怎麼流淚的?”那小瓷瓶裡半瓶多,可見也是不少的眼淚。
“煙熏。”長修的確是用了法子,否則他怎麼哭得出來。
“那這回還用煙熏,什麼煙?”看著他,柳嬋這會兒倒是勤快了起來。
“你要多少?”長修歎口氣,她太執著,他拒絕不了。
“一瓶。”說著,她拿出一個瓷瓶來,一指長。
“你就不怕我流淚流的眼睛會瞎?”長修拿過來,一邊搖頭。
“這話由大師來說真是彆扭,這次就有勞大師了。若是大師覺得委屈,那大師想要什麼補償啊?”看著他,柳嬋笑眯眯,可那笑也不是什麼好笑,長眼都看得出來假的很。
“你打算送些什麼?”長修的視線固定在她那如花的臉上,即便笑的假也是好看。
“這個行不行?”眸子發亮,恍若兩顆星星。隨著她話音落下,便湊近他在他眼角親了一口。
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我若是說不行,是不是會顯得我高貴一些?”
笑出聲,柳嬋無語,“我總說你不值錢你當真了?大師,你真幽默。”這廝真是,看起來總是麵無波瀾,但驀一時的幽默真是讓人笑死。
抬手覆在她後頸,溫熱的手指微微用力捏了捏,“眼淚明後日再給你,我要醞釀一番,流淚很困難的。”
“那倒是,我就沒怎麼哭過。”柳嬋點點頭,她了解,她眼淚就不多。
“所以,等一等。你再吹下去我也不會流淚,說不定還會把我的眼睛吹瞎。”眼淚倒是能,隻不過他不能馬上就給。
就在這時,有人從外走進大廳,這邊柳嬋聽到動靜也快速的離開長修的腿。
轉身看過去,是長修的人,這兩日經常在這新宅裡來來往往,幫著張羅了不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