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毒女!
在眾人驚詫不解的視線中,一個人從山上下來了,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可是速度卻很快。身形微晃,但看得出非比尋常。
眾人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掠過,顯然他是人啊,可是為什麼剛剛大家的眼線都炸窩了似得躲開了?這就讓人很不解了。
圍山的軍隊嚴陣以待,因為都不認識。
不過,他們不認識,長修卻是認得,畢竟見過一次。
朝著他走過去,聚攏起來的軍隊也散開,隻剩下那二人獨站一處。
朱猙的情況不太好,在長修看來比上次見他是糟糕的多。而且,他若有似無的聞到一股鬆香味兒,是從朱猙身上飄來的。
臉色蒼白,一隻眼睛還隱隱泛著些金色,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其實倒也看不出來。
朱猙並不舒服,儘管他能從山上下來,但不代表他痊愈了。反而他內裡焦灼,燒灼的他的身體好似都要炸開了一樣。
“她就在山頂的房子裡,已經昏迷過去了。山上人不少,不過我猜想無暗生或許已經遁走了,畢竟你們帶著軍隊,他並非是個笨蛋。取了柳嬋那麼多血,夠他研究許久了。”朱猙靠著樹乾,掩在袖子裡的手不斷的握緊又鬆開,他真的很難受。
“在哪個方向?”長修果然著急了。
“不用擔心,我可以帶你上去。不過還是需要這些人來轉移目標,他的那些徒弟都在上頭,憑你根本打不過,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朱猙實話實說,未有誇大,而且他也不會誇大說話。
“等著。”長修話不多說,快速轉身離開,身上的披風隨著他的走動泛著冷色。
靠著樹乾,朱猙微微的彎著身體,內裡焦灼,由喉嚨裡冒出一種渴望來,就想再去喝一口那泛著鬆香味的血。其實明知不好喝,但是這種渴望壓抑不住,讓他整個人都好似要燃燒起來一樣。
這就是柳嬋的血,他在最初無暗生盯上柳嬋的時候就有過研究。他最初覺得這不是好事兒,可是現在看來也並不是無用。隻是,對於他之後有些難度,他會花很大的力氣來‘戒掉’。
長修去了片刻便回來了,待得他回來,那些大燕軍隊便開始動了。
遠處,一頂軟轎停在那裡,若是眼睛不同的人瞧那軟轎就會瞧見一些其他的東西,紅光環繞那軟轎,這軟轎裡坐的不是尋常人。
軍隊登山,一往無前,後麵是那些來自大梁的驅邪人,大部分都是天極觀的弟子,還有一些是呂晉與尹逸飛在江湖上的朋友,得到了消息便迅速的趕來了大燕。
一空焦急,一直衝在前頭,不敢越過軍隊,但是他一副恨不得插上翅膀越過軍隊的架勢。
或許他過於焦急的向前衝,沒有注意這隊伍裡根本不見了長修的影子,似乎從他發令攻山開始之後,他就沒了影子了。
險峰峭壁矗立在山上,怪石嶙峋,再加上冷風吹,好似它們馬上就要脫落下來了似得。
兩個白色的身影極快的躍上那峭壁,除卻冷風,不遠處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響在叫。
不過,那兩個身影似乎並不在意,集中注意力在翻越險峰之上,短短幾個眨眼間,他們便沒了影子。
躍上一個峭壁,兩個身影稍停,朱猙指著遠處,一邊道“看見那個灰色的房頂了麼,她就在那裡。不過她已經昏迷了,而且那房子裡有符,你進去後會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儘快的把她帶出來,任何事情出來之後再說。”
“好。”長修注視著前方,淺褐色的眸子冷色凝聚,他好似已經刻意的壓製了,但是根本壓製不住。
“我去找無暗生,不過我已經尋不到他的氣息了,他應該已經走了。”說起無暗生三個字,朱猙的語氣帶著恨意。
沒有說什麼,長修似乎也並不在意朱猙的去處,舉步離開,速度極快,片刻也等不得了。
雨落下來,和著冷風,這山巔之上吹得更厲害。若是誰下盤不穩,定會被這冷風吹得落下去不可。
頎長的身影不時的看一眼半空,長修的視線當中,半空之中諸多信息。
一個小孩子的身影跳躍的最為焦急,她感覺到了不舒服,可是卻仍舊一往無前。
這就是柳柳,柳嬋在這裡,也是她一路跟隨,最後回去告訴了長修。
對比其他的鬼魂,她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她卻是對柳嬋最為上心的。不似其他鬼魂,為長修做事是因為有求於他。
靠近那灰色的石頭房,長修的腳步略停頓了下,隨後快速的朝著房子的正麵掠過去。
門掩著,長修伸手推開,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飄出來,他不禁也皺眉。
包括柳柳在內的鬼魂也隨著門打開之後飄出去很遠,他們更受不了這房子裡的氣息。
沒有再遲疑,長修舉步走進去,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一張木床上昏睡的柳嬋。她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很輕,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她還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