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二話不說,上了馬車。
用最快的速度,向城外急馳。
到了地方後。
大軍已經開拔。
蘇氏將包袱交給謝流雲,看了一圈侯府幾人後。
目光落在最後的謝無痕身上,似有許多話要說。
最後也隻化作一句話,“一定活著回來。”
謝無痕大喇喇摸著後腦勺憨笑,“禍害遺千年,母親放心。”
“其實當紈絝也沒什麼不好的”,沈宛從旁道。
謝無痕難得神色認真,“我生在柱國侯府,生來就是要守護大庸的。”
一旁謝無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夫君”,沈梨喚謝無端。
她踮腳在彎腰附耳過來的謝無端耳旁悄悄說了幾句話。
謝無端眼睛蹭的放光,“真的?”
沈梨凶巴巴朝他齜牙,“我幾時騙過你?”
“時時!”謝無端壯著膽子道。
飛快伸出小指和沈梨拉鉤,壓低了聲音偷摸道“你親口說的哦。”
“等我回來,就……咳咳……”
“同我行七天七夜不軌之事。”左顧右盼,跟做賊似的。
沈梨勾上他小指,“對,我說的。”
“誰反悔是小狗。”
謝無端心滿意足的收回手,變回一本正經清冷模樣。
蘇氏含笑看著幾人。
忽然察覺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看過去,便見馬上一個戴著麵具的人望著她。
心頭一悸。
正要仔細看,對方已經策馬而去。
這廂,沈梨同謝無端說完話,又去尋沈修。
忽然皺眉,“父親受傷了?”
沈修臉上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晦暗。
他回味似的摸著唇道“不是受傷。”
“是中毒。”
沈梨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怕不是父親主動喝的吧?”
能給沈修下毒的,除了嫡母還有誰!
沈修眼神溫柔,“她也沒少喝我下的毒!”
“怎麼不把你倆都毒死算了!”
沈宛躲在一旁偷看沈修,這會實在忍不住插嘴道。
沈修看著她,“終於不犯蠢了?”
“我哪裡蠢了?”沈宛氣的跳腳。
沈修嗤笑,“一身神力,偏要藏起來裝淑女。”
“不是蠢,是什麼?”
沈宛沉默片刻,小聲道“那也隻有一點點蠢。”
“就一點點。”
“你……不會真快毒死了吧?”她見沈修麵色實在有些難看,遲疑的問道。
“死不了。”
“我們給你看著呢!”
薛平川突然蹦出來大聲道,這倆瘋批簡直了。
下手越來越狠。
好在他們有經驗。
“大侄女”,他諂媚的搓著手看沈宛……還是算了,這個不頂用!
回頭看向沈梨,“大侄女,求你件事唄。”
沈宛“……”好氣哦!
沈梨含笑瞥了一眼沈宛,道“薛伯父是想說蕭氏?”
薛平川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對對對,我想麻煩大侄女幫伯父看著點豬崽。”
“成”,沈梨大方應下。
薛平川頓時笑的合不攏嘴,歡快的拖著沈修上馬,去追趕大軍。
不放心的回頭喊,“一定看著點哦。”
……
北境戰況不時傳入京裡。
這段時日以來,往日熱鬨喧囂的京城也安靜了許多。
便是新皇的登基典禮,也暫且擱置了。
柱國侯府女眷隻管在府裡逗弄孩子,如無必要,鮮少出門。
這日,沈梨剛用過早膳。
“夫人,郡主病重。”
“將軍府來人請您和三夫人回府一趟。”小翠從屋外進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