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唱麼?”我順口搭話。
“我真的不會,你唱我聽,挺好的!”一絲勉強的回答,帶著幾分掩飾。
“我們走吧!”我提議。
“好。”
阿米果的走廊裡幾個喝醉酒的在大呼小叫。
胡珂低著頭急急的走了出去,也許是討厭那些喝醉酒的人,也許是不想碰見熟人,我搶先一步過去結賬,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送你回家吧!已經很晚了。”車子從地下的停車位轉出來後,我搶先說道。
“呃……我再陪你一會兒吧!”
“我沒事。”我說。
“聽你唱的歌,我知道你有事。”胡珂看著我輕輕說。
“那我們去哪兒呢?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吧!”
“好啊”她有些興奮,“還去廣場麼?”
“換個地方吧!我不喜歡太鬨騰的環境。”我心裡長草了。
“我領你去河邊吧!那裡也有一個廣場!現在應該人不多了,還有很多好玩兒的。”
她所說的廣場很近,就在平江邊上。
車子拐進去的時候,很多遊樂設施的老板已經開始收攤了,用帆布將那些他們用來賺錢的機器,全部攏到一塊兒,垛在一起,就像工廠倉庫裡堆放的原料一樣。諾大的停車場裡,隻有寥寥幾輛車還沒走,看車員隨手遞過來一張停車費收據。
“再往裡走!”胡珂睜大眼睛看著前麵,“從這邊拐下去……對,往裡……看見沒有?!咱們停在那裡!~”
這是停車場最裡麵的車位了,旁邊的一輛本田雅閣裡有一對男女不知在乾什麼,車子一晃一晃的。
一座美麗的城市,終歸需要水的陪襯方能顯出魅力。
寬寬的河水倒映出對岸建築物的輪廓,微風掠過又將霓虹燈變得模糊而搖曳不定。臨近水麵的空氣在夜幕下更加的沁人心脾。河岸是經過精心修飾過的,邊上的小屋裡也許住著廣場的看守人員,12點多了,他們已經睡下了。
我跟在她的身後,不知道她要領我到什麼地方去,在河岸的雜草中,一前一後。
“我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她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似乎是在確定這裡到剛才小屋的距離。“這裡安靜!”
“好啊”我順從著。“這座城市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這個地方,岸邊。到這裡來的是不是都是談情說愛的人啊?!”我明知故問。
胡珂站在一邊,把玩著我的手包,沒有回答。
“你相不相信我敢把你的包扔到河裡去?”她拿著我的包做扔出狀。
她又開始鬨了。
“彆!”我急忙阻止,“我所有的東西都在裡麵呢,你要扔進水裡我可就完蛋了。”
“那我扔了啊?……我真扔了啊!”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還不知道這姑奶奶葫蘆力賣什麼藥呢。
“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你彆胡鬨啊!”我有點急了,從河岸上站了起來。
“那我一腳把你踹下去吧?”她又來了。
“行啊!你踹吧!”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小樣兒,彆以為我不敢?大不了我下去救你,哼。”她見好就收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你坐一會兒吧?”我借坡下驢的說。
“不坐了吧!這裡很臟,又沒有東西墊。”她說著還摸摸自己的褲子。
我回過頭,繼續望著水麵“今晚你很奇怪。”
“我從來都是這麼奇怪,隻不過你從沒有看得到我而已。”
我沉默。
“我們走吧,有點冷了。”好久之後她才幽幽的說道。
“走吧,彆著涼了。”我應和。
仍舊是她在前麵。
“我還是應該把你的包扔下去。”她還不死心。
“為什麼?”
“做一些讓你能記著我很久的事情。”她說。
“你快給我的吧!”我動手去搶。
她躲閃著,順勢我從後麵把她擁在了懷裡,拿過我的包。她卻揚起頭來看我,雙目炯炯有神。她好象有些累了,將自己倚靠在我的懷裡。
慢慢的,我們踱出河岸邊的草叢。
路邊,人工修建的石凳上,我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她閉著眼睛,好像在等待什麼,有些發抖。我的嘴唇靠近他的臉頰的時候,她就像終於找到了異性的磁鐵一樣來回應。
吻得有些忘我。
一個似乎是收廢品的人從我們身旁經過,看了我們兩眼。
“我們兩個一看就不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她離開我的嘴唇,漠然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淡淡的笑著看我。
“怎麼了?”我有些驚異。
她好像早就明白了什麼似的。“一看就是出來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