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地方不舒服?”我想這是最關鍵的。
“渾身沒勁兒。”胡珂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嘟囔著。
“那你好好歇會兒吧,待會兒咱們就下去。”
說真的如果不是在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我倒真的願意就這麼讓胡珂靠著,不為彆的,就為在胡珂需要的時候能給她一個雖不寬闊但卻堅實的肩膀。
突然間明白了,其實,這就是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那種幸福。
在這個契機,我將手機對準了我們兩個,拍下了我們第一張也是唯一的一張合照。
“你瞎拍什麼呢?”胡珂還是聽見了快門的聲音。
“沒事兒,拍著玩兒呢!”我慌忙收起手機。
“給我看看咧!”胡珂抬起頭。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我遞過手機。
“拍的我這麼醜!”胡珂咕噥了一句。“刪掉好不好?”
“多好啊。”我有些不舍得。
“刪了吧,待會兒下去的時候讓你拍好吧?憔悴死了。”胡珂重新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似乎不再堅持。
我隻是輕輕的關了相機功能。
“咱們走吧,還有好長一段路呢。”我轉移開話題,為的是不讓胡珂再在相片的問題上繞來繞去。
“嗯。”說歸說,胡珂根本就沒有動。
“要不……我背你吧,看你累的這個樣子!”
“咱們走吧?”胡珂再次睜開那長長的睫毛下的眼睛,疲憊下溫柔而又可愛的表情。
“走吧,下次等你好了我們再來!”
“嗯。”
我拿過胡珂大大的挎包,將她攬過。
夕陽下,那長長的台階中間有我們長長的身影。
回去的路並不那麼順利,再一次經過那坑坑窪窪的地方的時候,那裡已經堵了很長的車。堵到幾乎都沒有蠕動的可能。
“不是吧?”在停了好久之後,我關掉發動機。
“怎麼不走了?”胡珂從躺著的座椅上睜開眼睛。
“堵車呢,都堵了好久了。”我按下車窗,無奈的望著前方。
“怎麼這樣啊?”胡珂坐起來看了看前麵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
“誰知道啊,大概前麵出什麼事了吧?”我猜測。“胡珂,你在車上休息會兒,我到前麵看看,彆亂跑啊!”
“嗯!”胡珂很聽話的重新躺下,看樣子很讚成我的囑托。
隔了三輛車的距離,我看到了一輛與我同一城市的車,是輛桑塔納2000,大概也是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車主從車裡鑽出來,蹲在一旁抽煙。
“老兄?這你的車啊?”
“啊!是啊。”
“咱們老鄉啊。”我堆起笑容,套著近乎。
“是吧?”這位兄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有朝我身後看了看我的車牌。“喲,還真是!”
“前麵怎麼回事兒啊?”我掏出煙遞過去。
“唉,一輛大車陷在剛鋪的路基裡了,快兩個小時了,這不吊車來了麼!”說著這位兄台還朝著前麵努努嘴。
順著方向,我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是有一輛吊車在那邊忙活著什麼。
“看這陣勢,估計再有倆小時也出不來!”
“誰知道啊?我都等了倆小時了。”這位兄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的無奈。
“到市內就這一條路啊?”我也蹲在地上。
“可不就這一條路麼?再有就要繞道了,多繞40多公裡。”
“哦……”
“怎麼,跟你女朋友去大峽穀了?”他又瞅了眼我的車。
“啊,是啊。放假嘛,陪女朋友出來玩兒!”說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美滋滋的,好像這個世界已經承認了胡珂就是我的女朋友。
“嘖……幸福啊!”這位兄台感歎著。
“你不是出來玩兒的啊?”
“我哪像你還能放假啊?我出來給單位辦事呢!”
“哦……你一個人啊?”
“是啊,不像你們啊,現在還是孤家寡人的。”
“嗬嗬。”我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到車旁,胡珂還在閉著眼睛,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吧。
我繞車轉了一圈,檢查了下輪胎和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