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衣服已經滿是褶皺,頭發也變成了鳥巢的形狀。
等我將自己收拾好了的時候,魔女已經將早飯端上了桌。
很顯然她準備了兩個人的早飯,但卻沒有我的碗筷,她自顧自的吃著,也沒什麼表情,似乎儘量在忽視我的存在,所以仍舊是一句話也沒有。
我回到客廳內,坐在沙發上抽煙,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打算。
她吃完了將自己的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卻沒有收拾桌子上的早餐。
很顯然,那是給我留的,隻不過她不會給我去準備碗筷。仍舊坐在沙發上沒動的我,仍舊在那裡抽煙。
魔女倒了杯水,站在了昨天所站的那個窗台邊。
就這樣沉默著,她不看我,我也沒看她。
“你吃不吃?!”幾分鐘後,她發話了。
我沒做聲,看著她在那賭氣。
“你趕緊吃了,然後我們出去!”麵對我的沉默無語,她很顯然不想再跟我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索性用一種已經商量好並決定好了的語氣。
“不吃!”
“不吃就趕緊走!”
“上哪?!”我抬抬眼,跟她裝傻,其實也是在有意的拖延,為的是能夠有時間去勸她。
“老呆在家裡乾什麼?去逛逛。”
逛逛是借口,她到底帶我去哪?
“今天我還要上班!”既然她不願意表達她真實的意願,那我也跟著打哈哈就是了。
很顯然,魔女被我這刻意的話堵到了,餘光裡看到她狠狠的的瞪著我。
放下杯子,不知她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大信封,牛皮紙的那種,扔在我麵前。
裡麵的東西大概很多,因為跟茶幾接觸時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之後,魔女又回了窗台邊。
不用看我也猜得出這裡麵是什麼了。都是我送她的東西,確切的說,都是我們有意義的禮物。
我仍舊沒做聲,因為不想附和她的這種做法。但老坐著不動,似乎也不是一種好的交流方式。
索性,我伸手打開了信封,將裡麵的東西統統倒在茶幾上。
手機、兩個存折、車鑰匙、幾張信用卡、戒指(就是紅寶石藍寶石刻著兩個人名字的)等等。有一張信紙,寫了很多東西,還蓋了一個手印。
這手印怎麼看也不像是印泥的痕跡,倒像是血跡。
難道她弄破了手指蓋了這麼一個章。
我看了看魔女,並仔細注意了她的手指,沒有創可貼在上麵。
想想也是,蓋個章也用不了都少血,拿針紮一下就足夠了,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我感覺她的這種做法的確是有些好玩兒,她讓我遠遠離開這裡,給我錢。理由就是我讓她心煩,她沒心情工作……
沒有過多的考慮,我將紙條撕了,粉碎,扔進煙灰缸裡。
她對我的這種做法沒發表任何意見,甚至都沒有抬眼看。
也許,在她的認為中,我就應該這樣做。
坐在沙發上的,我考慮要不要接受她的要求跟她去逛逛,到底什麼目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魔女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我的思緒。
“去可以,但我有個條件!”頓了頓,我抬起頭,向她說明我在認真的考慮。
“什麼條件?”
“兩個人繼續在這個屋子裡住下去。”我無意再去繞彎,索性直接點明利害。隻要同居在一起,就能有更大挽回的機會,現在的魔女,我是不可能碰得了她的。我隻能一步一步再次讓她接受我。
魔女默默的思考著,可以看得出,打心裡她並不願意接受這個條件……
“再說吧!”她終於也抬起了頭,算是硬生生的接受了我的這個建議。“但這不代表我改變主意了,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對於她的這種倔強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為在沒有經過這些事情之前,我們在平日裡的溝通都是相對和諧的,當然不可排除的就是很多時候她都在遷就著我的一些決定,儘管那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瑣碎事情,即便真的擦出矛盾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在這件事情之後,我才真正算是了解了她的倔強和決心遠非我了解的那麼深刻。
所以,對於魔女的這句話,我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算作是默認,因為此時我所考慮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先要滿足她的要求再說,跟她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