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我結結巴巴道,不知道蘇夏想說什麼。
“那走吧。”
“去哪裡?”我心裡虛的要命,此刻我在明,蘇夏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回家啊。”
兩個人默默回到了家。
我進了洗手間,不斷用涼水拍打我的臉,我希望涼水能讓我更清醒些。抬起頭,我看到自己的眼睛裡充滿著無助與恐懼。
推門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蘇夏已經脫了外衣。
“嘿嘿,小妞,這麼急不可耐啊。”我嘿嘿壞笑。
蘇夏笑了一下,笑得那麼勉強。
我心裡也黯淡下來。
兩個人默默在床上坐著。
“把衣服脫了吧。”蘇夏道。
“真悶啊。”我隨口道。
“要下雨了。”蘇夏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很大的雷聲響了起來,很響很響。
蘇夏嚇得一下子撲到我懷裡。
我緊緊抱著蘇夏,生怕會失去他一樣。
“抱抱我。”蘇夏喃喃叫道。
我緊緊摟著蘇夏。
蘇夏纏著我的脖子,嘴唇湊了上來……
我也輕輕湊了過去……
雷聲轟鳴,蘇夏叫得格外起勁,一開始我很是興奮,以為是雷聲刺激了蘇夏,她在儘情投入,但我很快就發現,蘇夏的身體僵硬,更重要的是蘇夏的叫聲完全是裝出來的。
我頓時興趣索然,我一下子翻下身來,“蘇夏,你彆這樣。你如果不舒服,不必刻意迎合我的。”
“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
“我喜歡啥樣的?”我心虛道。
“我騷還是她騷?”
“誰?”
蘇夏突然坐了起來,默默的穿衣服。
“蘇夏,你要乾什麼?”我大驚。
蘇夏不說話,很快穿好了上衣。
“蘇夏,你彆這樣,有什麼事你說好嗎?”我底氣不足說道。
蘇夏直直看著我。
“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有點崩潰。
“不是我想得哪樣?”蘇夏已經穿戴整齊。
“我……”
蘇夏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真的沒乾什麼。”我嘴硬。
蘇夏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夏,你要乾什麼?”我趕緊拉住她。
“放開我。”蘇夏聲音冰冷。
“我做錯了什麼?”我近乎哀求得問道。
“放開我。”
我幾近崩潰,“蘇夏,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蘇夏已經拉開了房門。
“這麼晚你去哪裡?”我急了起來,狠狠扳過蘇夏。
“放手!”蘇夏聲音不高,卻有種不容質疑的力量。
我下意識放開了手。
蘇夏已經扭頭走了。
外麵雨下得很大,我愣了一下,趕緊拿起傘追了出去。
“蘇夏,外麵雨下得很大,有什麼事我們回房間說,好嗎?”我追上蘇夏,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蘇夏甩了一下胳膊。
“天這麼黑,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走,你留下好不好?”蘇夏已經走在雨中,打開了我遮過去的雨傘。
“臟!”蘇夏擠出一個字。
頓時,我如五雷轟頂,手一抖,雨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蘇夏這話,已如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著蘇夏漸漸遠去。
雨下得很大,不一會,我的渾身已經濕的透透的。猶豫了片刻,我拿起雨傘,往蘇夏遠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蘇夏一聲不吭,也不願意我把雨傘給她擋風避雨,此時此刻,我知道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我隻想能把蘇夏安全送回家去。
蘇夏重重關上門,門裡麵是那個真心愛我的蘇夏,門外,是那個本來準備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我,如落湯雞般失魂落魄。
我知道蘇夏很難再原諒我了,我不知道我是該呆在蘇夏門口,還是回到家抑或是回到我的辦公室。
雖然是夏天,渾身濕透的還是感覺冷。我雖然心亂如麻,但我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必須換件乾爽的衣服,否則我會被凍感冒的。
蘇夏很難原諒我了,所謂舊恨未除、又添新傷。以蘇夏的個性,上次能原諒我,肯定是經曆了無比艱難的思想鬥爭。更何況蘇夏貌似原諒了我,但心裡那道傷疤始終沒有愈合。
一整夜,我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我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蘇夏,如果蘇夏大吵大鬨,我還知道如何去應對,但現在蘇夏一聲不吭……
哀莫大於心死,以我對蘇夏的了解,她一定極度的失望。
早上,我嘗試著給蘇夏打了個電話,她沒有接,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蘇夏沒有聯係我,我也沒敢打電話,我也沒有去蘇夏家裡或公司找她;但這幾天對我來說是無比煎熬的幾天,比上一次還煎熬;上一次雖然也不確定蘇夏是否會原諒我,但我起碼還在執著做些事情,以挽回這段情感,但現在我該做些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我本來也想打個電話,問問魔女到底和黃振海在乾什麼,但後來想了想,又怎麼樣呢,是舊情複燃還是痛罵她一頓,再說了,自己有啥資格罵她。
正當我像熱鍋的螞蟻一樣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蘇夏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有點哆嗦,因為我不知道這個電話對我來說是福還是禍,我不知道蘇夏這個電話是對我宣判死刑還是告訴我原諒我。
我閉上眼睛,接通了電話,那一刻我有點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