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的身上滾燙,燙得讓我感覺到害怕。
來不及多想,我把門關上,拉她進了房間,叫她穿起衣服,馬上跟我去醫院。
“不要了,我很難受,不想動。”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跟她在一起,她掉眼淚的時候不多,而今天的這幾滴淚水,真的讓我的心都碎了。
我狠不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熱度轉移到我的身上,此時此刻,隻要她能緩解一些痛苦,我什麼都願意。
在我的堅持下,我扶著丹丹到了車裡,馬上開車到了醫院的急診。
在醫院裡麵折騰了大半天,醫生對這種在常人看似很可怕的症狀麵前,已經見怪不怪了。確診下來是急性扁桃線炎。拿了幾盒藥片,我又扶著丹丹回家了。也許是心理作用,去了醫院知道是什麼症狀,心裡安定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她看到我來了高興,回丹丹家的路上,她不在象剛見到她時候的那樣憔悴了。
回到了家裡,我從冰箱裡麵拿出冰快,用毛巾抱住敷上,希望能緩解一點她的疼痛。
丹丹躺在了床上,看著我一點一滴的為她做著事情,那種母性的溫柔又泛濫了,她讓我休息一會兒,怕我累著了。這個時候,她還怕我累著,我心裡想。儘管剛才的2個小時裡麵,我不停的忙東忙西,可是我絲毫沒有一絲的疲倦。我輪流著換著冰塊毛巾,最後把冰凍的礦泉水也用上了,丹丹的燒有些退了下來。才想起來,她一晚上還沒吃東西呢。
本來想去附近永和買點現成的東西吃,想了一想,那些東西天天吃都是一個味道。這時候的丹丹,嘴裡都淡出鳥來了,還是弄點好吃給她吃吧。
翻箱倒櫃,找了點米,一些剩下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菜,還有一些蝦皮。熬了一點粥,摘了些好的菜葉子,把蝦皮皮蛋都放下去,一鍋香噴噴的粥熬好了。
丹丹迷糊中被我叫醒了過來,不吃飯怎麼能行,越睡身體越虛弱。
她看著我端進來的粥,眨巴眨巴眼睛,慢悠悠的說,“陳凱,你一個大老爺們,心還挺細的。”
“我要你喂我,”丹丹溫柔的對我說。
她的目光注視著我,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由的笑了出來。
“還說無意中按的電話,我晚上要是不過來,明天新聞就說一個妙齡女子發燒熱死在家裡了。”
丹丹不語。嘴巴一瞥,“喂我。”
我把碗裡的粥,窯了一小勺,送進她的嘴裡,她慢慢的咀嚼著,眼光注視著我。
被丹丹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然,我移動自己的目光,吹著碗裡的粥,好讓它早點涼。
“看著我,”丹丹說著,我把目光抬起來,盯住她眼睛看。
她放底了聲音,“我愛你,知道嗎?我愛你,陳凱。”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從未從對方的嘴裡,說出一個愛字,最多就是喜歡,很喜歡。愛這個字,第一次從丹丹的嘴裡吐出。
她說的這幾個簡單的字,讓我感動著。但我沒有做過多的表示,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丹丹。”
這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看著身邊,睡的香噴碰的丹丹。輕微著打著鼾聲,好幾次我親親地湊上前去,吻著她的頭發,聽著她的心跳,看著她恬靜的臉龐,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再受到一點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們這算愛嗎?也許我愛著她,也許我被我們兩的之間一些行為造成的假象,讓我感覺我愛著她。
在度過了這個不眠之夜,我和丹丹的關係,似乎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想著累,不想著也累。這麼多年來,身邊有過不同的女人,不敢說個個都如花似玉,可是畢竟也經曆過風情萬種,我和她們相互欣賞著,相互牽掛著,也相互折磨著,可是,誰都不舍得放棄。
既然這份沒有任何理由的愛來的這麼突然,那我就選擇繼續沒理由的愛下去吧。
第2天早上,早早的跑到附近的永和買了豆漿和油條。
原本是要留下來照顧丹丹這個重病號,我也做好了好了留下做幾天專職婦男的思想準備,這個時候,我不照顧她,誰能照顧呢?
實際上,昨天晚上臨睡前吃了藥片,起的效果還是挺大的。除了扁桃體還有點疼和腫脹的感覺,丹丹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丹丹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孩子,房間倒是挺乾淨的,就是有些亂,再經過昨天晚上的一折騰,礦泉水瓶,毛巾,紙巾丟的滿地都是。她跟公司請了個假,本來今天要進公司的,現在沒辦法了,隻能在家裡處理一些事情了。
不想讓她起床,希望她靜臥休息,可是我擰不過她。
丹丹邊吃早點邊打開電腦工作著,我在她身後收拾著房間。
顯然人的精神一好,話就多了。她看出我還沒去上班,而且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堆菜回來,對我說,“陳凱,你今天不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