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他說的那個xx工程我知道,前段時間湖平財經新聞裡麵曾大肆的宣傳過。可是我不覺得我有那麼大的價值,值得他放下了談了一半的那麼一筆大的業務跑來找我。
“你覺得很奇怪?”
“當然,我是什麼人啊,小人物一個,值得你這麼做麼?”
李正堂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忽然又問了一句“你最近真的沒有見過蘇夏?”
我歎了口氣,“沒有。我說過了,我很久沒有見她了。”
李正堂看著我,他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出我說的是不是假話,過了一會兒,他收回了目光。
“之前,蘇夏大概和我有半年沒有見麵了。大概四個月前,她打電話說她要一個人待一段時間,然後我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
我微微一怔。
李正堂繼續敘說“我當時一聽就火了,我一直反對她在外麵四處飄著,於是我派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她,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她,直到一個多星期前……”
我一緊張“你找到她了?”
李正堂的眼神一下變得異常的陰冷,死死盯著我“是的,我找到她了,但是我手下的人把她帶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當時差點氣死。”
“……為什麼?”
李正堂忽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看不出他年紀一把了,身體卻那麼矯健,他緊緊握著拳頭衝我咆哮“為什麼?!你他媽還敢問我為什麼!!!因為她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定身法,那麼,當這句話落入我耳朵的時候,我就是中了定身法!
我想我當時的腦子一定傻了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人在聽到一個特彆驚人的消息的時候,會忽然變的很傻。
我怔怔的看著麵前狂怒的李正堂,問了一句更傻的話“孩子是誰的?”
啪!
一個耳光立刻狠狠的扇在我臉上,我被這個耳光打得身子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橫著倒到了地上。
我沒有時間為挨了這個耳光而憤怒了,我坐在地上,手捂著被打得那半年臉,看著李正堂,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不會說,孩子,是,是我的吧?!”
李正堂想一頭憤怒的野獸,死死瞪著我,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已經在努力壓抑自己心裡的怒氣。否則他早上來和我拚命了。
對於這點我非常理解李正堂一直把蘇夏當妹妹一樣的看。
李正堂冷冷的說“孩子是你的。而且也隻能是你的。”
“……”
我努力讓自己的思路稍微鎮定下來“那,那現在蘇夏哪兒去了?”
李正堂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無限的懊惱“蘇夏跑了,見我的第二天晚上就跑了。”
“她為什麼要跑?”
李正堂看著我“因為她懷疑我要強迫她把孩子拿掉,所以跑了。”
“等等!什麼叫‘懷疑’你要強迫她拿掉孩子?”
“因為我當天曾經狠狠的大罵了她,我生氣的時候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後來她看我真的喊了醫生來其實我是讓醫生來給她檢查,沒有彆的意思。檢查完了之後,她就趁身邊的人沒注意跑了。”
我說不出話來。
我能說什麼?我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將要出世的孩子。我現在覺得自己都傻了,腦子裡不是一個簡單的“亂”字能形容的,簡直是一片空白。我根本連一點念頭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該做什麼,或者該說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他,“你派人去找她沒有消息?”
“沒有,我花了幾天時間才查清楚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才知道是你把她弄成這樣的,所以我立刻來找你了。”
我想了一想,“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殺了我?把我這個害的你妹妹大肚子的家夥宰了?”
我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有些神經質的傻笑。我覺得我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李正堂卻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我的眼睛,忽然伸出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坦率的說,我確實想殺了你。但是就在昨天,我改變了注意。”李正堂在說“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是很平淡的,這個字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從他嘴裡說了出來,但是我卻發現有道淩厲的寒光從他的眼睛裡一閃而過。
“改變了注意?什麼意思?”